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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彰顯大國盛世

  “他這些高大上的花式治國,在咱們齊國不合適。國君若以此來改造齊國風俗,恐怕會變得麵目全非,那個宋襄公不是很講仁義,結果卻亡了國,之所以孔老頭沒市場,跟他的那套花板路有關,很難以此來教導咱齊國的百姓。”晏子的這番話,很明顯打動了齊景公,他決定收回成命,從此不再問孔子關於禮的事情。


  孔子一行也感受到了齊景公的前前後後變化的反差,加之聽說齊國有大夫要對孔子下毒手,不能讓他用儒教的禮儀來禍害齊國,於是就趁夜逃離了齊國。據說,孔子在齊國走得也很是倉促。


  “孔子之去齊,接淅而行”(《孟子》),飯都沒吃上,帶著沒有濾幹的米就上路了。這正是來得慌張,走得匆忙。


  這晏子為啥要阻撓齊景公任用孔子呢?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麵的原因。


  齊與魯所要走的文化道路是完全不同的,都已被周公與薑太公“設定”得很明確了。《韓詩外傳》:“昔者太公望周公旦受封而見。太公問周公何以治魯。周公曰:‘尊尊親親。’太公曰:‘魯從此弱矣。’周公問太公曰:‘何以治齊?’太公曰:‘舉賢尚功。’周公曰:‘後世必有劫殺之君矣。’後齊日以大,至於霸,二十四世而田氏代之。魯日以削,三十四世而亡。”


  先賢薑太公早已判定,儒家所設想的“仁義”思想,花板路太多,空耗國力,肯定會弱國,所以魯國從當初的周公旦一直弱到現在,一代不如一代,在春秋末期“禮崩樂壞”動-亂時代中,各國以此得到了發展,這其實隻能是個美好的理想,最終隻要國泰民安後,還會恢複到禮樂治國,以彰顯大國盛世。


  儒家本來就有“儒緩”的毛病,隻了解擺闊講排場,讓人覺得高大上,至於有多囂張,《史記·孔子世家》:弟子有公良孺者,以私車五乘從孔子。——私車五乘,指的是馬車五輛,而且是弟子公良儒的私人財產。要知道其餘的官員多為牛車的。


  孔子啥都講與“克己複禮”主張,克啥克,教導的是別人克,自已不能克,再克就活不下去了,老百姓都弱成了這個鳥樣,還來胡言亂語說啥克已複禮,這複禮所需的銀子不是一個小數目,老百姓能付得起嗎?所以孔子的這些主張在當時脫離了現實,很難滿足急功近利的齊景公爭霸願望。


  再次,晏子對魯儒的評價,並非隻是他一個人的看法,亦能代表齊國官方的認識。晏子的阻撓並非隻是針對孔子,晏子要在其位而謀其政;魯儒而執齊政,這恐怕也是從未有過的。齊景公也並不具備“破格”任用孔子的格局與識見。


  大家還了解宋襄公這個例子,對搗蛋的講仁義,結果仁義過了頭,做盡了荒堂事!


  當然齊景公對孔子更多的隻是好感,很難說有很深的了解。深受齊文化熏陶的晏子與齊景公,不相信來自魯文化的儒家的代表人物孔子,這也是自然而然的事,當時的天下,大多數諸候也是如此,不相信儒家真的能救國。


  齊國政界的人對孔子其實是並不友好的。齊國大夫中就有人要對孔子下狠手,認為這貨來這裏是禍國殃民的,孔子要創美好盛世的理想也隻好隨風而逝,從齊國倉皇出逃。


  這事的發生之後,並沒有影響孔子對晏子的的評價,孔子對晏子的評價一直都很高。“君子之非,賢於小人之是也。其晏子之謂歟”,這是孔子肯定晏子的話;另外,孔子亦曾稱讚晏嬰傑出的外交表現“不出樽俎之間,而折衝千裏之外”。


  在晏嬰的排擠這下,接下來逃往的是鄭國,到了鄭國,孔子整理好衣冠,風風光光地出現在了國都開始演講,孔子喜歡的是高大上的音樂,講的不外乎是陽春白雪,而不是下裏巴人,所以看不慣當時的鄭國風情,於是又講了一些不合時宜的話:——樂則《韶》舞。放鄭聲,遠佞人。鄭聲淫,佞人殆。


  孔子向鄭國的國君說:“你們國家時常搞些花裏胡梢的板路,你們的流行樂全變了,現在是一些靡靡之音,我們這些都是高大上的知識分子,這些音樂是士大夫之流能聽的嗎?音樂就得用《韶》和《武》,這才高大上。其它的都該禁止!聽多了會讓人墮落,不入流!”


  “《韶》和《武》雖然高大上,但聽久了自然生厭!與民同樂有什麽不好?不會真聽上一些音樂就以讓人墮落吧!”


  “禮儀可以治國,這可不是搞什麽花板路,形成了一種風氣,自然就簡單了,但這些靡靡這音帶偏了方向就麻煩了,要想糾正過來就難了!”


  鄭國的國君說:“這《韶》和《武》時常聽這兩首是不是單調了點,真的憑聽這麽兩首歌就能治好鄭國,我看很難,而且上古絕學,複雜得很,那有那麽多的人會?學這些起碼要數十年修為,這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去準備?而且聽一遍尚可,聽多了就煩就厭,你老是聖人,我們那有你老的水平呢?”


  孔子隻好說:“你們的流行樂有點不對勁,帶了點不該有的顏色,會出現很多時尚的腐男腐女。鄭國的新樂又放蕩,花言巧語的人又多又危險。於國無益!您看現在風氣都變了,已經用紫色來代替了大紅的正色,這不符禮法啊!”


  “我們鄭國是小國,如果把全國號召起來跟聖人您學禮樂治國,沒有幾十年難成氣候,且本國又積貧積弱,浪費這麽多的時間搞這些花板路,可誰來管飽?到時禮樂沒學好,人卻餓了個半死,到時如狼似虎的鄰國入侵,焉能存活?”


  但是,孔子愛好和提倡的音樂是古典的、雅正的樂曲,認為這樣的音樂能夠陶冶人的性情,移風易俗;堅決反對、排斥“鄭聲”,說“鄭聲淫”,把“鄭聲”和“佞人”並論,批評鄭聲使人放蕩,和花言巧語迷惑人的佞人一樣會傾覆國家。


  這些關點即便國君同意了,鄭國從上到下都不高興了,不就是喜歡一個音樂嘛!嘰嘰歪歪的說個不停,而且花板路還特別的多,使人煩不勝煩,連打個屁都要說幾聲對不起!孔子隻能失意了!


  於是,孔子把思想轉往學術上來,開始津津有味地為《詩》三百正樂,就是把已經散亂的、走腔失調的、被改篡的“頌”詩樂曲和“雅”詩樂曲恢複原狀,使“‘雅’、‘頌’各得其所”。


  在“國風”中也有《鄭風》,那是用鄭國地方樂曲演唱的,像其他各風一樣,自然都仍是地方樂曲,不然何以稱“鄭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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