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沈母的心結
聽著耳邊傳來的一聲聲嗬斥,江漫心微微泛起酸澀。
難道這一切都是怨她嗎?
姐姐去世,爸爸包養小情人有了私生女,這一切都不是她可以決定的。
沈新蓮惡狠狠瞪了她一眼,又坐下來埋頭喝酒。
不一會兒桌上就堆滿了四五個酒瓶子。
看到沈新蓮這樣子,作為女兒的江漫也不是滋味。
再怎麽樣還是自己的媽。
十月懷胎生下自己,又含辛茹苦地把自己拉扯大。
沈新蓮醉倒在桌上氣息微弱一動也不動地。
隻是那雙眼卻定定地看著江漫,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火,似乎想將江漫灼傷。
江漫鼻子氣息微微堵塞,母親向來強勢,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狽的母親。
她從沈新蓮手中抽出了空酒瓶子,溫聲道:“媽,咱們回家吧,有話回去好好說。”
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還是,沈母任由江漫把自己半扶半抱地帶出了夜總會。
離開了喧鬧人群,街上一股涼風襲來,將沈新蓮頓時吹醒。
她突然從江漫肩上抬起頭,然後二話不說地揮了一個巴掌給江漫。
那精致白皙的臉上頓時浮現了一個紅通通的五指印記。
從那巴掌的顏色不難看出沈新蓮用了多大的勁兒。
江漫半邊小臉不一會兒便浮腫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巴掌使她猝不及防,腳一虛浮身子斜了斜險些摔倒。
她連忙穩住身子,也將重心不穩快要摔倒的沈母又扶好。
“就是你!你就是個掃把星!我怎麽會有你這種女兒!”沈新蓮狠狠地揮開了江漫攙扶自己的手。
由於早上出門江漫穿了一雙高跟鞋,此刻被沈母揮開頓時摔倒在地。
沈新蓮看也不看她一眼,打了個電話攔了輛的士便離開。
江漫想追上去,腳上卻傳來一陣劇烈疼痛,她忍不住嘶了一聲,小臉慘白。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沈新蓮上車離去。
偶有幾個過路人經過看到坐在地上的江漫指指點點。
江漫就垂著腦袋,臉上表情有些呆滯,兩眼目不轉睛地看著地麵似乎要盯出一朵花兒。
一股股涼風襲來包裹她,她竟然不覺得冷。
好久,江漫才抬起頭看著空蕩蕩的大街,又掏出了手機開了機,才發現已經十一點了。
在這種最落魄的時候她竟然不知道要找誰。
想找個人吐露心聲,傾訴一切,想找個人陪陪她。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手機屏幕上大寫著三個字:陸席爵。
江漫想按掉電話,手卻不受控製地按了接聽鍵。
“在哪?”電話那頭傳來陸席爵不冷不熱的聲線,隻是從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也不難看出他的怒氣。
江漫鼻子一酸眼眶裏的淚花開始打轉,竟然想哭。
好一會兒她才緩下情緒,握了握手機,道:“街上…”
那頭的陸席爵微微蹙起了眉頭,因為他發現江漫的情緒似乎不太好。
“哪條街?”
江漫說出了所在地址,電話卻始終沒有掛。
不一會兒江漫麵前就停了一輛黑色賓利。
車門打開,一襲休閑裝的陸席爵下了車。
當看到坐在地上神情呆滯的江漫,陸席爵狠狠擰了擰眉頭。
三步作兩步地走到了她麵前,然後伸手,道:“起來。”
江漫仔細端詳著麵前這隻大掌。
寬厚白皙,五指修長,指甲泛著淺淺粉白色。
誘人得想讓人張嘴咬一口。
這是江漫第一次注意看陸席爵的手,也是她第一次覺得為何世界上會有如此美的手。
“起來。”冷冷地睇著她,陸席爵又重複了一遍。
江漫這才抬起頭順著手往上看,看著手的主人陸席爵。
白色T恤,灰色寬鬆休閑褲,使他周身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優雅氣質,隻是那冷峻的臉龐實在與這種氣質不符合。
撞進那雙幽深的冷眸,江漫才小聲地囁嚅一句:“起不來。”
陸席爵打量了她一會兒,這才注意到她一邊紅腫的腳裸。
眯了眯眸子,他蹲下高大的身子,然後對視著她的雙眼,問:“怎麽搞的?”
江漫垂下小臉看著地麵,沒有說話。
下一秒,陸席爵突然伸手將江漫扛了起來丟進車裏,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二話不說開啟了車。
車停在了陸家大宅門口,陸席爵又打開了副駕駛座車門將江漫從車裏抱了出來。
江漫也不反抗,麵無表情地任由陸席爵折騰。
“臭小子!”在大廳等候的陸老爺子看到陸席爵時一聲怒罵,又看到了他懷裏的江漫,頓時又軟了語氣問:“孫媳婦這是怎麽了?”
“傻了!”陸席爵冷冷吐出兩個字,抱著江漫上了樓梯。
“傻了?這可不行,還不趕緊帶去醫院看看,要是傻了以後誰還給我生大胖孫子!”陸老爺子咋咋呼呼的話從樓下傳開。
上了樓,陸席爵一點兒也不客氣地把江漫丟在了床上,然後轉身離開。
直到後背抵上柔軟的大床,江漫才回過神來,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發呆。
不一會兒陸席爵出現,手裏提著一個小箱子。
他隨手將箱子丟在一旁,然後俯下身目光直視著江漫。
雙手撐在江漫腰側,將她的小身子籠罩在自己高大的身軀中,他又涼涼地道:“有話說。”
“我自己靜靜。”江漫翻過身子撇開頭,把陸大總裁晾在一邊。
臉色沉了沉,陸席爵伸手將江漫又翻了過來,然後抓著她的手壓製在她頭上。
冷冷一個字:“說!”
江漫抬起頭怒視了他一眼,又撇過頭。
突然腰上一涼。
陸席爵手不安分地從她衣擺下伸進去,又蠢蠢欲動地在她褲頭邊緣滑動。
“再不說,做了你!”陸席爵惡狠狠地威脅。
這女人每次有事情都掖著藏著,分明不把自己這個老公看在眼裏!
不給點教訓就不會乖!
江漫突然哆嗦著身子,雙眼水汪汪地看著他,低聲哀求:“別,求你了!”
雖然他們是夫妻,可實際上那道坎兒誰都沒有過。
而且她也還沒真正喜歡上他,她不想那麽快,特別是在這種特別的日子,她實在提不起興趣。
“不說?我去問你媽!”陸席爵突然放開了她的禁錮,起身掏出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