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現在就想趕老娘走了?
“我不介意的,不過下不為例。”端木賜毫不在意的衝勾環笑笑,“你能跟我在一起,我就很開心了,才不會管你是什麽目的,我對自己也挺有信心的,跟我這麽有魅力的型男在一起,說不定你愛上我都是早晚的事。”
“切。沒有你這麽張狂的!這次你的牛屁可能吹破了!”勾環輕哧了一聲。“不過……”端木賜道,“那個叫計然的老頭說過,就算你在衛國怎樣瞎折騰,他都不會帶你回越國的,你真的不怕計然那老頭嗎?他可是高手,還是你師尊呢?”
勾環卻哼了哼,得意洋洋道,“切,師尊就師尊,有啥了不起,得罪了老娘,照樣炒了他,你等著看吧,那老頭也就是嘴上說說,你看他會不會帶我去。”
勾環不要太了解計然那老頭子了。狠話不隻是計然那老頭子會放,其實那老頭自個兒的心卻跟個麻球一樣軟,一捏就扁了。“不,這次不同了,關係到你的安危,連兄弟我都不讚同你回去。”
端木賜一臉肅然道,“越國和你想的不一樣,現在的越國可不太平,那是要打仗的,有生命危險,這年頭有比戰爭更恐怖的嗎?計然那老頭他不帶你去,或許是為你好,免得受刀兵之苦。”
“切,老娘打架還是蠻厲害的,不信你試試,在越國戰場上,老娘正好大試拳腳!”有這麽野蠻的妞嗎?這麽小小的年級就想著去打仗,那是死人的事喔!這個小蠻妞也真的是,如果當趕死隊,還是塊料!
對於越國的政局,勾環一無所知,她自然不知道那計然老頭此次去越國是充當什麽角色,隻是這衛國沒有計然師尊便覺得空空蕩蕩,她覺得自己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極不舒服,她可是念床的,在別的床上是睡不好覺的,這裏真的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在外瘋玩一天,回到宅子裏的時候已經快要宵禁了,史魚伯怕他們沒吃晚飯餓著,一直守在客廳裏,看見他們來了就立即叫了個丫頭去廚房幫他們熱飯熱菜,這小蠻妞勾環卻是吃得飽飽的回來的,她身邊的銀子不少,而阿賜家也富得流油,錢是沒問題的。
夜晚的屋頂上坐著一排人。包括史雯兒、歪歪、端木賜和小蠻妞——
端木賜嘴裏念叨著:“排排坐吃果果……”
“阿賜,阿賜,你也夠了,你這笑眯眯的說了半天,果子呢?”小蠻妞的嬌吼的聲音一出現,端木賜就停了下來,一雙眼睛唰的一下看了過去。“傻妞,你不在說回越國嘛,跑這兒來幹嘛?”端木賜看似問了個廢話,話一出口自已就後悔了,這不是趕小蠻妞走嘛?
“那渣人讓老娘我來的,說在這裏能遇到你,沒想到是真的。你之前不是說有你罩著嘛!這麽這麽快就膩了,現在就想趕老娘走了?”端木賜疑惑的看著滿臉傻笑的傻妞問道:“小蠻妞我看簡直像個司南,我這身上是不是放了啥跟蹤磁石啊。”
勾環妞不解的抓了抓頭,“嘿嘿”的笑了兩聲問:“啥叫司南?”“一種專門指點你去南方的東西,不說了,那不過是塊破石頭而已!我家專門是賣石頭的,那種石頭也有賣,很好玩的,如果你想要可以考慮送塊給你!”
“真的嘛?那太好了,多少錢,我買。”“不用,那東西也不貴,拿出來送人也沒有人說的,不管如何,作為少爺的我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計然老頭偷偷走了的第二天,小蠻妞又跑過來找端木賜,阿賜問道:“小蠻妞,你找我有事?”
“你家不是時常要去南方買石頭的嗎?我……想跟著你一起去南方,順便回越國。”端木賜有些錯愕,“勾環妞你回越國幹嘛啊?這裏要吃有吃,要喝有喝,還有什麽令你不開心的,我說小祖宗,你該知足了!”
勾環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看她臉上的嬌羞樣兒,端木賜就明白了,他這是要去見那個叫範蠡的心上人吧。端木賜本想開口逗逗她,就在此時史雯兒的折扇不合時宜的在他的額頭敲了一下,到了嘴邊的話也咽了下去。
“你這個小子,別老是叫人家勾環妞”,史雯兒帶著些寵溺的責怪道,頓了頓之後才問道:“我叫史雯兒,還不知姑娘姓名呢?”勾環妞笑得夠憨,聲音也很厚實,“我就叫勾環公主,叫勾環就行了,反正越國來之前,我家老爹還被困著呢,不擔心是假的。”
端木賜愣了一下,怪了,早說這勾環這名字就取得極為好聽,有詩意,況且古人詩詞歌賦都是極具天賦的,可現在這名咋滴變了呢……怎麽就如此隨便了?還有叫四個字的“勾環公主”?減了兩個字叫“勾環”也行!
史雯兒也有些尷尬,好在勾環出聲打破了尷尬的氛圍。“說說明天怎麽辦吧?”幾個人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心知明天肯定會被史魚伯找麻煩。
“明天墨家來招生,需要考試,而放眼天下,時下家破戶曉的都是墨家和道家,至於其它的諸子百家,都是小得不能再小了,也不成氣侯,隻是史魚伯的實力我們實在不知,也不知能不能開點小後門,使我們進入百家之中,學得經邦治國之道,小心使得萬年船。”子貢施施然地說了明天的安排,就是準備考試唄!
小蠻妞屬於那種保送生,就是開後門的那一種。史家嘛,作為巨子史明在墨家權重位高,想要誰進誰還不就成了!但史雯兒覺得這是個棘手的問題,她可不想走後門,到時成別人的笑話,覺得史家專門靠關係混江湖的!溫潤如玉的她這會兒也是滿臉擔憂。
端木賜倒是心中“咯噔”一下,問道:“你說的墨家,是不是天下顯學的墨家學說?巨子原來是史明伯父,早年出身道家,後棄道營墨,喜歡講兼愛非攻的那個墨家?”史雯兒點點頭,“你這個小迷糊也知道?”
端木賜翻了個白眼心道:“我當然知道了,兼愛我不喜歡,愛怎麽能無差別等級叫呢?真的是芸芸眾生,怨親平等麽?那是博愛亂愛,愛所有的人,壞人也能愛嘛!對於這種寄生蟲的攻擊,暴露,譏諷,隻嫌太溫和了,太兼愛了。仁愛,就不一樣了,能分出親疏,愛憎分明,理清厚薄親疏,分出好人壞人。咳咳,都是有名氣的大方之家,當然知道一點。”端木賜拿出說書裏一貫的托詞擺脫了史雯兒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