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你4
冷靜下來,問:“那你後來又怎麽確定是顧惟?”
顏姝表情緊繃。因為伍岑不會用那種姿勢,更不會主動跟她做。從來都是她主動,永遠都是她在上麵,他不耐煩了才會把她摁住。她昨晚喝的爛醉,不可能精力那麽充沛。而且僅存的記憶中,她是躺著的。
“我在下麵。”
“我覺得這個理由不成立。”張曉尓拒絕相信,“也許你低估了你老公的學習能力。你馬上去找顧惟,把事情搞搞清楚。”
“我也是這麽想的。”
*
伍岑把車停在家門口,從後備箱取出買回來的食材。
他今天沒去公司。昨晚他顧上了顏姝的嘴,沒顧上她的雙手。結束後,他滿身的抓痕。
伍岑把買回來的布洛芬和消炎藥放進醫藥箱裏,脫了外套,卷起袖子,拿著食材進廚房。
顏姝聽見樓下的聲音,掛了電話,穿著拖鞋下樓。
她站在廚房門口,幹咳了一嗓表示這兒有個人。
伍岑聽見了,扭頭看向她。
顏姝望見他一雙淺眸濃得化不開的情愫,一時間難以分辨是喜還是憂。沒人能看得透他。
伍岑見她不說話也不動,問:“餓了?”
顏姝緩過神來,低垂著腦袋,輕輕踢了踢門框:“嗯。”在伍岑麵前,她會有很多改不掉的小女孩動作在不經意間流露。
小野貓突然變得乖順。
伍岑低笑一聲:“去換衣服姝姝。”
“哦。”到嘴邊的話被咽了回去,顏姝轉身上樓。
*
吃飯的時候,顏姝頻頻瞥向伍岑。
伍岑捕捉到她的視線,問:“有話要跟我說?”
顏姝收回目光,攪動著碗裏的粥,支支吾吾:“是有個事兒想和你說。”
伍岑把他的手機放到她麵前。
顏姝怔了怔,也把她的手機擺過去:“一樣大。”
伍岑:“……”
顏姝說:“我發過誓,再理你就是小狗。”
伍岑:“為什麽要發這種誓?”
顏姝:“我的意思是,我再理你,你就是小狗。”
伍岑看了她一眼:“嗯。”
瞧上去像是不介意當小狗的樣子。
“那我理你了。”顏姝說:“昨晚我跟顧惟……”
“姝姝。”伍岑轉頭看向她,眼睛裏分明醞釀著滔天怒火。
但他最終什麽也沒說。
問她:“粥不合胃口?”明顯強壓著怒意。
顏姝心裏有點委屈:“我是來坦白的。”
伍岑耐著性子:“好。”
被他一打岔,顏姝失去了坦白的勇氣。悶聲說:“可是你剛才凶我,把我凶的不敢說了。”
伍岑不想從她嘴裏聽見任何有關顧惟的事,包括她想坦白的。
“那就不說。”他若無其事地給她挑碗裏的蔥。
顏姝說:“我吃。不用挑了。”
伍岑“嗯”了一聲,沒再說話。他挽起袖子,給她剝蝦。
顏姝說:“我自己會剝。”犯了錯誤,不敢再奴役他。
給他戴了頂綠帽子,她心虛。
顏姝把剝好的蝦全部還給他:“你吃。”
安靜八秒後。
伍岑突然踢開凳子,悶不吭聲上樓去書房了。
冷靜下來,問:“那你後來又怎麽確定是顧惟?”
顏姝表情緊繃。因為伍岑不會用那種姿勢,更不會主動跟她做。從來都是她主動,永遠都是她在上麵,他不耐煩了才會把她摁住。她昨晚喝的爛醉,不可能精力那麽充沛。而且僅存的記憶中,她是躺著的。
“我在下麵。”
“我覺得這個理由不成立。”張曉尓拒絕相信,“也許你低估了你老公的學習能力。你馬上去找顧惟,把事情搞搞清楚。”
“我也是這麽想的。”
*
伍岑把車停在家門口,從後備箱取出買回來的食材。
他今天沒去公司。昨晚他顧上了顏姝的嘴,沒顧上她的雙手。結束後,他滿身的抓痕。
伍岑把買回來的布洛芬和消炎藥放進醫藥箱裏,脫了外套,卷起袖子,拿著食材進廚房。
顏姝聽見樓下的聲音,掛了電話,穿著拖鞋下樓。
她站在廚房門口,幹咳了一嗓表示這兒有個人。
伍岑聽見了,扭頭看向她。
顏姝望見他一雙淺眸濃得化不開的情愫,一時間難以分辨是喜還是憂。沒人能看得透他。
伍岑見她不說話也不動,問:“餓了?”
顏姝緩過神來,低垂著腦袋,輕輕踢了踢門框:“嗯。”在伍岑麵前,她會有很多改不掉的小女孩動作在不經意間流露。
小野貓突然變得乖順。
伍岑低笑一聲:“去換衣服姝姝。”
“哦。”到嘴邊的話被咽了回去,顏姝轉身上樓。
*
吃飯的時候,顏姝頻頻瞥向伍岑。
伍岑捕捉到她的視線,問:“有話要跟我說?”
顏姝收回目光,攪動著碗裏的粥,支支吾吾:“是有個事兒想和你說。”
伍岑把他的手機放到她麵前。
顏姝怔了怔,也把她的手機擺過去:“一樣大。”
伍岑:“……”
顏姝說:“我發過誓,再理你就是小狗。”
伍岑:“為什麽要發這種誓?”
顏姝:“我的意思是,我再理你,你就是小狗。”
伍岑看了她一眼:“嗯。”
瞧上去像是不介意當小狗的樣子。
“那我理你了。”顏姝說:“昨晚我跟顧惟……”
“姝姝。”伍岑轉頭看向她,眼睛裏分明醞釀著滔天怒火。
但他最終什麽也沒說。
問她:“粥不合胃口?”明顯強壓著怒意。
顏姝心裏有點委屈:“我是來坦白的。”
伍岑耐著性子:“好。”
被他一打岔,顏姝失去了坦白的勇氣。悶聲說:“可是你剛才凶我,把我凶的不敢說了。”
伍岑不想從她嘴裏聽見任何有關顧惟的事,包括她想坦白的。
“那就不說。”他若無其事地給她挑碗裏的蔥。
顏姝說:“我吃。不用挑了。”
伍岑“嗯”了一聲,沒再說話。他挽起袖子,給她剝蝦。
顏姝說:“我自己會剝。”犯了錯誤,不敢再奴役他。
給他戴了頂綠帽子,她心虛。
顏姝把剝好的蝦全部還給他:“你吃。”
安靜八秒後。
伍岑突然踢開凳子,悶不吭聲上樓去書房了。
顏姝看著被他一腳撂翻的凳子。四腳朝天的樣子,像極了撒潑耍賴的她。
心虛得不行。
說不定伍岑已經知道了。要不然他不會發這麽大火。
兩分鍾後。
伍岑下樓,看了她一眼,抓起她麵前的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點來點去。
然後放回到她麵前,轉身上樓。
像極了一陣風。
顏姝:???
是她大姨媽快要來了,他怎麽還先暴躁上了?
手機震了震,收到一條消息:【以後不要隨便拉黑我。】
不和她說話,給她發微信?
顏姝一頭霧水。想到那次發自拍,也就屏蔽過他一次而已。
——他這反射弧也太長了吧?
伍岑剛才好像看過他手機通訊錄。顏姝點開,發現他給自己的號碼備注的“哥哥”。
氣勢洶洶折回來拿她手機就為了改個備注?
伍岑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老公不好聽嗎?還非得改成哥哥!?
顏姝偏不如他的願,又把備注改回“狗老公”。她的手機,她還不能做主了?嘁。
樓上。
伍岑已經完成了給季風的歌。
他把另一首發給王江,然後開始處理公司的郵件。清冷的麵容緊繃著,眼底星星之火,一觸即燃。
顏姝換了衣服,從伍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事情走到這一步不是她自願的,但事已至此,縮頭烏龜她當不了。
她打電話給顧惟,在律師樓門口等著。
律師樓裏的前台看向門外。妙齡少女穿一襲長裙,寬鬆外套很隨意地搭在纖細的手臂上。她靠在紅色瑪莎拉蒂車門前,紅裙和豪車融為一體。
少女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墨鏡下紅唇誘人,身材是所有人女人都想擁有的,真正的32D水蛇腰。一雙大長腿修長筆直,多一分則腴,少一分太瘦。
媚到骨子裏。
前台的妹子看顏姝時的眼神敵意滿滿。
這種目光顏姝再熟悉不過了。小時候她看張元靜,就是這眼神兒,甚至比這姑娘還要惡毒。這時候再見到這種目光,竟然生出了幾分親切感。
顏姝摘下墨鏡,衝那姑娘拋去個媚眼,嘴角翹起,盈盈一笑。
對方被她這舉動嚇得趕緊縮了縮脖子。居然被一個女人電到了!
太漂亮了,感覺連嫉妒都不配。
顏姝的美耀眼但不刺眼,男女通殺是事實。
律師樓的同事問:“顧律師,女朋友啊?”
顧惟笑笑,說:“高中同學。”
見到顏姝,顧惟似乎很意外。
顏姝衝他揚揚下巴:“上車。”
顏姝很久沒有開過車,她一成年就拿到駕照買了車,真正上路可能加起來50公裏都沒有。
車子龜速滑行,跟散步差不多。
顧惟建議:“不如步行?”
“你是覺得太慢了嗎?”顏姝一腳油門下去,引擎轟鳴,車子揚塵而去。
顧惟抓緊安全帶,麵色煞白,感覺有點腦缺氧。
顏姝:“太快了?”又是一腳刹車。
顧惟:“…………”
顏姝把車開到僻靜的地方,轉頭問:“你強了我?”
顧惟還未緩過神來:“什麽?”
顏姝換了一種方式,問:“還是,我強了你?”
顧惟沒聽懂她在說什麽。或許並不是字麵上的意思。他沒開口,靜靜等她把話說清楚。
顏姝觀察著顧惟的表情,大膽猜測:“都不是?半推半就?你情我願?”
這句顧惟聽懂了。
他本來想解釋,轉念問了句:“如果是呢?”他很想知道她會怎麽做。
顏姝沉默了。
半分鍾後。
她打開包包,摸出支票:“開個價。”
顧惟笑了,露出兩顆跟他這身正裝氣場嚴重不符的小虎牙。
顏姝:“你被我氣笑了?”
“沒有。”是她的表情太可愛,他沒忍住。
“我不拿錢砸你,你會告訴我老公。我就完了。理解一下?”
顧惟說:“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收了錢也有可能告訴你老公。”
“……”顏姝像被放了氣的皮球,焉了。
顧惟沒再逗她,說:“姝姝你可能搞錯了。我不可能跟你發生關係,也不可能追求你。除非你離婚了。”
顏姝沒聽懂,一雙明眸滿是茫然。
顧惟劃開手機,把頭天晚上的視頻拿給顏姝看。
顏姝看完,差點喜極而泣。
她鬆了口氣:“我請你吃飯。”
“等等——”顧惟推開車門下車,“我來開。”
*
顏姝天黑之前回了家。
樓上錄音室裏燈亮著,她想起伍岑最近在幫季風寫歌。
她敷完臉,玩了會兒手機,伍岑正好忙完回臥室。
“回來了。”他打破寧靜。
顏姝“嗯”了一聲。
她和顧惟之間是清白的。也就是說那晚是伍岑。
顏姝是真的很好奇,為什麽伍岑在她清醒的時候不主動,就像是為了履行丈夫的義務,平平淡淡。反而她喝醉了,他激烈得像吃了藥一樣。
伍岑去洗澡,洗她換下來的衣服。
顏姝看著他走來走去,像沉默的影子。
她忍不住開口:“你好悶啊。”
過了幾秒,伍岑問:“怎樣才不悶?”
顏姝脫口而出:“顧惟那樣就不……”對上伍岑冷冽的目光,她改口:“我的意思是,顧惟那種性格就很好。”
越描越黑。顏姝不敢說話了。
其實她不太理解伍岑對顧惟的敵意。他又不喜歡她,如果僅僅是因為哥哥管教早戀的妹妹,那現在呢?現在是因為男人的自尊心嗎?
舅舅說過,男人都不喜歡從自己女人嘴裏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也不喜歡被拿來作對比,這是大忌。
她好像犯了大忌。
熄燈後。
伍岑撈她到懷裏,低頭親她的臉頰。
耳畔呼吸綿長,顏姝猜到他想做什麽,拒絕:“有點累。不想呀。”昨晚太激烈了,她還沒緩過來。
伍岑眼底猩紅,發了瘋似地衝進去。顏姝哭起來他才陡然清醒。
他拭去她眼角的淚,抵著她問:“姝姝。你那天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顏姝咬著牙:“都是真的。”
伍岑:“喜歡我那句,也是真的?”
顏姝點頭:“嗯……”
伍岑還想問她,是喜歡顧惟多一點,還是喜歡他多一點。
這種時刻,他不願提其他男人。
顏姝過去喜歡看伍岑的理智一點一點消退,看冰山碰撞,融化,看冰川被她的熾熱燃燒。
真的看到了,她又有點承受不住這種巨變。
伍岑很遵守承諾,學會了怎麽取悅她,也找到了她的弱點。
半月不見,技藝精進。
她的聲音像破碎的星空。
一開始還能忍。後來就再也抑製不住。
*
夜深人靜,殘月當空。
顏姝聽見陽台上的聲響。她睜開眼睛,看到窗外孤獨頎長的背影。
伍岑不會抽煙,被嗆得咳嗽不止。
他掐滅煙頭,把打火機和一整包煙丟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