第9章 不就是婚內合法睡了他一晚嘛
宋連禛端著高高在上的姿態,斜睨著眼睛,金口緩開,“你們幾個,收拾你們的東西,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下麵,幾個傭人立刻衰嚎起來,差點要撲上前抱住宋連禛的褲腿苦苦乞求。
“少爺,少爺,這不關我們的事啊,都是少夫人的錯,是她逼迫我們,她說如果我們不幫助她和您那個.……那個的話.……她就去老夫人那裏告狀,然後炒我們的魷魚。”
“何大叔,你!”旁邊的朱今今被他們紅口白牙,不分青紅皂白一通抹黑,直氣得牙關都發抖。
這會兒沒有人鳥她,都急急忙忙向那男人求情,“少爺,一切都是少夫人的主意.……”
“少爺,不要開除了我們,昨晚我們不是故意的,實在我們做下人的,沒法不服從.……”
七嘴八舌地各種要撇清,宋連禛聽得煩燥地,“住口!”
大聲一喝,幾人頓時噤若寒蟬,人人自危,整個廳裏麵沉浸了一股壓抑和緊張的氣氛。
宋連禛眼一閉,努力換上一副和顏悅色、可親可敬的表情,“沒說要辭掉你們,隻是讓你們休假一個月,你們的工作,由她來做——”
大手一伸,指向旁邊的朱今今。
她徹底懵掉了。
幾個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眉梢都染上濃烈喜悅,歡喜的各種摩拳擦掌。
“把你們的工作和她交接一下,現在你們可以放心地滾出這個宅子吧?”宋連禛撐著牙關,讓自己笑得盡量自然正常點。
幾人頓時如雞啄食,感激涕零,“是是是,我們五秒鍾之內就滾出您的視線。”
立刻爭先恐後走出大廳,生怕走慢了一步,少爺就會立刻改變主意,這到手的免費長假期就飛了。
朱今今還傻不愣登地在宋連禛剛才的話裏沒反應過來,有一人就將自己頭上的遮陽草帽脫下來,扣到她懷裏,整個人笑得特奸賊,“小朱兒,我就回家去了,這個月就辛苦你啦。”
“何錦東,你,”朱今今看到他就來氣,抖著小手指控訴,“平日你就像伯伯一樣疼愛我,今日怎麽可以在宋連禛麵前這麽編排我!”
這位何錦東,就是這宅子裏的管家了,當主人不在家時,有什麽定不下來的事,則由他來作主。
何大叔嘿嘿地一笑,“小朱兒,反正你在少爺心頭的形象都那樣了,也不在乎多加幾條了,你就大度點兒,犧牲自己,保我們周全,我們個個都拖家帶口的呢,絕對不能丟了工作的。”
什麽叫她在少爺心頭的形象都那樣了?
“請問是咋樣的啊?”她氣哼哼地問。
“小朱兒,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何大叔搖頭看著她,一副很憐憫地神色。
少爺每天臭臭的臉色,不是完美地演釋了連狗都嫌的意思?
朱今今超想吐血。
滿口謊話的老東西,像這樣清潔家政的工作哪裏沒有?老狐狸分明是舍不得宋家的優越福利,瞧瞧宋家的風水都將他們養得,個個心寬體胖,和宅前的石獅子一樣雄壯威武。
“可是,你們.……”總之,她氣得都說不出話來。
昨晚,當要他們幫忙把昏迷的宋連禛搬回房間時,個個義不容辭的樣子,現在得罪了宋連禛,他們又一言不合就各種抹黑她,選擇明哲保身。
一群臭牆頭草。
何錦東看她憤憤的樣子,表示愛莫能助,一直嘿嘿笑。
這偌大的宅子,在宋連思沒來的時候,就隻有半截身子就快那啥的老夫人和這個冷麵少爺兩個人住而已。
宋家人都是沉默是金型的人,平時說話有一搭沒一搭,這宅裏的氣氛別提多冷不隆咚了,再加上宅子麵積巨大,有時他們傭人從樓梯經過,後頸都陰涼陰涼的。
如果能添個小家夥,唧唧歪歪地熱鬧熱鬧也好啊。
他們絕對地用心良苦為這個不像家的家著想。真是做著下人的命,操著主人的心。
管它會有什麽後果,反正都由小朱兒來背。
身後有個叫柯添的年輕傭人,他是這宅子裏的廚師,已經迫不急待地脫下自己身上的圍裙,丟到朱今今手上。
“少夫人,我走了啊,每日的菜式你可以按這個食譜來做吧,要記住了,冰箱裏儲存的食物一定要及時管理好,不然會變質,少爺如果吃了壞的食物肯定會大發雷霆。”
說完一陣風似的跑了。
朱今今還沒反應過來,又有人連珠炮一樣跟她說,“夫人,我也走了,您記得每天都要擦拭家具和打理地板。”
“少夫人,花園的花花花草草,記住每天都要澆水……”
”院裏都要清除雜草,至於割草機的使用方法……您自己看說明書吧。”
……
瞬間,所有人通通都散光光,剩下朱今今一個人了。
她看著手上的草帽還有圍裙,一籌莫展。
又看看那份食譜,上麵寫著,少爺胃不好,早餐必須吃粥養生。
6點就起床熬粥?她眼都綠了。
宋連禛這隻王八,老佛爺臨走時跟他囑付的話完全當耳邊風了。
不就是婚內合法睡了他一晚嘛,小氣吧啦的男人,還一直揪著不放地折磨她、奴役她!
老太太走後,就被欺負到這般了,那麽這一個月裏,還有什麽招數在等著她?
絕不能坐以待斃!
“宋連禛!”朱今今回到廳裏,叉著腰,對沙發上的男人怒目而視。
“嗯?”宋連禛坐在巴洛克的水晶燈下,本來悠悠地磨著已經完美的指甲,聽到喊自己的名字,就抽空瞄了她一眼。
朱今今把手上的草帽圍裙通通摔到他麵前,瞪圓雙眸,“宋連禛,你憑什麽讓我做這麽的事情?”
宋連禛看了眼麵前的東西一下,收起指甲刀,輕描淡寫道,“因為我才是這間別墅的主人,我有權讓每一個人做我命令事情,如果誰不聽從,請可以滾蛋。”
說完,帥氣地聳聳削肩,好不悠哉地望著她。
那意思在說,如果她就此滾蛋的話,他將歡迎至極。
但如果繼續死皮賴臉留下,那麽隻能尊從他的遊戲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