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章 等階突升
主教之外,仙宗門弟子們剛剛殺出眾百隻魔獸的重圍,準備血洗黑衣人,就瞧見石橋旁有同門在等候。
雲中君見此狀況便猜到石橋有問題,直接道:“石橋有什麽問題快點說。”
弟子知道他一向脾氣不好,便趕緊將在此等候的原因詳細說了出來,隨即就看到剛才還在麵前的冷峻男子,這會已經直奔到了石橋的另一頭。
一路穿過正門,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不少弟子們的屍體,更多的還是黑衣人喪命於此,場麵壯觀到不難猜想到剛才雙方經曆了怎樣一場激烈的打鬥。
雲中君找尋了許久,都沒有見到慕容璃的身影,正思尋之際,身後的弟子忽然高聲喊道:“這裏有活口!”
當下,他便立即返身快步走了過去。
那人有一息尚存,雲中君直接運氣封住他的經脈,見人終於能夠緩和過氣來後,這才發問:“慕容璃去了哪裏?”
這裏幾乎能見到所有人的身影,可獨獨就是不見慕容璃,按照他對她的了解來看,若不是因為出了什麽意外,她是絕對不可能拋下這麽多人與黑衣人作戰,而獨自離開的。
這一個問題,卻徹底把弟子給問住了,他雙目無神,緩緩搖了搖頭:“這…這裏到處都是幻術與機關,慕容姑娘一路殺過去,之後就與我們走散了。”
雲中君聞言,一刻工夫也不敢耽誤,視線朝著四周打量了圈,便循著一個方向閃身而去。
慕容璃要是在這裏出了什麽問題,估計最後他的下場隻會更慘,畢竟她可是龍閻霆的心頭至寶。
逃離毒蛇群後,倆人就來到了個地圖上沒有的地方。
心係空間一事的慕容璃尚且還未察覺到身後傳來的危險,就聽得千雪高聲提醒一句:“小心!”
話音剛剛響起的時候,不知何時衝上來的魔獸,那重重的一掌就已經快要擊中慕容璃後背了。
耳邊掠過一道滾燙的勁風,慕容璃立即靈敏的避開,緊接著回身就是一記火鞭落下!
魔獸被擊中,隻發出一道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轉眼間就消失在了二人麵前。
見狀,千雪卻是有些詫異:“你的玄氣等階能力什麽時候突升到了這麽高?這魔獸怎麽說應該也在高等階之上,就被你這一招給打的神魂俱滅。”
從剛才那一幕來看,她怎麽也不像是正常皇者等階的修煉者所擁有的實力。
“別說你不可思議,就連我也沒想到。”慕容璃聳了聳肩,如實相告,“剛才那魔獸好像有點不對勁,倒像是幻境之中產出來的劣質品。”
如果不是她實力突升,那就是魔獸有問題,總之就隻有這兩層原因。
可從眼下的狀況來看,倒有點傾向於後者。
她直接道:“先不說我的玄氣等階有沒有突升,你看這四周的環境就很不對勁。”
從她打不開藥田空間那一刻起,隱藏在暗處的某種力量就已經在悄然改變,隻是她們二人都沒有發覺到罷了。
那股無形之中的力量似乎是在隨著環境的變化而改變,同時也能證明一點,那便是她們兩個誤打誤撞,反而來到了主教深處。
“所以你的意思是……剛才那魔獸也是幻術?”千雪猶疑的道出猜測,可她轉而又搖頭,“就算是幻境之中出來的,實力也不會差到哪去,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你的等階真的有所突破了,而且剛才我隱約也能感受到你招法之中攜帶的強大氣息。”
就算幻術可以騙人,但這點卻騙不了。
聞言,慕容璃唇角一彎:“說來說去總歸都是好事,關於這點也不需要我們過多的去爭辯,現如今最要緊的還是找到多羅的藏身之地。”
若是這一次耗費眾多人力物力殺過來,結果就連最後的大魔頭都沒有消滅,那後麵的諸如此般的惡事與黑衣人隻會源源不斷地產生,所有一切矛盾罪惡的源頭,就是先將多羅給消滅!
也隻有這樣,才能確保日後不再發生這種事端。
聽言,千雪極其讚同的點點頭:“你說的沒錯,眼下耽誤之急還是得找到多羅。對了,夜王他們有沒有與你聯係過?”
即是單槍匹馬闖入這種危險的地界,就是一刻失去消息,也值得旁人擔憂。
慕容璃坦然回道:“有。不過最後一封信隻截止到昨天傍晚而已,至此之後他便再沒有傳來消息過,不過我想他應該是遇到了什麽麻煩,又或者身處在什麽無法輕舉妄動的地方。”
否則,一定會給她傳音。
不提龍閻霆,這一路走來,單單隻看他們自身的情形,便不難猜測的出龍閻霆等人會遇到什麽樣棘手的難題。
“倒也說得通。”千雪點點頭,隨即又看向四周道,“你看這裏看起來是不是有點像祭壇一類的地方?而且這周圍就連一個黑衣人都沒有。”
她還記得一開始通過黑洞被傳送過來時,所遇到的黑衣人有多少,要不是她的力量穩固了不少,恐怕也很難對付。
倆人的正前方有一台以鼎爐為中心的圓石台,四周皆有一根雕刻著詭異畫像的石柱,走近一看,才將上麵的魔獸圖形看清楚。
“這是……”千雪走近一看,卻是不禁發出疑惑。
石柱上的雕像乃是人頭獸身,四爪銳利且長,尾巴更是與身子連成了一體,猶如巨大的蜥蜴與黑蟒的結合體,即便是魔獸,也沒有這麽奇怪的。
細細打量了眼,慕容璃便道:“這會不會是多羅的真身?”
千雪接過話:“不管是玄機閣還是仙宗門的藏書閣,都沒有關於多羅真身的記載,你這樣說來倒是很有可能。”
“世間上的魔獸形態雖都千奇百怪,各有不同,但像眼前這種四不像,著實少見。不過我也隻是猜測,說不定這種怪獸對於多羅來說,是什麽可供祭拜的鬼神,又或者是……”
“來自地獄的妖魔鬼怪?”
對於千雪後麵的這句會話,慕容璃並未回答,隻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