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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心如死灰

  又等了片刻,才聽到男人悶悶的聲音傳來:“重新找些老實的傭人來,換掉香水灣現在的這些傭人。”


  助理趕緊應聲,那邊男人終於掛了電話。


  他真的越來越看不明白了!從男人娶女人時,助理就知道,自家總裁真是厭惡透了這個女人。


  自從結婚一來,一向不輕易動怒的男人所有生氣的時候,都是因為女人。


  好像不管女人做什麽,都能成為他發怒的理由。


  但助理覺得,女人心地善良,又溫婉大氣,比那個嬌滴滴卻盛氣淩人的妹妹要好得多。


  可就在他認為男人隻喜歡妹妹的時候,總裁卻讓他去找眼之角膜,還換掉了家裏的傭人。


  難道,總裁終於發現女人的好了?


  方池講到這裏,停下來暗暗觀察著無冥的神色。


  無冥已經調息的差不多,閉著眼睛安靜的聽著。


  方池注意到他微微握緊的手指,頓了頓,又接著講下去。


  女人昏昏沉沉的,像是踩在一團無邊無際的雲裏,找不到方向。


  她是不是已經死了,眼前這樣黑,難道真的是到了地獄?算了,地獄也好,總比在男人身邊強。


  但緊接著,耳邊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瞬間渾身一震。


  “女人,我有說過你可以死嗎?”


  她為什麽沒死!女人匆匆去摸自己的胳膊,手腕上已經纏好了紗布,應該是早就止住血了。


  她踉蹌的坐起身子,“你還想怎麽樣!”


  “你用不著知道。”


  一個月後。


  男人再沒出現過,連帶著從前那些暗中欺負她的傭人一起消失了。


  女人通過聲音辯解出別墅的傭人換了人,可那又如何,她依舊心如死灰。


  這一個月,她試圖撞過門,開窗跳過樓,絕過食,甚至摸去廚房打開天然氣,全都無一成功。


  男人不讓她死,她就真的連死都做不到。


  家裏沒人來問過她的情況,想必她妹妹早就解釋的天衣無縫。


  她不過是家裏最不受寵的拖油瓶,爸媽根本不在乎她。


  但大姐,大姐一向最疼她了,為何這一個月來,也不曾來看過她?一定是男人,是他不讓大姐來看她!此刻,男人的辦公大樓裏,風風火火的闖進了一個短發女人。


  一身黑色緊身皮衣皮褲包裹著有致的身形,腳上的軍靴踩的咯咯作響。


  助理剛一伸手就被她一個過肩摔扔了出去。


  這是女人的姐姐,她一腳踹開了總裁室的大門,怒氣騰騰的進來。


  “你把她怎麽了!”


  她今日才從軍區休假,剛回來,就想去看看女人。


  但去了女人家,卻一個人都沒有。


  男人對女人不好,她早有耳聞,人不見了,自然第一時間就來找男人興師問罪。


  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心裏還是有幾分沒底。


  因為,她從來都打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


  若非當初覺得這男人很強,她也不會鼓勵女人順了老爺子的意思嫁給他。


  但此刻,她還是有些後悔了。


  但她也知道自己後不後悔,並無太大作用。


  當初就算沒有她鼓勵,老爺子也隻認定女人這一個孫媳婦。


  男人家裏,誰敢說一個不字。


  男人一動不動,手裏批文件的筆都沒停一下。


  他看完了最後幾個字,才抬頭,“她很好,不需要你操心。”


  女人的姐姐一腔的怒火就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有些氣悶:“你最好把她照顧好,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先打得過我再說。”


  “你等著!”


  女人的姐姐怒氣衝衝的來,又氣呼呼的走,前後不過十分鍾時間。


  助理揉著腰,急忙進去:“總裁,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誰知道女人的姐姐會不會暗中去找夫女人的住處,若是發現她的眼睛看不見,她一定會鬧到老爺子那裏去。


  男人合上文件,伸手揉了揉眉心:“不用,她暫時找不到。”


  那地方知道的人根本沒幾個,她想找到,幾乎不可能。


  助理點頭,臉色忽然變得嚴肅:“總裁,眼之角膜找到了。”


  男人一沉不變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變化:“立刻安排手術。”


  “這女人終於能拿回自己的眼睛了嗎?”


  無冥聽完後問。


  方池頓了頓,開口道:“不是她自己的眼睛,是這男人重新給她找來的眼睛。”


  無冥似乎有些不理解,看著方池,眉心蹙起:“這男人不是一開始挖了她的眼睛嗎,為什麽現在又給她眼睛?”


  方池笑:“這中間到底是為什麽,這正是我想問殿下的問題。”


  “廢話!”


  無冥瞪了他一眼:“接著講。”


  不再尋死,讓女人的時間變得無比的漫長。


  一切像是靜止了,她甚至聽不到家門外的鳥叫聲。


  直到外麵傳來停車的聲音,女人終於有了一絲動作。


  她起身,摸回自己的房間,按上門鎖,即便她知道,外麵的傭人有這房裏的鑰匙。


  片刻後,門外果然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開門。”


  女人用力的抵住門,還是沒能阻止男人進來。


  她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


  哪怕是跟他待在一間屋子裏,她都無法忍受。


  “女人,你鬧夠了沒有!”


  男人還是推開了門,盯著女人的眼睛隱隱噴出火光。


  這一個月,他光是聽她尋死就聽了不下十次。


  他忍著,按下自己恨不得過來把這女人懲罰一通的怒氣,讓她安安靜靜的過了一個月。


  她還想怎麽樣!他是拿了她的眼之角膜,但他現在又找了一副新的給她!那是一個癌症兒童自願捐獻的眼之角膜,比她自己從前的那副好幾倍。


  她為何還要鬧騰!就不能像從前一樣,在他回來的時候,歡呼雀躍的撲進他懷裏嗎?莫名的,男人胸口一緊,鬆開了緊緊捏著女人肩膀的手。


  她不願與他說話,他也沒強迫,吩咐傭人帶著她下樓上車。


  聽到要帶她去醫院,女人冷笑:“這一次,你又想從我身上拿什麽?”


  開車的助理一頭冷汗,夫人啊,總裁這可是專程帶你去治眼睛,你可別惹他生氣搞砸了呀!男人果然立刻動了氣,卻又像極力的壓製著,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助理徹底淩亂。


  這一個月為了找合適的眼之角膜,就差犯法去抓一個人來了!明明心急夫人,此刻卻又說這種刻薄的話。


  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愛,還是不愛啊!女人在做檢查的時候暗中摸到了手術刀,藏在口袋裏,緊接著就被推進手術室,打了麻藥,失去了意識。


  男人就在手術室門口等著,助理想勸他去休息一會,又不敢貿然上前。


  隻因為上次女人的妹妹做手術的時候,他都沒見過男人這樣一步不離的守著。


  不知過了多久,走廊上忽然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


  女人的妹妹嬌媚的身影漸近,看到男人,立刻湊了過去。


  “親愛的,你終於給姐姐找到合適的眼之角膜了?”


  她才得知消息,就急急的趕了過來。


  這麽大的事情,男人竟然瞞了她一個月。


  還有上次,她好不容易找人混進了照顧女人的傭人裏,不過才一日時間,就被男人給換了。


  之後女人去了哪,便再也無法得知。


  女人的妹妹有些心慌,明明已經讓男人對她做了那些事情,為何她還是隱隱有種不安心的感覺。


  像是知道她不安,男人攔住了她的肩膀:“別緊張,老爺子下個月七十大壽,她必須參加。


  若是她看不見,老爺子那邊不好交代。”


  女人的妹妹乖巧的點頭:“我不擔心,我也希望姐姐能夠重新看到。”


  男人“嗯”了一聲,看著手術室的門,像是在說給女人的妹妹聽,又像是在說給他自己:“她不過是拿到股權的工具,你才是我最愛的人。”


  “混蛋!”


  無冥聽完後大喝一聲:“女人的妹妹在哪,本王要親手殺了她!”


  方池被他激動的樣子看的直笑,最後忍下來,才緩緩開口:“殿下莫要當真,這不過是個故事!”


  無冥在他的頭上拍了一巴掌:“你講的這是什麽故事,都是些該挨刀的人!”


  方池很無奈,不這樣講,您能這麽義憤填膺嗎?無冥片刻後又再次開口:“繼續,本王倒要看看,這女人的妹妹想幹什麽!”


  是啊,女人的妹妹才是他最愛的人。


  十二歲那年,他被紀家旁係的幾個表哥鎖進了小黑屋,若不是女人的妹妹,根本沒人會發現他。


  十四歲時,他被老爺子罰跪,還是女人的妹妹碰巧來紀家,替他求情。


  十七歲那年,他第一次喝醉,是女人的妹妹照顧了他一晚上,還偷偷的,親了他。


  那是他的初吻,青澀,卻是他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甜蜜。


  二十歲,他被不懷好意的人下藥,想要用美色控製他。


  也是女人的妹妹,不顧自己的名節,用女孩子最寶貴的第一次幫他解藥。


  她著他一年又一年,他已經習慣了身邊有她,可為何,他還是有些不安。


  這種被不安如同被螞蟻啃食,若不是今日見到女人,他幾乎感覺不到。


  但此刻,卻清晰的讓他有些胸悶。


  手術室的綠燈終於亮起,女人被推了出來,還處在昏睡之中,跟在後麵的醫生摘下口罩:“手術很成功,再過一周,她就能看見了。”


  男人沒說話,倒是女人的妹妹上前去,感謝了醫生一番。


  助理按照男人的吩咐去安排病房和看護,等回來的時候,男人和女人的妹妹已經不走了。


  病房裏,女人已經醒來。


  聽到有人進來,她猛地坐起,手竄進了自己的口袋。


  助理立刻出聲:“夫人您別緊張,是我。”


  女人一愣,隨即鬆懈下來。


  她認得這聲音,除了助理,沒人回再叫她夫人。


  當然他也隻是敢在男人不在的時候才這樣叫,不過僅是這樣,她也很感謝了。


  助理把手裏的營養品放下,聽到女人問;“助理,他這一次,又從我身上拿走了什麽?”


  是腎髒,還是什麽其他的器官嗎?為何她覺得身上並沒有哪裏不舒服,隻是眼睛有些酸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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