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搬家
八月，沈溪低調加入了秦氏娛樂。只是簡單發了個聲明，因為跳槽跳的實在是太低調，而老東家天娛也發了祝福，所以並沒有引起什麼軒然大/波。
秦墨已經打點好了他的一切，連歐霍也被他挖了過來。
「這是我給你挑的三個劇本，你自己看。」到公司第一天，歐霍就非常強勢丟給他三個劇本，「先前秦先生說要你休息，這些都沒有打擾你。」
他的話很少，但是業務能力很強，很多時候別人不能適應他，沈溪難免有些尷尬。
「這三個有什麼區別么？」沈溪說。
他現在因為火了一點，劇本不應該只有這三個，而且這三個劇本壓根沒有任何的區別：一個是xx大學最年輕的教授，一個是XX市最年輕的法醫，還有一個是XX高中金牌升學班主。
個性溫文爾雅，長的斯文俊秀，女同事的夢中情人……
不可能吧，難道因為他演了一個溫雅的別樣總裁，來找他的就都是這樣的製片方來？
歐霍看了他一眼：「沒有區別，你就從這三個裡面挑一個最順眼的吧。」他聲音冷冷的，明顯不想跟人廢話。
「我……」沈溪覺得跟這個經紀人交流實在是困難，怎麼會有這麼高冷的人！
「我覺得我還想嘗試一下別的角色，我不能總演一樣的人……」沈溪說。
歐霍嘆了口氣，他坐了下來，把眼睛上的墨鏡摘了下來：「沈溪，你要明白，你的工作是演員，不是科研人員。你應該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沈溪眨了眨眼睛看著歐霍。
歐霍難得的解釋道：「演員的工作，是呈現完美的作品給觀眾，至於探究表演藝術，我認為那是藝術學院的教授應該做的事情。你應該去演符合你形象氣質的人物，把故事裡的那個人物表演的最好。而不是去挑戰一些完全不符合的東西。」
他的手拍在里沈溪的肩膀上：「你可以演出觀眾想要的那個人，為什麼不去？難道說你故意把自己弄一臉鬍子，然後光著上身去演硬漢，如果演的還不錯，就能說明你是一個好演員了嗎？」
沈溪疑惑的望著他：「這是所有演員的追求啊，大家都希望自己能駕馭不同的角色。」
歐霍笑了：「那這個追求就是錯的，你不應該是變臉師，而應該是一個藝術家，把你能做到的最美好的東西呈現給觀眾，而不應該把亂七八糟的不同的東西拿給觀眾，為什麼不讓那些長的像硬漢的人去演硬漢，讓長的像書生的人去演書生？」
「啊？」這一番話簡直顛覆了沈溪的三觀！他眨了半天的眼睛都沒有回過神來，一時間消化不了。
歐霍站起身：「藝術是呈現美，而不是標新立異。我為你挑的這三個都是符合你形象氣質的劇本，我尊重你，不給你做最後的決定，你自己挑一個自己喜歡的。」
沈溪：「……」
他感覺和歐霍說話有點緊張，喝了一口水，然後問：「那個，有沒有說，合作的都有誰？」
歐霍點頭：「第一個大學教授這個，是個都市偶像劇，合作的女藝人是一個新人，第二個法醫這個還沒有定，不過據我猜測，看這個劇本是一個大女主劇本，應該會找個流量小花。第三個……」
「第三個怎麼了？沈溪望著歐霍。
歐霍難得的露出不確定的神色:「第三個這個是咱們公司出的劇，是個試水劇，題材比較特別，這部劇前年就有準備，說的是師生戀的事情，後來國家對這一塊突然管的比較嚴格，所以現在只能把愛情的成分刪掉，一心做教育……」
「啊？」沈溪又一次驚呆了，這第三個他還是個教育片？
歐霍搖頭：「說青少年教育的電視劇……說一個老師怎麼教育學生好好學習，然後學生努力奮鬥成為好學生的劇。」
沈溪：「……」
這種劇怎麼說呢，在國外這種劇是有的，像日韓就有很多這種反思探索教育的劇，並不是給青少年孩子看的，受眾是已經走過青少年時期的成年人。主題深刻，探討也很合理，許多片子非常優秀。
但是，每一個國家的國情不一樣。
國內的審查制度不同，那種探討非常深刻的劇不一定能過審是第一。
第二，觀眾的需求也不一樣。
國內的觀眾，年齡在二十五歲到三十五歲之間的人生活壓力非常大，他們不想看探索教育的……大家那麼累，不想探索教育的本質看教師如何把學生教成品學兼優的人，搞不好他們想看個劇吐槽一下中國教育制度的不平等……
「讓我去演高中老師？」沈溪擦了擦汗，沒看劇本，他心裡還是有點哭笑不得。
國內這種反應青少年和老師的生活的題材的電視劇，大多最後都拍成了青春偶像劇。然後又因為師生戀限制，老師的形象就要變成老學究，刻板的形象。
最後沒有探討教育，變成了……學生早戀老師阻止的狗血青春劇。
「我個人覺得可以嘗試。」歐霍說。
沈溪抓了抓後腦勺：「可是……最近的這種青春校園題材，好像反響都不大好，而且這反應高中生的和老師的生活的劇，你確定真的有人看么？」
反應高中生戀愛的都已經熱度下去了，大家真心不想再看一場：三年高考五年模擬的大戰了！
歐霍皺了皺眉頭，咳了一聲：「老師長的帥，就有人看。」
沈溪：「……」
歐霍又說道：「而且這個劇的另一個主演是小彥，我一向很看好她。這是她第一次出演女主角，童星出身的她，一直很受大家的期待，所以，這部劇的會有很多觀眾買賬的。
沈溪一聽小彥的名字手就抖了一下，那個小丫頭竟然是這部劇的女主角！
這麼說來能和熟人合作也是不錯的，反正他是真的不想和陌生的女孩子有親密的接觸，小彥演他學生，沒有感情戲，這應該不錯吧！
想到這裡，沈溪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要答應。
「不過你要做好搬家的準備……」歐霍說，「秦先生跟我通過氣，你要是選了第三個，你就要搬到他家去！」
「什麼！」沈溪站了起來。
歐霍似乎早就知道他會有這個反應：「那就從第一個和第二個裡面挑吧。」
沈溪臉色微微變了變，他聲音發顫的看著歐霍：「秦墨，真是這麼說的?」
歐霍點頭：「嗯……你和小彥過分親密，秦先生並不是很高興，如果你們演對手戲，還住對門……"
「我們住對門只是碰巧！」沈溪有些崩潰的解釋道。
歐霍擺手：「首先，我對你和秦先生的私事不想關心，我只不過是你的經紀人，秦先生吩咐的我這麼告訴你的，你有什麼想法，可以同他協商。」
沈溪捏著手機，抖著手撥通了秦墨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