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初月看了看那緊閉的城門,無聲的歎息了一聲,那守城的官兵,在見到了夜晟與宮初月之後,遠遠的便衝了下來。
待那人衝到了麵前,宮初月這才看清楚,此人竟然是青衣!
她竟然沒有發現,青衣是什麽時候到了這邊關的?難道不是在他們後麵的嗎?
“青衣?”宮初月疑h的喚了一聲,實在不能怪他之前認不出,此刻的青衣滿臉都是鮮血,身上所穿的盔甲,也不是他們之前所慣穿的。
“王妃,爺!戰事太亂了,兩國夾擊,守城官在我來之前,已經被暗殺了。”青衣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在這之前,他剛剛結束了一場戰鬥。
有他來了之後,這戰事才算是堪堪控製住了。完全的能夠逆轉還是在慕容睿與慕容l到來之後。
不得不說,這兩兄弟不愧是老國公教導出來的,一來便識破了敵人的意圖,將那些勢力,給打的潰不成軍。
早在半個時辰之前,敵人才堪堪退下。
“兩國夾擊?”宮初月一愣,她倒是沒有想到,戰事已經緊迫到了這個地步!
“是,後蜀國與夢樓國,同時發動了攻擊,這兩國的邊緣也是恰巧,與皓月國有著接壤之處!”青衣將戰事仔細的匯報著。
“天啟沒有動靜了?”夜晟眉梢微挑,殺了霍如的目的,便是在此,失去了霍如的天啟國,便像是沒了翅膀的鳥,根本就沒有辦法展翅高飛!
青衣默默的點了點頭,他知道爺的計劃,雖然冒險,但是卻是唯一可行的方案,隻有爺單獨行動,霍如才會上當。
“這才是你這一次舉動的真實目的?”宮初月微微側頭,問著夜晟,如此倒是她無理取鬧了,可是夜晟為何卻是不告訴她?
難道他不清楚,她最為在意的便是這般嗎?
她宮初月要的很簡單,隻是需要一個知情權,可卻是這麽簡單的東西,都沒有辦法得到。
宮初月看著那城頭,站立著的一排排的將士,心頭宛如滴血。
“是。”夜晟看了一眼宮初月,有些擔憂,不知她這是否又在亂想。隻是宮初月卻是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在夜晟和麵還沒有說話的時候,宮初月便拉上了青衣,率先朝著那城頭走去。
青衣有些納悶的回頭看了爺一眼,這二人難道是又發生了什麽事情?王妃就這麽的拉著他,爺難道不會直接將他給活活撕了?
“王妃?您可別這樣,您看爺那眼神,隻怕我無法活著見到明日的太y啊!”青衣著急的搖著頭,臉上是一副苦哈哈的表情,如此神se,帶上那滿臉的血跡,看起來真是無比的滑稽。
但是,此刻宮初月看著青衣這般模樣,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
“閉嘴,不然不需要你們爺出手,本王妃直接讓你現在就活不成!”宮初月惡聲惡氣的懟了青衣一句,順帶著還不忘記回頭瞪了夜晟一眼。
橫豎這些男人
,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青衣跟著夜晟這麽多年,哪裏還能有什麽出淤泥而不染的事情?
夜晟接觸到宮初月那一抹幽怨的眼神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在他那唇角,卻還是展露了一抹寵溺的笑意,對於這樣的宮初月,夜晟也就隻能是寵著了。
“王妃,難道你們不先歇息一下嗎?”青衣被宮初月直接給拖到了議事房之後,有些苦b的問著,爺也真是的,竟然還沒有追上來。
就在他們身後,夜晟慢悠悠的踱著步子,不說追上來,也不說生氣與發怒,就這麽麵無表情的跟著,這兩人的一出,直將青衣給折磨的死去活來!
祖宗,你們可真是我的祖宗!青衣在心底默默的念叨著,這些話,他可不敢說出口,但是在心底抱怨一下,總是沒人能夠阻攔他!
宮初月翻了個白眼,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她似乎是聽到了有人在罵她,但是也就僅僅一瞬間的感覺,宮初月根本就弄不清楚,這到底是她幻聽了,還是她的錯覺。
所以,宮初月壓根就沒有將這一幕當回事。
當往後,再一次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宮初月這才發現,這原來並不是她幻聽,而是她真實的聽到了。
隻是,就現在的宮初月,還並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總結來說,此時的宮初月並不明白天命貴nv的真實實力!
“表?你怎麽過來了?”慕容睿與慕容l,在看到宮初月拽著青衣過來之後,直接瞪大了雙眼,他們這頑劣的表,竟然不是和攝政王一起過來的?
這怎麽這麽的玄幻呢?
然而,宮初月還未曾回話,他們便看到了跟隨在二人身後,慢悠悠踱著步子進來的夜晟!
“攝……攝政王?”慕容l一緊張,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他們這是看到了什麽?那醋壇子裏泡大的攝政王,竟然允許自己的王妃,拽著別的男人?
雖然,那個男人還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但是依著夜晟的x格,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吧?
“收起你們那副嘴臉。”夜晟冷哼了一聲,他豈會看不透他們的心思?
“咳咳咳……”青衣臉se漲的通紅,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他這真是不知道造了什麽孽,怎麽每一次遇上這一對夫q兩鬧矛盾,都是他倒黴?
“說正事。”宮初月板著臉,在那主位上,一本正經的坐了再來,既然全部都是自己人,那她便也就不來虛的那一套了,夜晟那人,你越是將他當回事,他便越是端的厲害。
所有人都麵麵相覷的看向了夜晟,宮初月這般當眾落他的麵子,這攝政王此時還能夠端得住?
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夜晟竟然沒有一點反應,直接在宮初月那下首便坐了下來。
“開始吧。”夜晟點了點頭,臉上是滿不在乎的神se,今日算是給足了宮初月麵子。在接下來的兩個時辰之內,j個人將接下來的戰略,做了一番布局,隻是還等不到戰略實施的時候,在場地外,便響起了號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