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悄悄的，窗外有了魚肚白。
望著懷中累到一動不動的女孩祁薄的唇角難得的，出現了一抹少見的笑意。這是由心最深處發出的，讓他整個人都柔和了起來。
他緩慢的退了出來，寂靜中可以清晰的聽到她本能的‘嗯’了聲。
祁薄不懷好意的笑了下，俯身來親她的臉。“我會負責的。”其實，誰都不知道。當那一次次到達頂峰的極致時，他的內心是什麽樣的感覺。
是疼的。
利用下三濫的手段，做著鼠輩的事，殘害一個孩子。
心思是肮髒的，還將這些發展成了事實。
如果，有一天她明白今天的一切，自己就是罪魁禍首，千古的罪人。
祁薄輕手輕腳的下床，簡單的洗了個澡才走了出來。
“小陌？”他來到她的麵前，輕聲的叫了下。
床上的人小臉紅撲撲的，很是可愛，那是被愛滋潤過才有的潮紅。
這是被他愛了一個晚上的女孩，她的身上到處都有他留下的混跡。從裏麵到，無一處幸免。見她沒有要醒的跡象，祁薄折回浴室，捏了個毛巾出來。
房間裏開了暖氣，他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為她擦拭。
當他看到那些像被鬼掐了的青紫皮膚，吃了一驚，自己是怎麽做到了，到處都這樣了？他像個孩子一樣幼稚的猜想，這些會疼嗎？
收拾好她後，已經是半小時後。
本應該很累的，人卻異常的亢奮。
扯開的窗外，天空已經漸漸亮了起來。
他要在保姆起床前，離開這裏。
天知道他是有多舍不得，卻又不得不離開。
“歐陽陌，長大了一定要嫁給我。”
……
第二天歐陽陌成功的感冒了。
姚姨上來敲了幾次門，說：“小陌，你起來了嗎？上學要遲到了。”
“我馬上起來。”頭重腳輕，太難受了。
她下床穿上拖鞋，要命的是還沒有站起來，就坐到了地上。
腿根處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好像完全沒有知覺了。
歐陽陌驚訝的瞪著眼睛，難道自己殘疾了？
這時，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努力了幾次，都沒有起身成功。她幹脆就坐在地上，拿過手機。是一組沒有保存的號碼打來的，IP顯示在本市。
“喂？”
“是歐陽陌同學嗎？”電話那頭的人很客氣。
歐陽陌覺得一頭霧水，說：“是，我是歐陽陌。”
“我是教務處的李老師，聽說你生病請假一天，所以跟你本人確認一下。”
請假？
誰？
還有，自己確實生病了。
歐陽陌想，自己根本起不來。看來，今天不上學還真是個好主意。“老師我就是感冒了，下午如果好點我就過去。”
李老師在電放那頭拒絕了她，說：“不要緊，你在家裏看書一樣。今天就不用來了，校長特意交待讓你好好照顧自己。”
“好的，謝謝老師關心。”
掛斷電話後，門外的姚青霞還沒有離開。
可能，她隱約聽到房裏傳來的聲音，所以沒有連著敲。
在外麵等了一會兒，才又問了一聲：“小陌？”
“姚姨，我感冒了，今天向學校請假了。”歐陽陌勉強扶著床，爬了上去。
姚青霞聞言，又說：“那你要起來吃點東西嗎？”
“不用了，我想躺一會兒。睡醒了再起來吃，你溫著吧。”
接著，門外再沒有聲音。
房裏也安靜了下來。
因為身上沒有穿上衣，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床單上多處硬硬的。
歐陽陌有些好奇的抻手摸了摸，好大一塊，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掀開被子，看到湖水綠的床單上白色的印跡中帶著血絲。
捂住嘴。
臉像煮熟的蝦一般。
羞澀的笑著。
這是落紅，伴著他的……。
每次順著他的退開，帶出來的都是這個吧。她可以非常清楚感覺有東西出來，摸了摸。咬著唇，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姚青霞離開時，多看了兩眼緊閉的門。
如果她沒有記錯，祁老師離開的時候是五點多。
這孤男寡女夜深人靜，真的隻是補習？
平日裏她還蠻喜歡歐陽陌這個沒媽的孩子，可是，她的這個做風實在讓她不能苟同。小小年紀，已經知道跟男人上床，那以後還了得？
慢慢的從樓下走了下去，她收起準備了一早上的食物，回到了廚房。
……
祁薄回到試驗室的時候，時間還早。
睡在試驗室裏的小潘見有人進來，便驚醒了。一看是祁薄，揉著眼睛問：“祁組，這麽早？”
“去把燈打開。”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祁薄邊拿了自己的白大褂，邊交待。小潘聽話的起身，去開燈。“外麵天還沒有亮，是不是有什麽東西沒有處理完？”還真是盡心盡責，天不亮就來上班了。
祁薄沒有回複他，穿上衣服，就打開了自己電腦。隨手還將放在自己桌上的幾份不鹵膠的資料翻了翻。“你整理一下，去買早餐回來。”
“好的。”
小潘正有此意。
笑嘻的湊過來，看祁薄電腦上的數據，很八卦的問：“我看你脖子上都抓傷了，怎麽回事啊？要不是知道你跟我一樣是單身，我還以為你幹了什麽事呢？”說著，他還不懷好意的笑了下。
而心事被說中的祁薄沉了沉臉，狹長的眼睛一眯，朝小潘看來時。有一種利箭穿心過，涼颼颼的感覺。“我多嘴，我多嘴。”
再不敢多話，小潘乖乖的退了下去。
祁薄可不是誰都可以開玩笑的。
看來自己是沒有睡醒，滿足跑火車。
小潘出門時，祁薄叫住了他：“開我的車。”
“啊？”為什麽？
祁薄沒有解釋，直接將自己的車鑰匙丟了過去。“你就先開著，你的車借我。”
這是有多喜歡polo啊？小潘實在不能理解，看著手中的鑰匙，說：“你要是喜歡就自己買一輛啊。”又不缺錢。
“開我的車委屈你了？”見他嘰嘰歪歪還不走，實在擾人無法做事。祁薄索性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他。小潘被他看來的眼神嚇得夾緊了臀，小聲的說：“我的polo加92的油，你的車要加98的油，我兩塊就可以加滿，你的我要五百多才能加滿。”一腳油門下去，可都是錢啊。
祁薄眉頭一挑，原來是這樣。
“先去買早餐。”
小潘二話不敢說，一臉生無可戀的出去了。
當他坐上祁薄的車時，手裏來了一條轉帳信息。點開一看，來自朋友祁薄的轉帳：5000.00元整。
隨後來而的還是有一句話：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