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毛球顯威
“切,毛頭小子小子敢打煙雨瀧的名號招搖撞騙,當真不知死活!”
“就是,打碎任務石碑,今天怕是沒辦法活著走出煉丹師工會咯。”
眾人或是憐憫,或是戲謔,但更多的,都是報以看好戲的心情。
門口的兩名軍士見狀,不過紮眼的功夫便出現在秦殤的身後,手中烈火槍若雷電般刺來,二人配合極為默契,仿佛構起一道槍王,讓他無處閃躲。
“好快!”
秦殤神色一斂,將左臂中的原始寶骨催動到極致。
“既然無法躲開,那就隻能選擇硬抗了!”
話音剛落,兩柄長槍便已經殺到。秦殤含怒而發,左臂避開槍芒,借著巨力將槍格擋到一邊。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金色的光芒充斥著整個大廳,將眾人的眼睛晃的睜不開。半晌,眾人舉目望去,原本秦殤用劍氣擊碎的任務石碑,現在在兩名軍士的必殺一擊中,徹底化作齏粉,再也沒有了修複的可能。
兩名軍士目光呆滯,不知所措。
圍觀的眾人也是麵色發寒,大吃一驚。
這兩個軍士的修為,他們再清楚不過。雖然平日隻是個擺設,可也都是實打實的道宮境中期的修士。兩人的含怒一擊,竟然被少年徒手化解,難道當真有天生的銅皮鐵骨之人不成?
“何人敢在我皇都煉丹師工會搗亂,還擊碎了任務石碑,簡直膽大包天!”
門外傳來一道怒吼,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秦殤僅憑聲音判斷,此人必是武道境界極為強大之輩,原本自己“隨手一擊”,現在怕是捅了個巨大的簍子。
屋外並排走進來三人,為首的是個中年男子,器宇軒昂,便是說話之人。
“副院長!”
“副院長!”
在場的煉藥師皆低眉頷首,不敢言語,唯有秦殤滿不在意,反倒露出笑意。
“煙雨姑娘,幸會。”
另外的二人中,便有一人就是前日見過的煙雨瀧,此時她也望著秦殤,倒是表情有些無奈。
“你倒是第一個叫對我名字的人,我複姓煙雨,單名一個瀧字。怎麽稱呼?”
“我叫……”秦殤微微一頓,計上心頭,說道:
“我叫秦天樞,見過煙雨姑娘、厲會長。”
此前,他便已服下藥效強烈的易容丹,可保一個月內容貌變化,好和那天在望君城時二人相遇能夠把對得上號,並且化名秦天樞。
“雨瀧,這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解釋一下?”
厲穀問道,麵色陰沉,頗為不恙。
煙雨瀧聞言,畢恭畢敬的走到厲穀麵前,說道:
“厲會長,他便是我曾與你提起的,那個山野藥師。”
“哦?”
厲穀的雙目如同鷹眼一般,直勾勾的盯著秦殤,仿佛要將他看個通透。
“你就是那個未曾在煉藥師協會注冊,卻能將二品蘊靈丹煉至九成以上藥效的山野藥師?樣貌尋常,而且性子衝動,不過如此。”
“哼,不過是個鄉巴佬,僥幸撿到什麽煉丹術的遺卷,煉出了普普通通的二品丹藥,就以為自己是個天才,妄圖攀附我雨瀧師妹的關係,當真可笑至極。”
另一人從煙雨瀧身旁走出,手中揮舞著一把折扇,相貌俊朗,風度翩翩。可就是那雙眼睛太過深沉,顯得極有城府、勾心鬥角之輩。
“是丹太子許衝,傳聞中具有半縷丹靈根的煉丹天才,丹王閣內門某一分支的首座,聽聞,此人一直在追求煙雨瀧,這少年怕是要倒黴了。”
秦殤麵色更加冷峻,忍不住衝上前去,對著許衝的門麵就是一記直拳。許衝並未有所防禦,身體宛如炮彈般飛了出去,跌跌撞撞,摔出數百米。
“聒噪!老子最討厭別人跟我提鄉巴佬了。”
自打進入煉丹師工會,秦殤已經不會是第幾回發怒。偏偏這許衝假裝斯文,撞在槍口上,拿著折扇嘚瑟的模樣,像極了王家的王誌。這又怎叫他不出手呢?
“找死!”
厲穀也是麵色一寒,想不到這狂妄之徒竟然敢在自己麵前動手。並且,許衝是他的親傳弟子,哪有不為何的道理。一股強大的靈壓透體而出,如同洪水山嶽般朝著秦殤砸去。
“四極境高手,不對,是四極境後期的修為。”
這般靈壓,已經遠超慕千秋曾經給他帶來的壓力,秦殤感覺天要塌下來一般,猛的將靈氣灌入雙腳,卻依舊像顆鉚釘般,被釘入地底。
一旁的煙雨瀧也被靈壓掀飛,運轉功法這才穩穩的落地。
“老東西,今日你若不能將我弄死,我跟你沒完!”秦殤緊咬牙關、麵目猙獰,滲出斑斑血跡,仿佛要將厲穀一口咬碎。
“笑話,無知小兒,那塊石碑可是從極北蠻荒之地奪來的奇石,一塊價值百萬靈丹,死都是便宜你的。”
說著,猛地加大靈壓鋪天蓋地,秦殤僅僅留下雙臂和頭還露在外麵。
“吱吱。”
正在這時,藏在衣襟中酣睡的毛球竄了出來,揮舞著爪子很是不滿。
“不要變幻!”
秦殤用心靈感應傳音道,毛球似乎完全不受靈壓的影響,大搖大擺的走到厲穀麵前,高高躍起,抓取他褲襠中的一個條狀物,作勢欲咬。
“快讓你的靈寵停下!”
厲穀怒喝,撤去龐大的靈壓,朝著秦殤吼道。
他可不敢動手驅逐毛球,若是用力過猛,震碎了某些器官,終生“性”福便會斷送,這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
秦殤撐起雙臂,將身體從碎石中抽出,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緩緩說道:
“厲會長,這蠻荒之地取來的奇石,我怕是賠不齊了。我這靈寵倒也是個稀罕寶貝,就暫存在會長您的褲襠上,什麽時候攢夠了丹藥,再來賠償,您可如何?”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倒是煙雨瀧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你……你……”
厲穀麵送血紅,怒火中燒,卻偏又拿這小獸無可奈何,咬牙切齒道:
“不用你賠!不用你陪!不用你陪!快點將你的靈寵弄開!”
他已經感受到毛球的口水透過道袍,浸濕褲襠,水跡正順著褲腳緩緩低落,仿佛尿褲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