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祝離應對
正在此時,外邊來了人稟報,說是楚離與杜采薇求見。
求見的兩人是書房裏一人的兒子,一人的女兒,杜楚二人目光相接,神色都有些不悅。
“沒見著我們商議正事嗎,兩個孩子搗什麽亂,讓他們先退下!”楚明軒朝外沉聲吩咐道。
沒有聽到退下的聲音,反倒聽到狠狠拍門的聲音:“父親父親,我們有事情要稟報,是關於祝離的!”
聽這聲,是楚離,楚明軒很想將自家兒子大罵一頓,卻被梁言攔住了。
“丞相大人,楚離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是陛下親封的侍郎,今日之事事關重大,想來他不會拿此開玩笑的。我們不妨聽一聽,或許能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楚明軒側過臉,不情不願的朝外吩咐道:“進來吧。”
楚離在前,杜采薇在後,進來之後便向各自的父親以及其他長輩見禮。
楚明軒撥著茶葉,一下一下的,就是不曾飲下,看得出來有些不快。
“臭小子,有什麽事情說吧,若是些無關緊要的事,看我回去不打斷你的腿!”
楚離偷偷撇撇嘴,朗聲道:“我和瘋……咳,杜三小姐酉時左右見過祝離,我們離得有些遠,隻見到他行色匆匆的從碧波湖離開。”
“你確定是祝離?”梁言沉眸反問。
楚離蔑笑道:“那一身風流騷包,時常衣衫不整的模樣,又是一身鮮豔至極的紅衣,除了他還有誰?”
雲啟的屍體在酉時二刻被人發現於碧波湖,祝離又曾在之前出現過,看來他在雲啟之死的事情上有很大的嫌疑。
可這猜測之前就有,楚離所說也算不得直接證據,他們不可能僅憑猜測將祝離定為凶手。
更何況眼下還有杜家大小姐杜嫻淑為祝離作證明,用清白來保證離開宴會後人就一直與她在一起。
“添亂!”方元旭擰著眉頭,又忍不住朝杜青雲罵了一聲。
杜青雲極為憤怒,可就是沒辦法反駁,隻能將氣憋在心裏。這一天,是他最為難堪,最為憋屈,最為憤怒的日子了。
初一悄悄的跟在石家兄弟後邊,看著二人暗中查尋真相。
聽得白日裏經過碧波湖的婢女講述,她們曾發現一件十分詭異的事情。
那時,她們正端著廚房新做好的點心往金桂園裏走,途經碧波湖的時候,看見不遠處有個白衣男子跌跌撞撞的身影,看那通身華貴,一定是此次給老爺祝壽的客人。
本想著上前詢問有沒有需要什麽幫忙的,轉眼間人就憑空消失了。
青天白日之下,一個人就突然消失在眼前,讓那兩位婢女驚駭不已,直接慌張的跑回了居所,再也不敢出來。
人能憑空消失?石家兄弟隻當婢女為了引得注意故意編造,沒有放在心上。
初一卻將這件事留意了下來。
下人口中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兄弟二人隻好折回院落,重新查探起雲啟的屍身,希望能尋到蛛絲馬跡。
以雲啟不可一世的性子,被人如此對待,定會憤怒至極,恨不得將淩辱自己的人置於死地。這樣,一定會有拚死掙紮過的痕跡。
檢查指甲後發現當中嵌著染血的皮肉,當中隱隱還有些纖維細絲,似乎是布料。
石雨掏出作為暗器使用的細針,用針尖將纖維挑下,石風將纖維捏在指尖碾摩,纖維柔軟光滑,像是上好的蠶絲,放在燈光下會有隱約的鎏金質感,奢華內斂。
這種材質像極了扶餘國特有的,從沙漠深處尋來的流金蠶吐出的絲。若用染料染出的顏色是不會如此沉靜。
碾了幾次都是不變的紅色,石風心裏有了計量。
“我記得扶餘國的小皇叔今日穿的就是一身紅色的衣衫吧?”
石雨點了點頭,詢問道:“哥,你的意思是……”
“查了才知道,不過多半是真的,畢竟敢與我們作對的沒有多少人。”
這邊發現了線索,祝離也發現了不對。他攬著杜嫻淑,強迫她躺在自己身上,可她因為驚懼顫抖不已,整個人像失了魂。
祝離覺得沒意思,鬆開她的時候發現了外衫腰側有多處抽線的地方。
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奢華金貴的流金紗,好給人造成一種貪圖享樂,奢靡放縱的感覺。
他沉著臉倚在美人靠上,長眉微擰,桃花眼泛著冷光,他想到了衣衫破損的原因,當時雲啟掙紮不休,死死的往他身上抓撓,不僅使得衣衫破損,還在他身上留下了多處血痕。
祝離魅眼微眯,命令杜嫻淑拿酒將亭中的李、林二人潑清醒。
藥效剛過一半,林業隻有幾分理智,臉頰駝紅,媚眼如絲,冰涼的酒水使得他打了個激靈。
見著杯中酒杯灑了一半,頓時驚懼卻又氣喘籲籲的喊道:“主……主子……”
祝離不辨喜怒,冷硬的命令道:“你,在李成的身上撓幾下,越狠越好,最好能見血。”
“主子……”林業有些猶豫,殘存一半的藥效讓他惦念著歡愉的滋味,也讓他有了違抗祝離命令的勇氣。
“怎麽,聽不懂我說的話?”祝離笑容陰寒。
林業死死的捏著酒杯,咬著唇,掙紮之後深吸口氣,伸出被火焰燒得紅腫的雙手朝垂首跪著的李成撓去。
精壯硬實的胸膛與他的指尖摩擦,現出一條條劃痕,轉瞬之後,劃痕變得紅腫凸起,殷紅的血珠逐漸從中冒了出來。
“繼續!”
林業閉上了眼睛,將不忍藏在了心底,發瘋似的在李成身上抓撓,他清楚的感受到指甲逐漸變得擁堵,那是帶起來的皮肉……
李成緊攥著雙手跪在地上,一聲不吭的忍受著疼痛,他的眸子越發赤紅,這種痛楚竟然讓他有種變態的快感。
待他身上已快血肉模糊,祝離懶懶拉起眼皮,用慵懶嘲諷的語氣喊道:“停下吧,嘖嘖,還真是無情,下手真狠。”
祝離將中衣與外衫扔給了李成,讓他套上,而後邁著步子回了白日住過的院子。
石家兄弟到達的時候他已經洗漱好,換了身嶄新的衣衫,無骨般的倚在椅子上,仍是那不著調的風流浪蕩樣。
“二位這麽晚了找我,可是想學個一招半式?”說笑間,伸手攬過了杜嫻淑,在她身上胡作非為。
二人眸光一沉,端坐在椅子上直言不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