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要發財了
李四實則也不關心自家爺是如何調戲人家的,畢竟他還得看他臉色行事,完全沒有他反抗和說話的餘地。
他會如此斷定,委實是因為他家這位近來真的有些不對勁。
……總覺得這位給動了春心。
李四可能是就近一年被壓迫得厲害了,腦子糊塗了不說,就連膽子也肥了不少,曾經當麵問他是不是看上鍾姑娘呢。
他不僅沒得到答案,還因此多劈了一塊田地出來。
遙想當年當暗衛的日子,他的日子多悠閑,人也養得白白嫩嫩的。而如今,瞅著自己一身的銅黃色皮膚,隻餘下心酸。
李四心裏很是感慨,心裏一個不平衡,忽地有了讓自家爺不痛快的念頭。
“爺,您不在的時候,盧院長家的公子總跟鍾姑娘套近乎,八成是心裏有點意思。”
“哦?”沈彥韶不為所動,“這個實則也沒什麽好擔心的,鍾妙瞧不上他。”
李四又道“前幾天還找了個借口上鍾姑娘住的地方吃飯了,走的時候鍾妙和他一道送王文淵王文靜回書院,看著倒是很像那麽一回事。”
沈彥韶抬了眼,“李四啊,你是不是皮癢?”
李四一個激靈,馬上否認,“怎麽會?我隻是實話實說,他甚至還喊了王三嫂一聲伯母,聽著很親熱。我瞅著這事兒還是跟您說一聲,您心裏有底。天地良心,屬下對爺忠心耿耿。”
縱使把話說得信誓旦旦,李四卻也不敢再多留,說完事情之後馬不停蹄地溜了。
走出老遠了之後,他才大大舒了口氣,心道差點就惹禍上身。
他原本隻是圖個好玩,完全沒料到自家爺竟比想象中的反應還大,哎喲喂,當真是要嚇破了他的這個小膽。
以後還是算了吧,這種事有過一次就夠了,再惹上一回估摸著就有得他受了。
沈彥韶這趟出去,前前後後有六七日,帶回來的收獲不小。
因著琳琅果湯的新鮮和獨特,以及正好是這個季節適合吃的甜品甜湯,合作談得很順利,區別就在於有的人要的貨多,有的少一些。
鍾妙聽沈彥韶仔細說過,卻因著好幾個地名以及這個掌櫃那個東家的,委實是記不住,索性就讓沈彥韶列了一個表格出來。
如此一來,什麽地方的又是什麽人,要的多少琳琅果湯,什麽時候要……一目了然。
鍾妙隔天就收到了李四送來的一份,看得兩眼直冒光。
沈二前前後後談了六七家,約的是回來後隔七日開始供貨。至於為何要這麽久,主要是給合作的對家有時間去準備開店的相關事宜以及宣傳,若是這麽算下來,也算是比較急的了。
皆是附近比較大的鄉鎮。
鍾妙按著表格裏填寫的那些量,筆算了一番之後,勉勉強強把自己穩住了。
若是等七日後一起供貨,當天能賺到的錢起碼要在二十多兩的基礎上再往上翻個兩三番,達到一天七八十兩。
按著這個趨勢,以後日收入可遠不止這個數。
果然要發財了!
至於花生油和大豆油,如今的首要任務便是先投入生產,那地兒肯定要解決。
正好是石花膏廠占地大,那會因著急於投入使用,裏頭還剩了好大一片空地放著,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沈彥韶和鍾妙一商量,便決定臨時先隔出一塊地方作為榨油之用。
既然想要投入生產,那榨油機自然不能隻有一個,鍾妙原本想親自去找何木匠談的,又怕遇上了王貴給暴露了事兒。沈彥韶亦是覺得這事兒他出麵為好,他一個男子,又是生麵孔,起碼要比姑娘家出麵省去許多麻煩。
鍾妙的意思是最好把何木匠作為己用。
畢竟榨油坊以後不論會發展得如何,榨油機肯定不能斷,也總有用損用壞了的時候,屆時也需要有人來維修。
想來想去,還是何木匠最合適。
沈彥韶也是這樣去談的,何木匠聽說還要多造幾個如之前圖紙上的那個玩意兒出來倒是一口答應了下來,卻覺得自己老了很快就不中用了,不願意受他們聘請。
“何木匠確實年紀也不小了,我估摸著本身力不從心是一個原因。”沈彥韶看問題總是一針見血,“再者,他如今還帶著兩三個徒弟,他明裏暗裏倒是問我能不能讓徒弟也過來,我拒絕了。”
鍾妙一下子就想到了王貴,忙點點頭。
“你拒絕得好,若是王貴真跟著何木匠一道過來石花膏廠了,隻怕青果村那邊就瞞不住,那些人還不得把我的皮都給剝了。”
她說完之後,又愁容滿麵,“我懂了,何木匠的本意應該是,假如我們同意了,那他們師徒就會全部過來替我們做事。可我們拒絕了,他考慮到自己的徒弟們,便也不願意過來了。”
沈彥韶嗯了一聲,“是這個理,不過你別擔心,回頭我再多去找他幾次,左右他如今同意幫我再造幾部榨油機出來,倒是暫時可以緩一緩。”
也隻能這樣了。
三部榨油機再送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後。
原本不需要這麽久的,奈何何木匠因著手藝好,不論是鎮上還是鄉下都有不少人找他做各種木工,這一耽誤就到了這個時候。
這次依然是他的三個徒弟一道送過來的,其中就有王貴在。鍾妙亦是考慮到多半她這個堂哥會在,所以是讓送到她們所住的小院子裏頭。
東西一到院子裏,足足給占去了大半的地方。
王貴見到鍾妙,倒是想和她說上幾句,正好沈彥韶也在,見王貴賊頭賊腦的,心思都給寫在了臉上,便直接把他給趕了。
“你這樣是不是太直接了?他方才還拐彎抹角在問你是誰,那意思仿若我偷漢子似的。”
鍾妙對此很不高興,嘴上是這般說的,實則對沈二把人趕出去可沒半點意見。
“哦,我倒是沒聽出來。”沈彥韶懶得搭理,“他之前也聽你喊我沈二,還喊了好幾聲,這一陣子不見,他是眼瞎了還是耳朵聾了?”
鍾妙瞅了瞅他那張天差地別的臉,委實不好意思埋汰他,“大爺你可別忘了,你之前做了偽裝。他大抵知道沈二這個名兒,可名字和長相對不上,這也怪不了人家。”
沈彥韶摸了摸臉,“我這張臉不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