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你對我催眠了嗎
劉長青回頭看看李含陽,笑了笑道:“你昨天不是問過他,他沒承認嗎?我現在就是想看看,他有沒有說實話。”
李含陽用手電照著他手裏的銀針,表情驚訝又好奇:“他會告訴你,有沒有說實話?靠你手裏的針?”
劉長青笑了笑,沒說話。
這事能不能成,還要看嫂子的本事。
“開始吧!”
夏青薇開口,“玉枕穴,入針一寸,命門穴,入針半寸,切記,不可過深,這可是生死大穴,太深了會有危險。”
劉長青微微點頭,神情變得凝重,專心致誌,讓李含陽用手電照著牛奮的頭部,穩穩的下針。
“弟弟,可別弄出人命來!”李含陽不放心的提醒,結果劉長青根本沒回答,下完兩針之後,看向夏青薇。
李含陽不知道他在看什麽,還以為在想事情,於是一點都不敢打擾;劉長青又根據夏青薇的提示,下了三針,又用冰火魔針的技巧刺激穴位。
“小弟,銀針刺穴刺激大腦皮層,有致幻的作用,但記住不能重了,致幻一重,他的精神全都被迷住,跟做夢一樣,問什麽都沒用;要讓他進入半睡半醒的狀態,才能進行有效攝魂。”夏青薇說道,於教於學。
“好的!”劉長青道。
這一開口,又引來李含陽迷惑,問他跟誰說話呢?
從打暈牛奮開始,她就覺得劉長青變得怪怪的,似乎身邊的溫度也莫名降了幾度,旁邊有什麽東西似的,心裏麵沒來由的發毛,身體情不自禁的靠過去。
緊接著,她就看見劉長青在牛奮人中位置掐了一下。
本來暈過去的牛奮,這時候鼻子裏哼哼兩聲,微微的張開了眼睛,但是隻過了兩秒鍾,再次沉沉的合上,仿佛那眼皮有千斤之重似的;再然後,李含陽還看見劉長青一隻手張開,虛按在牛奮的臉上,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其實是在配合夏青薇。
夏青薇此刻正用她身為鬼魂特有的能力,附身到劉長青的身上,對其施展攝魂術;隻不過,這種以前在江湖上屬於旁門左道,夏青薇也沒有仔細研究過,隻看過一些資料;此刻做了這麽多前提工作,能不能成功還是未知數。
一分鍾,五分鍾,十分鍾……
李含陽剛開始的時候覺得挺緊張,後麵就變成了無趣,再然後,她就轉開視線,在房間裏所以的看了起來,最後竟然在一張桌子上,找到了一小包藥丸。
“咦——”
“這種藥丸,跟之前在大青山製~毒工廠裏麵繳獲的一模一樣啊!”
李含陽馬上看出來了。
正在這時,她聽見劉長青開口說道了:“你叫什麽名字?”
他是在問牛奮。
可是她聽到他的聲音很奇怪,跟正常說話時不同,聲音有點尖,像是中性那種,不男不女;她好奇的望過去,手電筒也自然的照了過去,結果看見牛奮依舊閉著眼睛,表情像做夢一樣,嘴裏慢慢的說道:“我叫牛奮。”
劉長青這時一個健步衝到李含陽麵前,速度快到不可思議,手中一抓,就將她手中的手電筒抓了過去,嘴裏冷冷的說道:“從現在開始,你什麽都不要做,站著別動。”
李含陽當然不知道說話的其實是夏青薇,可是被他用這種語氣嗬斥,讓她心裏一突,頗為難受,好像自己做錯了很大的事情似的。
“你認識劉長青嗎?”
“認識!”
“怎麽認識的……”
“……”
劉長青和牛奮一問一答,就好像做問答題一樣,牛奮隻要是知道的,他必然就會說出來,這讓李含陽非常驚奇;而之後劉長青問了一下大青山上一胖一瘦兩個殺人犯的時候,牛奮直接就說沒有。
“你會娶王芳為妻嗎?”劉長青又問了一句。
“不會,玩玩而已。”牛奮緩緩的回答。
果然是這樣。
就在夏青薇覺得差不多要撤走的時候,李含陽悄悄靠近,小聲的說:“問問他那些毒丸是從哪裏來的。”
劉長青如實的問了。
牛奮閉著眼睛回答:“是從老徐那兒買的。”
“老徐是誰?”
“平安縣第一中學的老徐,是個英語老師。”
李含陽聞言大吃一驚,沒想到賣給牛奮這種藥品的,居然會是一個中學老師,這太出乎預料了;誰能想到,一個中學老師,會做販~毒這種事情。
“你怎麽跟他交易的?在哪裏交易?有誰介紹你的?……”
之後又問了一連串的問題,牛奮都如實回答了,更讓李含陽想不到的是,交易地點就是在平安縣的第一中學裏麵,誰能料到啊?
李含陽眼睛大亮,之前陷入僵局的製~毒案件,似乎因為誤打誤撞的有了新線索,那麽接下來隻要順藤摸瓜,也許就能有新的突破口了。
差不多過了十分鍾,之後再問問題,牛奮就變得稀裏糊塗,什麽都說不上來了。
夏青薇趕緊解除附身狀態,光是這點時間,她就感覺能量消耗很快,脫離狀態後趕緊回到手鏈之中去吸收能量;但是,雖然消耗的有點大,總算是成功了,這也可以算作是一次嚐試性的研究,有了這一次的成功,說明這旁門左道的攝魂術,在催眠上麵的確有著獨到的作用。
那麽,後麵就要研究怎麽將攝魂術跟現代催眠術更好的結合起來,最後教給劉長青。
劉長青揉了揉有點酸疼的太陽穴,這似乎是被附身的後遺症。
“好的,隻能問到這麽多,看來買凶想害我的人,真的不是這個家夥啊!”劉長青說道,但心裏止不住想,不是牛奮,那還有誰呢?
難道是牛力?
可是牛力在坐牢啊!
李含陽安慰道:“別灰心,總能找出幕後黑手的!你以為找不出來的時候,往往就有驚喜在後麵,比如說這個家夥提供的信息,可能是一個關鍵……對了,你剛才……那是什麽手段?”
劉長青道:“催眠!”
“真是催眠?”她剛才就有所懷疑了,但總感覺匪夷所思,現在得到證實之後,更是心裏驚濤駭浪,然後表情變得無比古怪,抱著自己胸前巨大的團子,“你……不會對我也施展過催眠吧?要不然,我怎麽就這麽輕易的跟你上席夢思了呢?”
“我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