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力拔山兮
“你丫的不是狂嗎,那就給你滾到坑裏去。是龍給我盤著,是虎也給我老老實實趴著!”
說著,他一不做二不休,將所有的靈力和龍力全都一股腦的,灌進氣海之中。
氣海是武者的力量源泉,也是發源地。靈氣從其中聚集,然後轉匯到各大筋膈脈絡,四肢百骸中,以此滋養血肉,強大自身。
凡之三重境便是以氣海的形態,來劃分境界的。
在虯龍的眼中,本來瀕臨崩潰邊緣的秦殤突然偃旗息鼓了一般,安安靜靜,周身沒有絲毫的靈力波動,與不會修行的尋常人沒有什麽差別。
本來,龍力的等級遠高於一般靈力,若是二者相遇,毫無疑問龍力要吞噬掉另一方。然後龍力沒有消耗完全,就會在身體裏作怪。
最終,要麽爆體而亡,要麽成為廢人,碌碌終生。
而秦殤卻完全不一樣,在他體內,龍力非但沒有吞噬原來屬於他的靈力,反而不敢冒進,就好像……被嫌棄了一般。
“這小娃娃究竟練了什麽古怪的功法,一點動靜也沒有,靈力等級竟然比我的龍力還要強大。”雖然虯龍不過蠻龍一族中,第三梯隊的獸靈,但也比人族的等級要高上許多,這種情況,平生未見。
“砰。”
虯龍提起碩大的爪子,點在秦殤身上,可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所阻擋,隨後被硬生生的彈開。
“這小子,似乎在進行著某種無法預知的蛻變,當真古怪。”
秦殤能夠聽到虯龍的嘀咕,卻依舊無法動彈。原本以為,無底洞將龍力吞噬就完事兒了,誰知道連自己幸苦修煉出來的靈力,也一並吞噬了。
可與此同時,他能感受到身體在不斷的強大。本來錯位的骨骼發出“咯咯”的響聲,變的更加致密起來。
身體是船,那骨骼便是船的龍骨,船如果想行駛的穩當,龍骨必須無比堅固,現在的情況也正是如此。
現在,隨著骨骼蛻化完畢,剩餘的力量開始滋養血肉,拓寬經脈。
奔騰的血液在脈絡中湧動,發出陣陣如同潮汐的聲音,就好似域外的純血生靈,生來氣血如洪,若浪潮一般。
他的身體,正在意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強壯,肌肉鼓漲起來,極為堅硬,再加上骨骼的不斷拓寬伸長,身形慢慢變成了黃金比例。
秦殤感覺到,現在光憑肉身的力量,他的簡單一拳,也能爆發出千斤之力,比起輪海境九重天,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令人驚訝的是,蛻變的不僅僅在肉體的層麵,就在他的百會穴深處,正掀起一場風暴。
如果說,以前秦殤的靈魂之火好像蠟燭一般的話,現在就是黑夜中的火把,熊熊燃燒。這並非憑空創造的力量。
曾經,他的重生不過占據了以前的肉體,現在,他將剩餘的魂之力完美的吞噬,融合。
直到此刻,才是真正完整的秦殤。
·他睜開了眼,目光炯炯有神,看似能夠看頭虛空。
“謝謝前輩再造之恩,秦殤沒齒難忘!”
他衝著天穹之頂,如同山嶽般龐大的虯龍深深鞠躬,發自肺腑,絕無半點做作。
可虯龍仿佛見鬼了一般,碩大的龍目中,流露出一線匪夷所思。
“你沒事了?有沒有感覺哪兒不舒服,或者精神方麵不太正常?”
“沒有,前輩,我感覺好的不能再好了。”
秦殤握緊拳頭,手臂上的性感線條曲線立刻凸顯了出來,每一塊肌肉,都蘊藏著無比爆炸性的能量。
這具身體,甚至比前世同階的自己還要強大。
雖然,現在身體中並沒靈力的波動,他可感覺,僅僅憑借赤手空拳,也能和輪海境九重天的巔峰的人一戰高下。
若是靈力恢複,甚至高不可攀的道宮境,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畢竟,他的靈力早前就已經有了朝著液態轉化的趨勢。
“來打我試試?”
虯龍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龍爪爪尖幻化出塊一米見方的光牆,示意秦殤攻擊他。
“那,前輩我可就不客氣啦。”
說著,隻見他身形一沉,如同蟄伏的雄獅一般,雙腿驟然發力,整個人彈射出去,僅僅在虛空中留下幾道殘影。
這速度,竟然比他在靈劍宗選拔時,使用“翩若驚鴻步”的時候,更加快速。
眨眼間,他就攻到虯龍近前,握緊拳頭,毫不客氣的一拳打了出去,狠狠的撞擊在光盾之上。
“砰。”
光盾應聲而碎,而拳力威勢不減,繼續朝著龍爪撞去。
“好小子,你來真的!”
虯龍見狀,咧嘴一笑,運轉龍力。
他本是一隻三爪虯龍,所以每個指節上都會生出三隻爪子。
不過微微一晃,又是三道同樣的光盾信手拈來。
“來得好!”
秦殤一拳破勢,絲毫不為所動,長拳一往無前。
“砰砰砰。”
又是三聲脆響,三美光盾也如同第一枚一般,碎成了渣,消散在虛空中。
而這次,秦殤已經沒有氣力再打下去了,身形一穩,站在他的麵前。
“好小子,一拳竟然有迫近八千斤的巨力,氣血堪比同時期的凶獸幼崽,當真是個怪物。”
“八千斤……”按照力量換算,一千斤相當於一頭龍象的力量,那麽他此時,單憑肉身的力量就達到的八頭龍象之力。
而事實上,練就黃階功法的人,隻要練到輪海境頂峰,也能達到千斤之力,功法越好,自然力量越大。
而人族中的人傑們,普遍有迫近五千斤的力量。至於那些血脈強大的凶手幼崽,八千斤也並不是極限。
傳說中,真正的神靈遺子,或者純血生靈,生來便能達到九千斤的蠻力。
所以一力降十會,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麵前,任何虛招都是毫無作用的。如果現在讓他再打一次靈劍宗的選拔賽,光憑肉身的力量暴打王誌、薛石毫不費力。
至於薛牧,他至始至終都有種感覺,當初的榜首不過對方讓給自己的,他一直給自己一種,極為心悸的感覺,怕是真要較量起來,當時的自己必定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