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神界是不興隱衛這種東西的,但是他也不傻,那人能從暗處衝出來,自然就是護著夫人的,按照字麵意思的理解,那就是護衛了。
可是,這護衛長的也太像仙尊了。
小五悄悄的嘀嘀咕咕的,不敢被任何人給聽到。
他的視線觸及到另外呆住的那四人的時候,心中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妥起來。
他剛才就不應質疑那些事情的!
這幾位兄弟若是從中知道什麽不得了的秘密的話,那是不是對仙尊和夫人會很不利?
小五有些懊惱,非常恨自己。
為什麽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宮初月沒有心思去管這些,她所有的精神力都放在了周圍的安全上。
夜晟和夜子墨已經進了那雕像的身後,她並不清楚那雕像身後是不是有什麽空間。
所以,隻能將她的精神力覆蓋住了整個神廟。
宮初月宏偉的精神力一出,小五和那四個兄弟齊齊震驚。
這麽強大的精神力,根本不是宮初月這個實力能夠表現出來的,並且這種精神力該是煉丹師或者馴獸師才有的吧?
煉丹師和馴獸師在整個神界是多麽的稀缺?一個門派要是得到一個煉丹師或者馴獸師的話,那可是能夠炫耀百年的,甚至可以一躍成為上流門派!
當然,小門小派的根本不可能有煉丹師和馴獸師,所以夫人到底是哪個門派之人?
她又是從哪個門派出來的?竟然會有如此強大的精神力?
原先他們並不清楚,在仙尊身邊,怎麽會跟著這麽一個不起眼的女人。
這裏倒不是說宮初月長相,宮初月長相傾國傾城,無論是誰都會忍不住多看幾分。
但是,仙尊絕對不可能將這麽一個花瓶帶在身邊的,此時,他們才終於明白,為何宮初月能夠站在仙尊的身邊,並且還得到仙尊的另眼相待……
這女人精神力這麽強大,那她煉丹或者馴獸的能力定然高深!
小五看向宮初月的眼神裏,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層羨慕,這可是他夢想中的職業啊。
隻是可惜,他根本沒有這方麵的天賦。
夜晟和夜子墨站在那雕像肩部後方的位置。
待看到那後麵慘烈的景象之後,兩人齊齊頓足,不解的同時更多的是疑惑。
這掌命司的禁地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這與當初神界所流傳的禁地由來大相徑庭了吧?
當初不是說這禁地是掌命司創始人搜集了整個神界那些上古遺跡的麽?
這裏不是還有上古戰場的麽?
夜晟深深的凝視著那雕像背後的場景,眼底帶著駭然之色。
此地儼然就是一個地獄,而這雕像無非就是隔絕地獄與人間的枷鎖。
“你說這些人是被封印了,還是就是死了?”夜子墨不知不覺的躲到了夜晟的身後,從他舌側的位置,默默的探出了腦袋,瞧著下麵那密密麻麻的人群,瞬身隻哆嗦。
他最怕的就是看到這種場麵了,簡直比堪比人間煉獄。
此刻,在那雕像的後麵,是一片獨立的空間,在那空間的最底下,燃燒著通紅的火苗,還有岩漿不斷的翻滾。
那火苗將周圍的地麵燒灼成漆黑一片,有些地方已經一塊塊的皸裂了開來,火紅的火苗從那裂口處噴湧上來。
那場景無比的駭人。
仔細看的話,在那漆黑的地麵上,有數不清的人雙目猩紅,保持著奔跑攀爬的姿勢,一個人疊著另外一個人,朝著這雕像肩膀上的唯一出口而來。
底下人山人海,所有人都抬著頭朝著雕像肩膀處的縫隙看過來。
但這一切又都是靜止的,這些人就像是被人給施了咒術一般,保持著最後一刻的姿勢。
猩紅的雙眼死死的瞪著上方,很多人還張著大嘴,而那嘴裏也是漆黑一片,甚至連露在外麵的牙齒也都早已黑漆漆的了。
距離最近的一個人,就在夜晟的腳下,他高高伸出的手,再有個半米的距離,就能夠觸碰到夜晟的腳麵了。
隻差那一麽一點點,他就能夠逃出地獄了,隻是無線可惜,這一切都這麽的定格了。
“我想他們並沒有死。”夜晟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是淡淡的。
“沒有死?”夜子墨驚恐的後腿了兩步。
臉上的表情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他對這裏的印象本就不好,有些詭異的事情他總是沒有理清楚,現在又碰上這樣的場景。
在這禁地之內,那一片古戰場內,有他熟悉的氣息,也有他熟悉的記憶。
但是那是古戰場啊,他閑的沒事什麽時候去過古戰場?
現在,又在廟宇之內,見到了此生從沒有見過的場景,他內心的震撼可想而知。
這裏到底是什麽鬼地方?
“難怪掌命司這禁地隻有曆代司主才能夠進來呢,這分明是有意為之啊,這麽多的秘密,要是被外人給知曉,傳了出去的話,掌命司可真是妥妥的邪教了!”夜子墨驚懼過後,又後退了兩步,藏在夜晟身後嘖嘖的感歎了起來。
他這副八卦的模樣,與最初被嚇到變臉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下去看看。”夜晟看都沒看他一眼,邁開步子,就打算往前走去。
再往前一步,可就是那些被封印住的人了,這要是下去的話,得踩著那些人下去。
當即,夜子墨就嚇傻了。
“下?下去?大哥你開什麽玩笑呢?這是下去的事嗎?萬一走到半道,這些人的封印解除了怎麽辦?那在說句不好聽的,萬一我們也像這樣被封印了那怎麽辦?”夜子墨打心眼裏抗拒夜晟的這個提議。
但是他已經答應了宮初月上來幫助夜晟了,這種時候,他總不能再度退回去,那他在宮初月那個傲嬌的女人麵前,還有什麽麵子存在?
他就夜晟這麽一個難纏到離譜的兄弟就已經夠頭疼的了,要不然他也不會連累被罰下來一直守在手鐲之內。
但是見識了宮初月之後,他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難纏啊。
宮初月那個女人,總有千萬種的辦法折磨他,從而達到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