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完虐壺黶
壼黶傲然卓立,抬手虛空一指,倏的便無風起浪,在身前凝出了一道白色的龍卷,朝著那激射而來的劍影雨撞去。霎時,勁風激蕩,劍影崩散。無數劍影轟擊在結界網上,便如同雨打秋池一般,泛出一圈圈的漣漪,竟有一種奇異的美感。
“雕蟲小技!看來你跟著孔老頭混江湖也沒混出個什麽名堂,這麽多年越來越差得掉渣了!不過你的神識還是從孔老頭那裏有所得!”壼黶身姿傲然,衣袍飄蕩,如臨風玉樹,那是說不出的瀟灑。就在孔悝府內的小姐姐的眼睛裏開始往外冒著小星星的時候。壼黶忽然一個前撲,便飛了出去——
他飛出去的姿勢很奇特,象狗吃屎那種情況,身體倒卷,背朝上頭腳朝下,呈一個爬著的烏龜狀。形象點便是站在岸上看風景,突然給人一腳踹中了屁股,掉進了河中的那樣子。壼黶便是以這樣一種狼狽的姿勢給踹飛出去的。可以想象,他的屁股目前是個啥狀況。
飛出去的壼黶很快便正麵迎上了劍影雨的轟擊。子路代替了他的位置,衣袂當風,負手而立。在他的屁股後麵,一堆木屑已堆成了一座墳包。現在在內的變成了那個裝逼貨壺黶!
演武場上是一片的寂靜,呆滯——
“咯噔!”一道劍影從墳包內滾落了下來,露出了壼黶的半邊臉。
正在這時,有人來報告,說南子已自縊了,聲音不大,也不知是誰說的,但無法逃過子路的神識,看來這南子已完了,這使子路最後的希望都泡了湯,於是,子路把自己那束帽冠的帶子接了起來。
這個雞冠帽一直伴隨了子路的一生,子路認為君子不可無冠,所以他遵循了孔子的以禮樂治天下的禮製,細心地放下手中的劍,正冠結纓,準備再戰。這種講究禮製的動作,也算是師尊孔子教他的吧。
這時麵對的是石乞手下的近千名弓弩手,隻可惜對方石乞才不講啥禮儀,也不懂得什麽禮樂治國的,孔子的禮儀對他來說是個屁,啥都不管用,一揮手,萬弩齊發,接下來石乞的鬼頭刀劃破長空,砍向了子路。
子路也了解背後是誰,在幹啥,不過此時的子路聽到南子已死,也無心於生死了,最後的係念也完了,隻是用手係弄著他的雞冠帽,連豬頭劍都懶得拿起來了,經過孔丘夫子的洗腦,已無視於的存在,開始追求精神上的永恒了。
就這樣,一刀,兩刀——
趁此機會大批募兵一湧而上,這些募兵都是用來保家衛國的,自然不能讓他們去學仁義和禮樂,這種東西對於將士來說便如流毒,能消磨人的意誌,失去殺戮之心!就這樣,這些募兵將正在一絲不苟地係著帽帶的子路一刀一刀砍為肉泥。
為了報當年之仇,石乞一聲令下就把這子路砍成了肉醬,就這個子路,當初也隻懂得興修水利,造福蒼生的孔聖人的早期弟子,就這麽死在了孔悝府中,當孔悝知道這裏在打鬥,跑來救時,子路已沒了。
此後,蒯聵最終奪得了衛國國君之位,也就是為衛莊公。
孔子這時病重,聽說衛國發生政變子路慘遭毒手,已成了一堆肉醬。由於悲傷難抑,孔子便病例在了床上,再也沒有起來。之後一直躺在床上,也不知自已灌輸給子路的思想究竟對不對,捱了半年後,孔老頭便也跟著子路去了。
當時的衛國父子之間為了搶奪國君之位打的不可開交,最終政變發生之時,子路本來他是有機會放手的,別人父子之間的糾紛不幹已事,去湊什麽熱鬧,但是子路聽到南子在城中的情況十分危急,毅然獨自去營救,即便在路上,師弟子羔也勸子路和他一起離開,但子路冷靜的回複道“食焉,不辟其難。”
隨後冷漠地看著這個昔日儒雅風流的同窗驚慌失措地奔走。子路的腦殼一條筋,轉不過彎,不了解啥叫曲徑通幽,一人實在勢單力薄,卻大殺四方,最後因帽子歪了,想把它戴正,最終被石乞和壺黶一起剁成肉醬!
其實專門戴帽子這件事也並不是孔子告訴他的,子路的那個帽子自幼他就非常的喜歡,超過了生命,可以了解,一個人過份地虛榮或執著也不是好事,不能與世推移,不能順其流而揚其波,被物所役,反送了卿卿生命。
有人認為打掉了子路的帽子,他想起來孔子曾經告訴過他“君子死而冠不免”,所以他放下刀劍,從容地整理起自己的帽子,當然,也迎接了衛人的刀劍和弓矢,他就這樣死在了一場內亂之中,為了崇高的道義慷慨的赴死。
但存凝的是孔子遇見他之前這家夥就喜歡戴那頂雞冠賵,而且子路死的時候誰知道他想起過孔子的那句話?你不是子路,你咋知道他想起過?估計子路想得最多的是如何帶那頂帽子吧,孔子教育他的話應該來不及想,想得最多的是他的帽子才對!
世人不是他,不能以已度人!所有的想法都是猜猜猜!
實際上也並非是子路做錯了啥,隻不過是他被當成了政治-鬥爭和情場上無謂的犧牲品,倘若他能夠稍微變通一下,懂得世情不過夢幻泡影,用不著執著絞擾於情海和宦海才對!
如果孔子首先給他教一些處世秘方,那情況一定會截然不同,畢竟麵對大勢已去的不利局麵,保存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他卻為了自己所謂的帽子髒了,誓死捍衛那虛無縹緲的尊嚴,主動放棄了自己生還的機會,確實挺可惜。
再聊聊前塵舊事,衛靈公去世,南子原本打算立公子郢,但是被公子郢二次回絕後,她擁立了太子蒯聵的兒子輒,是為衛出公。按著道理說,南子立太子蒯聵的兒子輒為君,蒯聵應感恩南子,結果卻給南子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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