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貼身照顧
聽著梁言軟和下語氣,餘音又恢複了本性。
擰著他的衣襟,抬起頭鼓凳著眼睛惡狠狠的說道:“你是我選的,我隻要你,你不能不理我!”
梁言輕撫著她的腦袋,嘴角微微上揚:“好。”
嗓音淡雅溫潤,就像春陽燦爛時的穿堂風,拂得人心旌搖曳。
餘音心中雀躍,但麵上仍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眉目都擠在一起,好似心如刀絞。
“你剛剛凶我,我感覺心痛,傷口也痛,渾身都痛!”
仰頭剛好蹭過梁言的下巴,梁言垂眸望向了她,輕言道:“所以?”
“所以我要你喂我吃飯,喂我喝藥,我是為你受的傷,這段時間你還要貼身照顧我!”
梁言一驚,輕咳兩聲,渾不自在:“初一十五皆在,要不再給你買個丫鬟?”
餘音就是知曉他太過正經,太傅從小的教誨根深蒂固,讓他很難做出逾矩之事。
之前唯一的一次被強吻還是因為她太過火,平日裏隻要掌握好尺度,不觸碰大灰狼與小羔羊的分界線,梁言就是個任她拿捏。
不過,就是這樣才有趣啊!
作死的邊緣試探……
趁著梁言糾結之時,她側過頭看向了初一,眉頭微挑眼睛眨巴個不停,眸底滿滿都是嫌棄之意。
初一哪還不懂其中含義,他家小姐這是要和伴讀過二人世界!
無聲的歎著氣,心底直道她見色就忘了侍衛們。
無力的抬著手召著懷素十五往門外走去:“走走走,地牢那兒正需要人幫忙!”
待眾人離開,門被掩上之後,餘音噙著淚,軟著音,可憐巴巴的哀求著身邊人。
“你快答應我,快答應我嘛!不然……
啊,痛死我了,我怎麽那麽可憐!
千裏尋夫,身負重傷,背井離鄉,舉目無親,無人關心,這遼闊天地間,竟沒有我的容身之所……”
眼見越說越離譜,梁言抿唇盯著她,眼底淨是掙紮之色,最後深吸一口氣咬牙應道:“停!我答應”
餘音欣喜若狂。
“但是!”
餘音收斂了部分笑容,認真的點著頭,期待著下文。
“前提是你不能亂來,你我畢竟尚未成親,需要注意尺度。”
這話怎麽聽起來很別扭呢,就像欲拒還迎的嬌羞女子?
餘音的壞心思又湧爬上了心頭,嘴角不聽話的上翹,晃人的精光在眸中一閃而逝。
“我乖,我聽話!你讓我做什麽就做什麽!”
梁言兀自鬆了口氣,連連搖頭歎自己多慮。
誰知……
“比如:你讓我輕薄你,我萬死不辭!你讓我親你,我絕不會說一個不字!”
大義凜然,一身正氣!
梁言一個沒緩過來,被口水嗆得連連咳嗽。
又是這樣的驚世之語!
誰讓她輕薄了?一個女孩子,怎的像個地痞流氓一樣呢!
餘音眉眼含笑,跪坐著朝他移動,抬起兩隻爪子就要落在他身上。
“言言,你嗆住了,我來幫你順順氣吧!”
臉帶殷勤,可以她的架勢哪有順氣那麽簡單?
梁言抬手擋住了那即將作亂的爪子,自己捶著胸口,帶著視死如歸的架勢喊道:“聽話,坐好!”
原是試探一喚,誰知餘音真的收回了手端端正正的跪坐在了旁邊。
秋水剪瞳眨吧個不停,櫻唇抿在一起,嘴角柔和的上勾,小腦袋微微偏過,看起來乖巧至極。
還好,能聽話,梁言稍感慰藉。
“言言,我乖嗎?那可以喂我吃飯了嗎?”
擔心她再出什麽幺蛾子,梁言輕歎一聲去了門口,吩咐初一送些清淡滋補的膳食來。
鬧了這麽會兒,藥已經變得溫熱,不用吹涼了。
梁言左手端著碗,右手拿著湯匙,舀了大半勺湯藥小心的喂到她的嘴邊。
藥又苦又衝,餘音卻沒有像在家裏那樣,要哄個半天才肯吃,而是眯起眼睛一口抿了下去。
濃重的苦味瞬間在口中彌散,難聞的味道直衝天靈蓋,餘音感覺自己要飛升了。
忍不住打了個顫,身子一抖了抖,想起這是梁言柔情似水的喂到口中的,緊皺在一起的眉眼又逐漸舒展開來。
“很苦是嗎?”梁言將勺子放回了碗中,端碗的手又從半空放到了膝蓋上。
看著梁言端起的碗放了下來,以為他不喂了,心裏一急,連忙口不對心的應道:“不苦不苦,言言喂的,甜著呢!”
柔情蜜意,自然甜入心底!
梁言不知她所想,而是起身走向了門口。
餘音以為他要走,慌張的就要下床:“言言你別走,那藥真的一點兒也不苦,你繼續喂我好嗎?”
梁言沒有離開,而是停在了窗下,那裏擺著一方矮櫃,他拉開上方的格子,在裏邊摸摸索索的拿了一份紙包出來。
見著餘音眉間染著痛色,想來是急著挽留他牽扯了傷口,心裏一緊,握著紙包疾步朝床邊走去。
餘音一把拉住他的手,正欲哀聲挽留,卻感受到掌間異樣。
從他手中抽出牛皮紙包,輕輕展開,竟是十幾粒晶瑩澄亮的蜜棗。
“這是……”
“這是蜜餞,我知道你怕苦。”
笑如清風,撫平了她心中的煩悶與眉間的痛色。
欣喜的伸手,快要碰到的時候轉而變成了捧物的姿勢,揚起腦袋期盼的望著梁言。
終是梁言無奈的拈了一粒最為晶瑩甜潤的蜜棗喂到她的嘴邊,餘音慢慢的咀嚼著,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
這時初一端著膳食敲了敲門,餘音點了點頭,梁言輕言道:“進來。”
“太守府上的廚子雖乃濱城之首,可總歸不懂雲都的風味。這些膳食都是我依著小姐你的喜好,懇請老板娘做出來的。”
“不錯,好吃,深得我心!”
餘音吃著粥,目光未曾從梁言臉上移開半分。
這番話,還不知說的誰呢!
“對了小姐,老板娘讓我問你可知道鬆青的下落?”初一再問。
“鬆青?”餘音將口中的粥咽下,轉頭看向了初一,“我們不是一道來的嗎,你們沒看到他嗎?”
“確實沒有,當時場中就我,十五,老板娘還有小姐你,沒見著鬆青的人影。”初一搖了搖頭。
餘音陷入疑惑,梁言恰到時機的問了出來:“丫頭,你們是怎麽來的?”
“怎麽來的……一眨眼就來了,嗖的一聲!”說著還比劃了一下。
梁言抽了抽嘴角,換了個方式:“那你當時在做什麽,初一十五他又在做什麽?”
“想你!”餘音聽了半截就脆脆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