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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父母的下落

  那是什麽地方,白凡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副他從未見過的景像,青山綠水之間,嬉戲著一群銀發少女,她們背生雙翼,薄如春葉,雙耳尖尖,醒目的五官令人為之一見頓覺清心異常!

  少女體態輕盈,身高隻有足尺,但卻渾身都閃爍著銀白的光芒,冰藍的瞳孔之中清透明亮,讓人不敢直視,突然,其中一名女子像是發覺了白凡的偷窺,眼裏藍光一閃看向白凡,那眼神猶如閃電利器,刺得白凡腦海一陣翻騰。


  身體也是猛地的震動了一下,臉色蒼白如紙,但先知的話他時刻謹記,不敢出聲打擾,咬牙忍住裂頭之痛盡量讓心情慢慢平穩,漸漸的,腦海之中的疼痛一點也感覺不出來了,那副奇異的畫麵再次出現,隻是這一次,那些少女卻是不見了,緊接著而來的,是一副副更為陌生的景像,全部都是一閃而過,冰山白雪,楓林紅葉,金秋碩果,小溪亭台,應有盡有,風景如畫,如此之多的風景白凡卻無心欣賞,他隻想早日知道父母的下落。


  最後,一副更為美麗的畫麵出現在他腦海,並從一副副一閃而過畫麵中停了下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背影,白衣勝雪,青絲如瀑,冰川之中她卻赤足而立,一根玫紅的絲帶係於她雪白的手腕之上,為那純白的世界添了一筆炫麗的色彩。


  白凡很想近距離的將她看上一眼,就隻是單純的看,沒有一絲一毫別的雜念,如此女子讓人生不出一絲不敬之心,不知道為什麽,他想看到她容貌的念頭越來越強烈,看著那個柔弱的背影,抬頭望著天空,他能想像得出她的眼睛一定亮若星晨,隻是她為什麽要一隻仰望著天空呢?

  可惜是的,他隻能看隻能想卻不能說不能動,她到底在看什麽呢?看得那麽出神!

  “戰天,你說過要來接我的,你說過的!”


  這聲音徹底震撼了白凡的內心世界,怎麽會如此熟悉,怎麽會,她,會是母親嗎?不知道為什麽,心中突然冒出了這個念頭,會是母親嗎?一遍遍念著。


  那美麗的背影像是聽到了白凡的心聲一般,回目相望,竟自一笑,整個冰川都在她的笑容裏漸漸消融,而白凡更是喜不自勝,真的是母親,他終於看見母親了,跟他在浩瀚神典裏看到的一模一樣,想要撲上前去,卻悲哀的發覺他無能為力,隻能靜靜地看著,是啊,是他奢望了,能夠看到母親就已經千恩萬謝了。


  母親!母親,你看看我啊,看看你的兒子…….


  白凡無意識地囈語,先知依舊進行著她那古老的咒語,就像永遠也不會停歇一樣,鮮豔的紅唇喃喃念著,隨著一段段蒼老的咒語從她嘴裏念出,空間再一次發生了變化,滿天的星辰被瞬間放大,而白凡卻罔若未知,滿眼呆滯的神情。


  在他的腦海之中,母親美麗的容顏隻有那回眸的一瞬間,然而場景卻變化得異常之快,快到他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便再次看到了一個英俊挺拔的身姿。


  男人大概在二十二三左右,他英俊的相貌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比女子多一分剛毅,比男子多了一絲威嚴,頭頂的金絲玉冠代表著他至高無上的權力,一看就會讓人產生一種想要頂禮膜拜的衝動,特別是那雙閃爍著智慧光芒的雙眼,跟她母親一樣露出期望的神情。


  遠遠的飄來了一大群人馬,是的,是飄來,不是走,更不是奔跑,他們踏著空中的白雲遠遠而來,目露凶光地盯著眼前的男子,凶狠的目光之中帶有一絲不可查覺的敬畏。


  當先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伸手淩空一指,“白戰天,你私自與下界女子結合,還生下孽種,把我們神族的血脈都玷汙完了,交出他們母子,我們依舊奉你為王,若是不交,我們就隻有自己動手,清除玷汙我們神族血脈的孽種了!”


  說話的人明顯不懷好意,他的眼神雖然看似大公無私,但他忽而左躲左閃的神情似乎是在刻意回避著什麽。


  跟在他身後是清一色紫色長袍的老者,就連衣服款式都大同小異,有些細微的不同之處也是沒人會注意得到的。


  白凡的內心已經激動到不能自已,白戰天?他就是自己的父親麽?就是自己日思夜想也想見上一麵的父親?那幫人又是什麽人,他們為何要對自己的父親這樣,他們口口聲聲喊的孽種是在說自己嗎?

  神族,原來父親是神族之人,而且還是神族的王者,怪不得他們會如此囂張,想必找個借口拉父親下馬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吧!


  現在他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麽會被拋棄了,隻是他依然有些不理解,父親既然是神族的王,又為什麽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為什麽?

  接下來才是白戰天真正的開口說話了,“月喀圖,若是我讓你交出你的妻兒,你會交嗎?今日別說我不會交,就是想動他們一根汗毛,也是不可能的,想要動她們,必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白戰天說話的神情不卑不亢,堅定得難以動搖,白凡聽到這樣的話從自己父親嘴裏說出來,十幾年來的怨恨全部都煙消雲散了,他再也不想去追問為什麽當年要拋棄還是個嬰兒的他,再也不想知道為什麽了。


  空中說話那名叫做月喀圖的男人很顯然的是那群人的頭目,他眼裏閃過一絲不易查覺的陰笑,故做姿態地假惺惺道:“二弟,你就不要冥頑不靈了,父親當年把王位傳給你的時候說的什麽話你都忘記了嗎?他說神族的血脈絕不容許玷汙,難道你非要我這個做兄長的親手把你從王位上拉下來嗎?”


  語畢,他還故意語重心腸的勸解道:“二弟,我們宮中想要什麽樣的女子沒有,以二弟你的才華還有實力,還怕娶不到好的王後嗎?放棄吧,隻要你答應再也不見那女人,我們同意放她一條生路,至於孩子,必須除掉!他才是玷汙血脈的根源!”


  這翻話聽在白凡耳中是那麽的刺耳,他再也不想聽下去了,事情看到這個地步,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父親一定是為了救自己才會被人設計從那至高的王位上拉落下來,而這個叫做月喀圖自稱為父親兄長的人,不知道為了這個王位籌謀多少年了!真是可笑,虧他口口聲聲地叫著二弟,恐怕心中早已恨不得將他這個二弟碎屍萬段了吧。


  白戰天冷笑一聲,“哼,話已至此,我無話可說了,有沒有玷汙神族血脈,他都是我的孩子,我還是那句話,想要動他們一根汗毛的話,必須從我的屍體上踏著過去!”


  月喀圖奸計得趁,心中很是欣喜,但他的戲演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連眼淚這種重形武器都用上了!


  低沉地一聲令下,動手吧,不要傷了他們夫妻二人,隻須將孩子除掉即可!

  最後他們是怎麽戰鬥的,白凡已經記不起來了,他隻知道滿天都是鮮血,那些跟在月喀圖身後的大批人馬被斬殺個七七八八,就連穿了紫色長袍的七人之中也有兩人受了重傷,而白戰天看上去戰意正濃,完全不受影響的樣子讓月喀圖感到害怕!

  就在這重要關頭,畫麵一閃,他們又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四麵都是黑乎乎的石頭,那些黑石看上去並非一般的石頭,好像是可以隔絕任何氣息的屏氣石。


  白戰天的身前突然多了一個白衣女子,母親,白凡看到蘇菲雅的時候激動地喊到,可惜她的母親又怎麽可能聽得到,她溫柔如水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懷裏的一個繈褓之中,那是她剛剛才呱呱墜地的孩兒。


  “菲雅,你先帶孩兒走,隻要找不到你們,他們不敢拿我怎麽樣的!”白戰天顧不得看上那嬰兒一眼,隻是警惕地盯著四周,生怕突然鑽出一個人來對他們不利似的。


  白凡看著母親那溫柔的眼神,整顆心都被融化了,那是怎樣的一種愛啊,他當時怎麽會混帳的想自己是被拋棄的呢!他們為了保護自己這個剛剛才出生的嬰兒,不惜一切代價,父親連神族的王都不做了,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蘇菲雅倔強地搖搖頭,兩行清淚奪眶而出,“不,就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還有我們的孩兒,我剛剛生產完,元氣大傷,就算是帶著他,也跑不掉的!戰天,怎麽辦,我們的孩兒他才剛剛來到這個世上啊,他還不會叫父親母親呢!我舍不得,我不甘心!”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朦朧的雙眼精光閃閃著說道:“對了,我可以利用逆亂時空之法把孩兒投入任何一空間之中,那樣的話,他活命的機會也要大得多了!對對對,就是這個方法!”說著她就擺開了架勢要開始施法。


  白凡記得母親蘇菲雅是西裏王國最出色最年輕的大祭祀,雖然不知道她所說的逆亂時空到底是種什麽法術,但是光聽這術的名字就決對不是一個剛剛生產完的女人可以完成的。


  果真,白戰天堅決反對道:“不行,逆亂時空會讓你耗盡所有生命精元,就是靈魂也在劫難逃,我會想到別的辦法的,你還是先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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