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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花滿中庭焰滿城

  【朝聞入道玄,泣血花滿天】


  幽竹小樓。


  雲玄各自指點三個弟子修煉一番,隨後返回二樓修煉通幽。自從進入小成之後,這門技法修煉的愈發水到渠成。


  翻身盤坐入定,默念口訣,雲玄再度見得浩瀚星空。漫天星力淬煉之下,隻覺得自己的識念愈發強大起來。


  白天的星空與夜晚倒無甚差別,一樣的幽深靜謐。向下看去,但見千萬裏遼闊大地化為一片蒼綠,無數山川縱橫相連,海洋蔚藍澎湃,行雲聚散,隨風波僪。滔滔大河化成一條條絲線,穿插大地。整個天地宛若一幅展開的山水畫卷般,氣勢渾雄,驚心動魄。


  突然間,似是心有所感,星空中的雲玄雙目一凝,徑直向著天地極北方看去。頓見一片雪白雲霧覆蓋之下的冰封的山巒,隱約可見一透過雲層高高矗立的山尖。


  此刻,一抹淡金光芒自山尖上呈一線陡然升起,頃刻之間直入星空。隨後拐了個彎,直奔雲玄迎麵而來。


  待得離得近了,雲玄終於看清,那竟是一柄淡金色的長劍。


  飛劍呼嘯而來,眨眼之間便到了雲玄近前,淩空懸浮,卻是不再前進,徑自在雲玄身前轉起圈來。


  看著滴溜溜轉圈的長劍,雲玄眼中閃過一絲奇異之色,竟從這劍中隱約感受到了一絲喜悅情緒。


  “錚!”


  劍鳴傳來,長劍徑自彈了個彎,在雲玄麵前跳來跳去,宛若頑童一般。


  雲玄抬起虛幻的手掌,隻見長劍雀躍的繞著自己轉了一圈,接著便停於手中。細細打量一番,隻見長劍通體泛著淡金色毫芒,卻是不知什麽材質鑄成,劍頸上刻著古樸的兩個篆字靈鈞。


  眼中閃過驚異之色,這柄劍,竟然是一道虛體,雲玄可以感受到其上至純的天地之氣。


  這根本就是一道靈氣!

  “轟!”


  不待雲玄繼續觀察,靈鈞劍突然綻放出璀璨金光,瞬間籠罩了整個星空。緊接著長劍金光收斂,光芒盡失。再看雲玄靜立虛空,滿麵寶光流轉,其眉心突現一柄栩栩如生的金色小劍印記。


  此刻的雲玄隻覺得如醍醐灌頂,眨眼之間,一幕幕畫卷緩緩在腦海展開。


  其間有王朝更迭,有滄海桑田,有金戈鐵馬殘陽泣血,有英雄氣短兒女情長。諸般萬念沉浮宛若走馬觀花,又如身臨其境驚心動魄。


  雲玄雙目微闔,此刻天地萬物皆在心中沉浮,諸般造化盡演滄桑。識念虛體一分一分凝實,整個虛體漸漸變得纖毫畢現,神異不凡。


  良久之後,雲玄睜開雙眼,雙目丈許神光四射,念頭動轉之間,識念體竟可肆意遨遊虛空,憑虛禦風。


  “這是通幽小成”


  “又或是劍神境麽。”


  雲玄閉上雙目,識念發散,頓時周邊千丈內景象生動的呈現在腦海中,如親眼所見一般,甚至這片星空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清晰察覺。


  這應該便是通幽一式附帶的神念通了,以神念查探萬物,可操縱飛劍千裏傷人。與此同時雲玄還覺醒了天眼通、天耳通、人心通、宿命通另外四門神通。若按照大洞太玄經來看的話,可以獲得仙號小乘諸仙。


  對於自己來說,當是小乘劍仙的仙號。


  雖然大洞太玄經被枯榮道人改為劍法後導致這些神通失去了原本的威能,但即便是十之一二的能力,也絕對遠超常人了。


  雲玄仔細打量著手中長劍,心中讚歎,如此天地靈物,定然有著非凡的來曆。要知道但凡天地靈物,皆是應運而生,其本身帶著一絲天地靈韻,靠著它的靈韻可以讓人迅速悟道。


  而要想達到這個世界所說的道玄境界,估計必須找到天地靈物才行。目前看來,自己倒是不知不覺就成了這個世界頂尖的高手了。這靈鈞劍的靈韻,竟然直接讓自己跨過了劍炁境,邁入了劍神境的門檻,違實有些不可思議。


  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之色,雲玄單掌一動,頓時手中光芒盡失的靈鈞發出一聲清脆劍吟,瞬間化為一道金芒,圍繞著諸天星辰飛速穿梭,其速度雷霆萬鈞,奇快無比。雲玄以心禦劍,心念動轉之間長劍滴溜溜回轉盤旋,顯得靈性十足。


  這便是通幽的強大之處,千裏之外,念頭一動便可駕馭飛劍取人首級,盡顯仙家手段。當然受經文改動的影響,雲玄目前也隻能勉強施展到接近百裏罷了。


  “轟!”


  出乎雲玄的意料,長劍飛舞半晌突然悲鳴一聲,劍身在空中綻放一片金芒,接著整柄長劍便息數化為金色湮粉,不及雲玄反應過來,整片粉霧一陣飄動,漸漸結為五列氣勢磅礴的金色字跡。


  “有不仁不義者,殺。”


  “有離經叛道者,殺。”


  “有忘恩負義者,殺。”


  “有窮凶極惡者,殺。”


  “有天地不諧者,殺。”


  五列字跡蒼勁有力,渾雄中透露著磅礴的正氣和凜然的殺氣,宛若真神揮毫寫就,奪人心神,驚心動魄。


  雲玄看著字跡一陣出神,自己不過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外來人,因緣際會之下來到此間,卻也無心紛爭,隻想平平淡淡的做個散人罷了。


  別人看不出來,但是雲玄自家人知自家事,雖然自己外表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實際上已經是個八十多歲的老者了。盡管大半生都在深山老林裏修行,涉世未深,嚴格來說心理年紀不大,但這麽多年的沉澱,內心早已是一壇死水,毫無波瀾。


  畢竟,這不是那個世界。


  即便依舊是原來的世界,雲玄不論是年紀還是心態,恐怕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來到此間後,受年輕麵容的影響,心中倒是煥發了幾分生機。雲玄也漸漸由原來的冷漠變得稍微話多了不少,甚至於在來到煙雨樓之後連笑容都多了一些。


  但是,這裏並不足以成為他的歸屬。或者說,家破人亡的那一刻,他早就已經沒了歸屬。


  此次因為靈鈞意外進入通幽大成,雲玄瞬間明了這東西不是白送的,這是有人故意送給自己的機緣。至於對方的目的,恐怕是為了讓自己背上此中的因果。


  甚至在剛剛覺醒的宿命通的感應下,雲玄似乎感覺到這一幕似乎曾經出現過一般,玄妙莫測。


  此刻的這片天地,他已經不再陌生。


  冥冥中,似乎心裏的最後一絲障礙消失了。雲玄歎息一聲,良久後才微微一笑,對著字跡雙手揮出。


  養劍術!

  但見團團湮粉再次聚集,接著一柄通體金色的長劍緩緩出現,被雲玄握於掌中。


  正是靈鈞。


  “轟!”


  星空之中,突有驚雷驟起,道道銀雷由突然出現的一道門戶電射而出,電光雷蛇閃爍耀眼光輝,洶湧襲向雲玄。


  “撥雲!”


  雲玄掌中靈鈞斜著由下至上揮出,並沒有驚天動地的響聲,也沒有氣勢絕倫的動靜,但見漫天雷鳴電閃頓時偃旗息鼓,消失無蹤。


  隻剩一金光閃爍的門戶出現在雲玄麵前,透過門戶,隱約可見其後鳥語花香,靈氣氤氳。


  雲玄隻感覺一陣強大的吸引力從門戶傳來,與此同時這道門戶突然變得霞光萬道瑞彩千條,仿若通向極樂世界。


  整個臨安城上的陰雲自雷聲消去的那一霎那被萬千霞光刺穿,城中人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


  但見漫天陰雲在七彩光芒照耀下紛紛消失無蹤,溫和祥光遍灑天地,萬千瑞彩籠罩千家萬戶。道是一番滿城花枝開不盡,梁前雀鳥躍徘徊。江畔翠條迎風長,銀妝玉雪聞香來。


  “哢嚓~”


  突然之間,一道狹長的劍痕出現在星空的門戶之上,緊接著這道痕跡綻放出絲絲白光,整個門戶一分為二。隨後哢哢之聲響徹不絕,整個門戶瞬間滿布裂紋,隨著轟的一聲炸響,消失在天地之間。


  “呔~!”


  雲玄隱約聽見似一聲怒喝從門戶對麵傳來,整片星空便再次恢複了安寧。雲玄並不為所動,而是調轉目光看向了靈鈞來處一片冰山下的狹長深淵。似乎在其深處,有什麽東西在吸引著自己一般。


  確切的說,是吸引著手中的靈鈞劍。


  會是什麽呢?


  突然識念一陣躁動襲來,雲玄心念一動,頓時察覺到了在小樓外衝上來的憐香兒及葉雲一眾人。眉頭皺了皺,雲玄整個人頓時從星空消失,回歸了本體。


  令雲玄驚訝的是,回歸本體的瞬間,自己竟然可以清晰的看見自己周身的經脈和血脈。識念順著周身經脈遊走,宛若穿行隧道一般,妙不可言。


  順著經脈而下,突然眼前一空,一片巨大的空間出現在雲玄的識念感應中。空間中兩道粗大的陰陽二氣相互纏繞盤旋,於空間正中心形成一個巨大的圓盤。圓盤正中心,可見一大團清澈透明的水球。


  陣陣玄奧的波動傳來,雲玄瞬間變明白了,這團水球,便是自己修煉出來的玄氣。而自己此刻所在的位置,應該便是自己的丹田了。


  內視!


  霜霧環繞中,雲玄緩緩睜開了雙眼,雙眸頓時有一道金光閃過,整個人神清氣明,更添幾分俊逸。


  幽竹小樓,二層大廳。


  此刻的廳中安靜一片,花解語、李三、聶元霸、憐香兒、黃剛及雲玄的三名弟子皆是一言不發,靜靜站立一旁。一眾人死死盯著雲玄的屋門,神色充滿擔憂,每個人眼中又似充滿了濃濃的希望。


  憐芳兒和蕭玉仙被憐香兒和三個弟子送進去之後,幾人便依照雲玄吩咐守在大廳,此刻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雲玄的房間卻沒有任何動靜傳出來。


  期間花解語等人聽聞噩耗匆匆趕來,卻是左等右等仍無結果,眾人紛紛有些慌神,再加上內心焦急,額窪鬢角紛紛見了汗。


  良久之後。


  “嘩啦。”


  簾籠一挑,雲玄的身形緩緩出現。眾人神情一震,目光齊齊的看向了他。


  “公子,姐姐怎麽樣了?”


  憐香兒迫不及待上前一步,最先出聲。一雙大眼睛巴巴的看著雲玄,其它人也紛紛投以期盼的目光。


  雲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難明之色,左手輕抬。眾人這才注意到,他的手中竟有一白色壇子,憐香兒頓時睜大了眼睛,眼眶發紅,隱約感覺到了不好的事情。


  “芳兒姑娘已經死了。”


  雲玄語氣低沉,看著眾人輕聲說道。


  “什麽!”


  眾人希望破滅,心中的最後一絲幻想終於消失,頓時齊齊低下了頭。花解語臉色煞白一片,憐香兒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身形顫抖,一時間不知所言。


  雖然早在這之前便料到了這般結果,但真的麵對時,憐香兒卻依然難以接受。別人不知道,憐香兒可是親身體會過雲玄的厲害之處,當時自己重傷垂死便是被他所救,此刻聽聞雲玄這番話,絕望之餘悲傷反而更甚。


  雖說憐芳兒與自己當時不同,畢竟自己當時還有一口氣,而姐姐已經被人徹底割斷了咽喉,當場氣絕身亡,但自從見識了公子的手段後,它在自己心中早就如神明一般,無所不能。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憐香兒嘴角無意識反複的呢喃著同一句話,雙目呆滯,狀若失心。


  雲玄將白色壇子放於案上,環視一圈眾人,最後目光停在憐香兒身上。


  “她的生機已斷,神魂也早已不在,尤其芳兒姑娘所受的傷含有劇毒,不等我以內力救治,便已經化為一捧灰粉。”


  “這應該是化屍粉!”


  花解語聲音森寒,似是想到了什麽,連忙跑向了樓下。眾人不明所以,李三和黃剛跟著跑了下去。


  此刻小樓周圍皆是守衛的白藍侍,三人下了樓梯,看向另一具屍體,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隻見矮胖子的屍體早已消失不見,停屍的地方此刻隻剩一片骨灰。


  好歹毒的手段!


  花解語微微發愣,旋即緩緩轉身,落寞的向著大廳重新走去。憐芳兒的死,對她的打擊何嚐不大。


  再次上得廳中,眾人皆是低頭不語。憐香兒則是神情恍惚,本該號啕大哭的她卻是愣愣出神,整個人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形容枯槁,宛若失了智一般。


  “不知,蕭姑娘如何?”


  李三的聲音打破沉靜,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了他,這才想起來還有一位同樣中了招的蕭玉仙在裏麵。


  “這兩人,應該不是同一人所傷,蕭姑娘的傷口並無這種化屍粉。”


  雲玄沉吟了一下,看見眾人微微發亮的眼神,瞬間明白了眾人心中所想,隻聽他語氣一轉繼續道

  “她,應該算死了。”


  “什麽?!”


  眾人不明其意,一時間有些發懵。


  蕭玉仙一旦死了,煙雨樓就是百口也難辯,同時與城主府的仇怨也將會越結越深,一發不可收拾。


  可什麽叫“應該算死了呢?”


  看著眾人疑惑的目光,雲玄歎了口氣,右手一抬,示意眾人前往查看。


  “你們就當她是活著的吧。”


  聽聞這話,眾人心下稍稍鬆了口氣,齊齊向著屋內走去,卻不料簾籠再度一挑,有一女子緩步而出,冷不丁把正要進去的李三花解語等人嚇了一跳。


  隻見此人麵色蒼白,平素裏充滿英氣的臉上此刻頗顯嬌弱,身著一襲白藍相間的長裙,身上滿是尚未徹底幹涸的血跡。


  正是蕭玉仙。


  “蕭姑娘你沒事了?”


  “你的傷?”


  “”


  並不理眾人的一番七嘴八舌,蕭玉仙避開眾人驚異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雲玄,朱唇輕動,吐出了一句話。


  “多謝救命之恩。”


  然後便不再搭理眾人,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小樓,一路向著新蓋的小樓走了過去。步履之間,不乏失魂落魄之意。


  花解語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內心滿是疑惑,蕭玉仙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雲玄為什麽說她已經死了呢?算活著,又是什麽意思呢?卻是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此中緣故,隻得再次疑惑的看向了雲玄。


  卻是沒等花解語開口,雲玄就擺了擺手,歎道

  “驚雷星門開,東海移花來。此間禍福,怕是隻有日後才能知曉了。”


  眾人再次聽的雲裏霧裏,李三不耐的撓撓頭,問道

  “雲玄公子,你就直說吧,這到底是是怎麽一回事,繞來繞去的我們大家都聽不明白,眼下的情況芳兒姑娘肯定是遇了害了,不知這蕭姑娘是否還有其他情況呢?我聽你方才這話的意思,難道她現在是個死人不成?”


  李三自己說完後也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活著的死人,存在嗎?花解語等眾人也是聽的心頭一跳,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雲玄皺了皺眉頭,很多事情其實他也說不清楚,蕭玉仙睜開雙眼的那一刹那,雲玄的人心通瞬間便察覺到了一絲異常。這個異常讓素來平淡的雲玄都是心裏一驚。


  這個蕭玉仙,不是之前的那個!

  至於為什麽會這樣,雲玄也說不清楚。倒是有一種可能,如果按照道家的說法來看的話,這便是移花接木,遊鬼入府。卻也不好向眾人解釋,雲玄畢竟是道門傳人,有些天機隻能自己知曉。一旦產生丁點泄露的心思,雲玄便可以感覺到一絲將有大難臨身的警兆,這也是達到大乘劍仙後才能覺醒覺醒知際劫神通能力,雖然此時隻有一絲,卻也足以令雲玄緘口不言了。


  對於雲玄來說,蕭玉仙不過是一江湖路人罷了,他還沒有那麽大方的為了不相幹的人去泄露天機,自己承擔際劫。雲玄心中無奈,看了一眼落寞的憐香兒,又看了看眾人齊齊看著自己的目光,看來不給大家一個交代是說不過去了。


  “蕭姑娘人雖活著,卻不知此前經曆了什麽,她的心已經死了。”


  雲玄換了個方式說了出來,本以為眾人會不以為然,卻不料眾人聞言紛紛鬆了口氣,竟是信了自己這番話。


  “雲公子你早這麽說嘛,還整那麽多玄乎的,我們都聽蒙了。”


  黃剛一拍大腿,恍然道,卻是突然覺得氣氛不對,連忙又看了看李三和花解語,縮了縮脖子,餒笑了一下,悄然退在一旁。


  花解語俊俏的臉上滿布冰霜,隻見他對著雲玄微微鞠了個躬,口中凝重道

  “此番多謝雲兄出手,化解了煙雨樓的一番天大危機,不然城主府一旦怪將下來,煙雨樓恐怕真要麻煩了,雲兄若不嫌棄我這廟小的話,不如做這裏的副樓主如何?。”


  花解語眼神真誠,李三黃剛聽的都是心頭一驚。


  雲玄聞此,並不多言。既未答應,也沒拒絕,隻是有些看向花解語的眼神稍稍露出了一絲無奈。


  “我就當你答應了。”


  花解語露出一絲笑容,不等雲玄回話,單手一揮,帶著黃剛李三聶元霸及一眾白藍侍出了小樓,直奔煙雨樓前樓大廳而去。


  到得前廳,花解語一番發號施令,整個煙雨樓便如同一台巨大的機器怪獸般緩緩運轉了起來。


  待一切吩咐完畢,花解語看著遠處平靜如水的江麵,嘴角掀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顯出幾分另類的冰冷絕豔。丹鳳眼微微眯起,又對著碧波江長長籲了口氣。


  該報的仇,要報。


  該雪的恨,要雪。


  這才要拔劍出煙雨,怒焰燎滿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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