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126(正文完)
第二天, 莫辰澤開車陪薰小可去寵物店找蘇璃。
蘇璃說她有辦法查出薰小可的身份。
見薰小可緊張，莫辰澤給虎牙使了個眼色。
虎牙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昨晚主人不知發了什麽瘋, 洗完冷水澡後硬是不睡覺, 非要拉著它講故事。
也不接著講阿裏巴巴和四十大盜的故事, 而是講什麽美人驚慌失措的故事。
別以為汪不知道, 他說的美人明明就是園長, 至於驚慌失措，需要他講嗎，汪當時就在現場啊！主人是不是忘了！？
所以他的眼中到底還有沒有虎牙了！？
小可愛很生氣, 毫不猶豫決定拆了主人的台。
【園長, 要不還是你來開車叭。】
薰小可一愣，瞬間轉移了注意力，“為什麽？”
虎牙打小報告：【主人昨晚一個人偷偷練習求婚練到半夜，汪擔心他開車不安全。】
薰小可立刻臉紅了。
莫辰澤見狀挺好奇，“虎牙說什麽了？”
薰小可挺不好意思, “……正在說你昨晚都幹了些啥。”
莫辰澤莞爾, “沒幹什麽, 就是給它講了個睡前故事而已。”
薰小可有些擔心，“還是我來開車吧，你昨晚倒時差應該挺累。”
莫辰澤趁著紅燈，拉過薰小可的手啄了口，一笑。
“我不困。”
【可不是不困麽, 興奮地晚上洗了兩次冷水澡。】
虎牙在一旁說風涼話。
薰小可臉更紅了。
小可愛還很認真地幫園長掃雷。
【園長，主人求婚你可千萬別同意，他昨晚練習的那些求婚方式，連汪作為一隻狗都覺得好土, 簡直太丟人了。】
薰小可：“……”
她側頭悄悄瞄一眼認真開車的莫辰澤。
第一次覺得他聽不見虎牙說話，或許是件好事。
莫辰澤雖然聽不懂，但他對薰小可的情緒變化特別敏銳。
“虎牙說我壞話了？”
“沒有。”
“虎牙，”莫辰澤透過後視鏡看向
乖乖係好安全帶坐在後座的小可愛，“撒謊不是好狗狗，你剛剛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虎牙遲疑了。
就在此時，一陣微風吹進車內。
紅燈正在倒計時，還有十秒。
虎牙身子一頓，像是突然被觸碰到什麽神秘按鈕，眼神瞬間變得淩冽。
“怎麽了？”薰小可第一時間察覺到小可愛的不對勁。
虎牙深呼吸。
是那個味道。
再次深呼吸，又有點不是很確定。
它果斷打開安全帶，身手矯健地從窗戶跳了出去。
薰小可和莫辰澤都驚呆了。
要知道虎牙曾經是警犬，自我管理向來做得出人意料得好，而且又在幼兒園上過學，要是脖子上沒戴牽引繩，它絕對不會出現在公眾場合。
所以現在是怎麽回事兒？
此時紅燈正好變成綠燈。
莫辰澤連忙開雙閃，轉彎後迅速將車靠邊停下。
“我還沒開始批評它，該不會是委屈了要離家出走吧？”
“不是，它神情不大對勁，你找地方停車，我追出去看看。”
薰小可毫不猶豫打開車門下車，追著虎牙的背影而去。
虎牙停在了路邊小區門口的快遞櫃邊，特別認真地從頭至尾將整個快遞櫃嗅了個遍，然後乖巧地蹲坐在倒數第三個櫃邊。
不吭不響也不叫，就那麽坐著，仿佛守在門口的黑臉門神。
它是德牧，體型高大，長相凶猛。
突然冒出來，身後又沒有主人，脖子上也沒有牽引繩，委實嚇壞了正在旁邊取件的小姑娘。
薰小可在十米遠的地方見小姑娘嚇得腿肚子都在打顫，連忙揮了揮手中的牽引繩，大聲喊道：
“虎牙過來，把繩子戴上，別嚇著別人。”
小可愛第一次拒絕了園長的命令，語氣還挺堅定。
【不，虎牙不離開。】
【園長，你趕緊讓主人打電話聯絡訓導員。】
【訓導員來之前，汪不能離開。】
薰小可給受到驚嚇的小姑娘道了歉，又給虎牙戴上牽引繩。
她很納悶兒，通知莫
辰澤後，問虎牙：“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沒想到小可愛再次拒絕回答她的問題。
【訓導員沒來之前，虎牙不能說。】
沒過多久，莫辰澤來了，對薰小可附耳低聲解釋：“虎牙以前做過緝毒犬。”
薰小可瞬間明白。
虎牙受過專業訓練，如果發現毒品，必須守在旁邊，保持安靜，等待訓導員過來。
它這是犯了職業病。
莫辰澤直接聯係了虎牙的第二任訓導員，他正在機場執勤，連忙通知上級。
國家禁毒決心之大，從此時就能看出一二。
十分鍾後，便衣緝毒警就趕了來。
了解情況後，假裝什麽也沒發生，和薰小可還有莫辰澤一起，帶著虎牙離開，坐進不遠處一輛車裏。
“未免打草驚蛇，還請你們暫時先待在這裏。”
“好。”
便衣緝毒警悄悄去調小區門口正對快遞櫃的監控，經過查看，發現這個快遞櫃高度可疑，應該是個秘密販毒點。
毒販和吸毒者根本不用見麵，隻通過發送取件號的方式，就能實現用手機進行毒品買賣。
便衣緝毒警繼續查看之前幾個月的監控視頻，發現這種買賣方式由於隱蔽性好，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要不是虎牙今天突然聞到毒品的味道，還不知會繼續多久。
便衣緝毒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耐心等待，等待吸毒者前來取貨。
果不其然，半小時後就有一個中年女人過來開櫃，被秘密抓捕後沒過多久，又有一個瘦小的男人過來取貨。
短短一下午時間，足足逮了5名吸毒者。
之後的事和薰小可他們關係就不大了，他們繼續開車去寵物店。
後來莫辰澤告訴薰小可，從逮捕的購買者嘴裏套出不少有用信息，確認了販毒嫌疑犯，繳獲了毒品328克。
虎牙再次立了大功，被表揚了又表揚，還被獎勵了一麵大大的錦旗。
小家夥將錦旗掛在放狗
窩的牆壁上，每晚都要美滋滋地欣賞一番。
來到寵物店，店長蘇璃和她那神經質老公陸騫正在吃水果。
一個長相精致得像個洋娃娃似的小男孩捧著一塊小蛋糕站在一旁，滿臉真摯地對陸騫說：
“爸爸，祝你明天生日快樂，你又老一歲了。”
陸騫：“……”
小男孩笑得乖巧可愛，“爸爸，明天學校組織春遊，我沒辦法陪你過生日，想提前把生日禮物送給你。”
陸騫低頭看手機，“你發了個什麽給我？”
小男孩一臉誠懇，“給你錄了一段語音，明天記得聽哦。”
說完背起書包離開寵物店。
陸騫心癢癢，等不到明天，馬上就點開了語音。
“爸爸，在這特殊的日子，為表達對你的愛，我特意學了一首歌想要送給你。”
“祝你生日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隨後，清澈的歌聲從手機裏飄飄揚揚流出來。
“世上隻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投進媽媽的懷抱～幸福享不了～”
陸騫：“……”
蘇璃忍笑忍得肚子疼，見薰小可和莫辰澤來了，連忙起身招呼。
大家寒暄了幾句，蘇璃就開門見山道：“我通過校醫聯絡到一位研究古文明基因的科學家，他應該能幫到你。”
薰小可點頭道謝，心裏頭有些發慌，緊張得口幹舌燥。
蘇璃安慰她，“別擔心，如果他也無法確認你的身份，我再繼續幫你找就是了。”
薰小可點頭。
蘇璃又道：“隻是對方要求你提供基因信息他好拿去化驗分析，這個你接受嗎？”
薰小可遲疑了一秒，最後點頭。
蘇璃起身將寵物店關了，“這次需要你本人跟我進入1號店內，我可以碰你的手麽？”
薰小可點頭，她現在已經基本脫敏成功。
莫辰澤突然開口，“我能陪她去嗎？”
蘇璃搖頭，將1號店模型放在茶幾上。
“抱歉，恐怕不行，這個1號店除了我，隻有變種人才能進去。”
莫辰澤想到自己
提前看到的紅鎖章，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一點點，不再堅持。
蘇璃輕輕將手放在薰小可手背上，她手心微涼，神奇地安撫住了薰小可不安的內心。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坐在沙發上的兩人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茶幾上的1號店模型大門閃了閃微弱的光芒，然後又迅速歸於平靜。
薰小可再睜眼時，被眼前的畫麵震撼住了。
這裏空間非常大，單單房間就有好幾十間，更別說還有幾個巨大的後花園。
園子裏古木參天，怪石林立，有大片草坪，也有人工湖泊，有叢林灌木，也有山坡濕地，總之這裏就像是一個小型生態係統。
蘇璃輕聲道：“你跟我來。”
此時地麵上突然出現一條閃爍著淺藍色光芒的剪頭，指引著前進的方向。
兩人跟著不停移動的箭頭走，沒一會兒就來到一間貼著“會客室”標簽的房門口。
進去之後，裏麵除了四麵淺綠色的牆壁之外什麽也沒有。
“我們稍微等一下，我已經提前聯絡過了盧教授。”
蘇璃話音剛落，淺綠色的牆壁就開始變化，慢慢地向後延展擴張，最後變成了一間巨大的實驗室。
一位頭發花白的小老頭正在做著奇怪的實驗。
蘇璃悄聲道：“咱們先別打擾盧教授，等他把手裏的工作忙完。”
薰小可點頭。
兩人靜靜等待了幾分鍾，對方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她們的存在一樣，頭都沒有抬一下。
又過了幾分鍾，盧教授放下手中工具，朝薰小可這邊看過來。
盧教授頭上除了花白的頭發，還有一對形狀特殊的角。
角幹在角基上方分為前後兩枝，前枝向上延伸，然後再分為前後兩枝，每小枝上再長出一些小杈，後枝平直向後伸展，末端也長出一些小杈。
薰小可有些吃驚，這是……麋鹿的角？
“小蘇你們來啦，”盧教授伸手指了下實驗室中間的空地，“過來坐，我先了解一下你朋友的情況。”
坐哪兒？地上？
就在薰小可疑惑的時
候，盧教授手指的地方憑空出現一張深褐色沙發，軟乎乎的，一看就很舒適。
蘇璃拉著薰小可過去坐下，笑嗬嗬地跟盧教授打招呼，還寒暄了幾句，看得出兩人關係不錯。
蘇璃將薰小可介紹給盧教授認識，盧教授就薰小可的情況詳細了解詢問一番。
薰小可盡可能回答詳盡。
沉思半響後，盧教授摸了摸自己的鹿角，突然跟薰小可再次確認。
“你確定自己6歲的時候，在那片湖水中醒來後，突然就能聽得懂動物說話了？”
薰小可點頭，“嗯，對。”
“我需要那片湖水的樣本來化驗。”
蘇璃問薰小可：“你們家莫總知道位置不？”
薰小可點頭，她曾經跟莫辰澤分享過那段回憶。
“那行，我去找他，讓他給帶點兒水樣過來。”
蘇璃離開去找莫辰澤，盧教授繼續跟薰小可確認問題。
“你不是一下就能聽懂所有動物說話，而是隨機的，突然就能和某個物種的交流？”
“是的。”
“你仔細回想一下，是不是在危險的時候，或者情緒異常激動的時候，曾經觸碰到某類動物，然後身體會短暫不適，等適應後，就突然能聽懂這類動物說話，甚至還能擁有這類動物的某種特質能力，是不是這樣？”
薰小可眼前一亮，拚命點頭。
“我有一個猜想，但還不太拿得準。”
盧教授起身從試驗台上拿起一個小刷子走過來，詢問薰小可：
“我能采集你一點基因做化驗嗎？你放心，就是在皮膚上掃一下，不疼。”
薰小可點頭，抬起自己的手臂遞過去。
盧教授用刷頭輕輕在薰小可手臂上掃一下，然後將刷頭放入旁邊一個圓形儀器裏。
“你的基因可能比較特殊，分析你的全譜dna需要幾分鍾時間，趁著有機會，我給你檢查一下身體狀況。”
薰小可點頭，“謝謝盧教授。”
“沒事兒，你是小蘇的朋友，幫你也就是順手的事。”
體檢很簡單，盧教授拿著個籃球一樣大的醫療檢測光球，將薰小
可從上到下掃描了一遍。
沒一會兒體檢結果就出來了，盧教授看著結果笑道：“除了體脂稍微有一點點偏大外，你身體健康，不用擔心。”
薰小可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尷尬，最近……由於心情好，就、吃得有點多。
沒多久，蘇璃拿著一個玻璃瓶進來交給盧教授，盧教授立刻拿去化驗。
薰小可安安靜靜等了大約五六分鍾時間。
盧教授突然瞪大了黑黢黢的眼睛，激動地不停感歎：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太不可思議了！”
“你居然是自然演變的變種人！！！我從未見過如此完美的基因拚接方式，你的基因穩定性也特別完美，太不可思議了！”
就連蘇璃都一臉震驚地看向薰小可。
薰小可卻一頭霧水。
盧教授繼續道：“不過你融合的基因太特別，就以我們現在的科技也基本辦不到。”
薰小可悄悄捏住衣角，屏住呼吸問：“那我究竟是什麽？”
盧教授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盡量不嚇到眼前這個小姑娘。
“如果我沒推測錯的話，你應該是在6歲的時候經曆過一次瀕死現象。”
“若是當時沒有奇遇，你根本活不下來。”
“所以，無論結果是什麽，我希望你都能以平常心對待，跟自己和解。”
“你要知道，你是獨一無二的，在特別特別巧合的情況下產生的奇跡，可複製性極低，幾千萬年過去，我都沒有見過第二例。”
這番話說得薰小可愈發緊張起來。
盧教授示意蘇璃拉著薰小可的手，這才宣布自己的推理結果。
“你的情況十分特殊，你在瀕死的時候，身邊剛好有蛭形輪蟲被迫脫水，它分解了原本的遺傳物質，讓細胞膜破裂，遇到湖水的時候，又重建遺傳物質和細胞膜，而你就是它偷取基因的對象。”
“可不知何故，它反而被你合並了。”
“如果不是它，你根本生存不下來。”
“蛭形輪蟲的生命力頑強得讓人驚奇，在生命的任何階段，都能在無水環境
下存活而不完全脫水，在重回水中之後又會複蘇。”
“蛭形輪蟲推翻了動物需要通過□□來創造生物多樣性的理論。”
“它們能在自然選擇壓力下形成自己的多樣性。”
“曾經，物種進化普遍認為通過無性生殖繁衍的後代，在進化過程中會很快滅絕，但蛭形輪蟲的存在顛覆了這種認知。”
“你體內的dn□□段顯示，它大約有1億年的壽命。”
“至於為何你醒來之後會不停擁有其他物種的能力，那是因為你體內結合的dna有個特殊技能。”
“它能‘偷取’其他生物有用的基因，合並到自己的遺傳信息中為自己所用。”
“隻要你情緒異常激動，就能偷取附近動植物的某種dna。”
“我們目前已有的變種人基因穩定性都不完美，幾乎所有多細胞動物對外來的dna都有著很強的抵禦係統，但是它不同，它‘來者不拒’。”
“結合了蛭形輪蟲基因的你，將繼承‘偷取’的能力。”
“其他物種的基因，你能選取其中有益的、排除有害的，合並變異後形成自己的基因，甚至可以讓這部分外來基因保持功能。”
“這也就是為何你身上有多個物種能力的原因。”
薰小可聽完之後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有點無法接受。
“所以……我是……一種蟲子！？”
“不不不，你不是蟲子。”
盧教授就怕小丫頭這麽想，要知道變種人很少結合蟲子的基因，因為心裏接受不能。
“簡單來說就是你體內有一段屬於蛭形輪蟲的基因，而這個基因特別厲害，能幫你偷別的物種的基因。”
薰小可吞了吞口水，勉強接受下來，過了幾秒，又忐忑地問：“我體內這些亂七八糟的基因，會遺傳給後代嗎？”
她生怕自己生條蟲子下來，那不得嚇死。
“應該不會，”盧教授打開光腦查閱，然後回答：“你這種情況在變種人曆史上根本沒有記錄，所以大概率你的後代是純種人，或者……”
“產
生了生殖隔離，沒有後代。”
後麵這句話又讓薰小可沉默起來。
直到她和莫辰澤離開寵物店後很久，都沒有緩過來。
莫辰澤知道後將薰小可抵在書房門後，燈一關，咬著她耳朵低聲道：
“我來幫你捋捋這其中的邏輯。”
“還記得昨晚我跟你說我看過紅鎖章的事吧？”
薰小可點頭。
“我得罪了劇本，它刁難我故意整我，但還是不小心透露出一個信息。”
“那就是隻要我求婚百次，你最終會答應。”
“你現在之所以擔憂，是因為怕咱們的崽有身體缺陷。”
“但你終將答應我的求婚，所以證明咱們的崽肯定健健康康。”
薰小可：“……”
我書讀得少，但你這推理好像哪裏不大對勁。
莫辰澤一臉“老子說得對”，理所當然地繼續安慰薰小可：
“就算沒崽也無所謂，正好沒人跟我搶你，我還樂得高興。”
“更不用在自己生日的時候聽小混蛋給我唱世上隻有媽媽好，你也看見了，陸騫臉都氣綠了。”
想到這裏，薰小可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就在此時，書房的角落裏，黑暗中兩隻小可愛正在說悄悄話，
十五很感慨：【真好，園長要結婚了，聽說結婚之後會有蜜月旅行，汪覺得環遊世界就特別好特別流行，汪也想去，就是不曉得園長會不會帶咱們一起。】
初一搖頭：【做夢吧你，汪瞧著可能連虎牙都不會帶。咱們除了會搗亂還能幹點啥？】
十五：【……】
邊牧鄙夷地瞅著二哈。
【不，初一，幹啥啥不行，搗亂第一名的，隻、有、你！】
初一搖頭，拒不承認，還學會了轉移話題。
【要是十五你真那麽想環遊世界，汪可以帶你去。】
十五壓根兒不信。
然後初一就帶著十五繞著書房的地球儀轉了一圈……
十五：【…………………………】
虎牙就不同了，它這會兒美得不行。
它拿出一麵從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