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暴走的端木瑤
要知道,端木弘均和端木弘毅可是在軍方曆練出來的將士,修為更是到了輪海境八重天的地步,尋常的九重天,根本不是他倆合力的對手。
然而,秦殤卻讓他倆碰了一鼻子灰,不由心中對這個,僅有一麵之緣的男子,產生絲絲好奇。
“雲隱山中,他應該還是輪海境中期的層次,不過幾日,竟然已經能和二位哥哥鬥的難解難分,真是有趣的人。”端木蓉自言自語道。
當然,自己這關可不好過。
她早就買通了管家,將秦殤鎖緊自己的閨房中,至於屋內,她派了個丫鬟喬裝沐浴更衣,色誘他。
若是秦殤露出半年色相,丫鬟就會大聲呼救,這樣,埋伏在桃花林中的軍士傾巢而出,將那無恥小賊拿下。
也算消了她,無故被退婚之恨。
“哼,算算時辰也差不多了,那秦家小賊,也該露怯了。”
說著,便往香閨走去。
秦殤越打越是煩躁,佩劍在入城主府時,已經交由門童,如今兩手空空。
而對方衣衫輕薄,舉止輕佻,竟然可以將羞赧的部位迎合自己的招式,讓他的掌力,無法施展。
秦殤修為占上風,有心忍讓,生怕又是端木家族的某個表姐堂妹,而對方卻步步殺機,招招致命。
一時間雙方,鬥的是不相上下。
“你們端木家的人不可理喻,今日我登門致歉,竟然三番五次刁難與我,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秦殤怒發衝冠,掌力更勝三分,掌風獵獵,刮的人麵頰生疼。
而那嫵媚女子嬌笑不已,仿佛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
“秦公子當真風趣幽默,奴家的身子已經讓公子看了個精光,該摸的也摸了,不該摸的也摸了。”
“公子,你還想怎麽不客氣啊?”
“你……”
秦殤一時語塞,氣勢也弱了下來。
嫵媚女子見機,十指伶俐,電光火間,撕碎了他的衣擺。
秦殤匆忙還擊,而嫵媚女子身法詭譎,躲閃開來。他的雷霆一掌,拍在床邊的一個櫃子上。
頓時間,華裳飛舞,落了一地。
其中,似乎還有貼身衣物,夾雜其中。
看這樣式,與端木瑤在雲隱山中所穿的,並無二致。
秦殤怒極,靈力洶湧,身形突然增快幾分,速度竟然和嫵媚女子不相上下。
這也是因為在密閉的室內,女子的怪異身法施展不開。
“看來你不是端木家的人,那就休怪我無情。”
秦殤動作輕若遊龍,突然變得不可捉摸。
這是他在《千鈞劍訣》中悟道的一招身法,可以短距離內,將速度加快一倍,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翩若驚鴻!”
嫵媚女子隻是眼前一花,接著脖頸一涼,竟然已經被人從身後掐住反製,動彈不得。
“嗬嗬,倒是有幾分本事,不枉我妹妹對你一片癡心。”
“哼!”秦殤冷哼道,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你又想耍什麽花樣?”
“那坊市青樓的頭牌,‘楊柳’你可記得?”
嫵媚女子說道,每個字都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原先的嬌人模樣蕩然無存。
秦殤下意思的鬆開手,心中驟然一緊。
這並不是他的情緒,而是來自被融合的“秦殤”的潛意識。
嫵媚女子見機,脫開反製,與秦殤拉開距離,靠著房門。
“算你還有點良心。”
她揉了揉肩膀,說道:
“我知道我妹妹的死,怪不到你頭上,但是也和你有脫不開的關係!”
秦殤點了點頭,表示默認,記憶中,楊柳確實有一個從小離散的姐姐,不知被何人收養。
“今天我先留你一命,他日自有人收!”
“此話怎講?”
秦殤追問道,心中隱隱有所猜想。
可以知道的是,秦家在小石城的形勢,絕不像表麵看起來這般風平浪靜,其中的暗流湧動,隻待有一天,掀起滔天巨浪。
“哼!”
那嫵媚女子並未作答,而是利爪抓在房門之上,頓時剖開一個大洞,從中逃了出去。
秦殤站在門口,理了理因為戰鬥而被抓破的衣擺,半晌,歎了口氣。
“哎,管家果然又是騙我的……”
而桃花林中走來一人,身穿翠綠長裙,腰間係了條暗金色的腰帶,正是端木瑤本人。
她顯然是聽到了屋內的動靜,飛快的穿過殘破小門,進入房中,而其中一件褻衣,正巧落在她的腳邊。
秦殤看著她仿佛著了火的雙眼,心中竟然有了一絲,前世麵對太古凶獸的怯意。
“額……你聽我解釋。”
“滾!”
“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給我滾!”
“我不知道那是你放貼身之物的櫃子……”
“你還說!”
隻見端木瑤從腰間抽出銀色蠍尾長鞭,周身靈氣沸騰。
“秦殤,我跟你拚了!”
……
秦武炎看著衣衫襤褸的秦殤一人回來,歎了口氣。
“我讓你上門道個歉,你怎麽就和人家端木姑娘打起來了呢。”
“爹,你聽我解釋,算了……”
秦武炎搖了搖頭,示意他去換身衣服。
本來出門時候的一身黑色勁裝,回來就剩下碎布條了。
秦殤從房中出來,卻看到秦武炎坐在那兒,神情嚴峻,而他的身邊,放著一塊竹簡,若是沒記錯,這就是承載功法和武技所用的靈竹。
這種竹子生長周期長,但若是用靈力在其中銘刻,可保萬年不朽,是各大家族門派,保留傳承的不二之選。
“爹,你這是?”
秦殤問道,滿腹狐疑。
秦武炎抬頭,眼神中似有滄桑變化,說道:
“這是我們秦家祖傳的玄階中品武技,蠻象拳。”
“此拳法剛烈迅猛,大開大合,輪海境後期便可修煉,有開山裂石之威,拿去練吧。”
秦殤聞言,略微有些驚訝,要知道蠻象拳是秦家壓箱底的功法,不是對家族有重大貢獻者,是沒有資格接觸到的,而秦武炎就這麽拿給自己,已經觸犯了家法。
“我不要。”
“為何?”
秦武炎眉頭緊鎖,有些不悅,似乎不給他一個滿意的解釋,便要當場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