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6日,晴。
這些天因為有祁薄在身邊,我都漏了幾天沒有寫日記。
‘我心向佛,奈何遇你成魔。’
好喜歡這句話啊祁薄,我發現自己好像真的發了瘋一樣的喜歡你了怎麽辦?
天一亮想的就是穿什麽衣服,配什麽發飾,怎麽樣才夠漂亮動人,能夠迷惑你。
天啦,我這是怎麽了?
晚上睡覺也是,因為自己的某些話而懊惱,明明可以說得更俏皮,更完美,可是為什麽當時用錯了詞,沒有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得淋漓盡致呢?
當然,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覺得你好像也是喜歡我的。
好吧我是太喜歡一個人了,都沒有羞恥心跟廉恥了。你也沒有告訴我你喜歡我,就自做多情的認為你跟我喜歡你一樣的喜歡著我。
我爸知道肯定會打死我,那樣我一定會拉著你私奔到天涯海角的祁薄。
最好可以像電視裏演的那樣,幾年後我們牽著孩子回來,站在我爸爸的麵前說:這是你外孫。
雖然是離經叛道的事,可是因為是跟你一起做,反而有點期待呢?
我是不是特別壞?
好吧,我壞,可是我不讓你知道。
……
祁薄一大早還沒有起床就接到了實驗室的電話,通知他接到一個西安關於膠料項目。這個在前期他就知道,實驗室裏老頭子們渴望得到這個項金。聽說,對方願意全額資金投入。
現在項目下來了,他們這些博士生就有得忙了。
赤著腳祁薄就下了床,他走到窗前將簾子扯開,讓窗外的陽光傾泄進來。蟄眼的強光讓他本能的眯起了眸子,英氣逼人的模樣迎著清晨的陽光,透著讓人窒息的誘惑。
渾然無知的男人垂下頭,將手機換到另一隻手上。“知道了,一會兒就來。”這樣,他今天就不能去找歐陽陌了。
這是她十月一的最後一天假。
現在項目下來了,加班熬夜的日子不可避免。
他有些煩躁的掛斷電話,終止了對方在電話那頭的喋喋不休。祁薄根本不在乎,這個項目有多誘人。他隻在意後麵,還有沒有時間跟歐陽陌呆在一起。
顯然的,時間隻能靠擠了。
祁家的客廳裏,欒真真戴著老花鏡正在補衣服。一旁的霍璿說話她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她有些不高興了。“媽,有什麽好補的,這衣服市上都沒有了,過時了。”
欒真真穿針引線,動作流暢的縫補完,利索的打了個結,才咬斷線。她邊收起針線,邊百忙中抬頭看了眼霍璿。“阿璿啊,兒子是你的,我這個做奶奶的能做的都做了。你不讓他開桑塔納,他也乖乖沒有開了,現在騎個自行車你也會管?”
“原來你還聽著呢?”霍璿望著她,臉色很不高興。她可是以此為話題,坐在這兒連早餐都沒有吃,足足說了半個小時。
其中厲害關係,一一列出,可是老太太一副沒有聽見的模樣。
欒真真將針錢放進了盒子裏,將補好的衣服折起,放在腿上。“我沒有聾,肯定聽得見。可是,你一直說有用嗎?你兒子在樓上,你直接去找他說,跟我一個過了時的老太太說有什麽用?”
“這孩子最近不知道怎麽了,一回來就鎖房裏,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去還不是被攔在門外,根本進不去。”說到這個她就來氣。
一個大男人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還鎖著門?要不是知道他潔身自好,她還以為房裏藏了女人。
說到女人,霍璿還好接受一點。
要是男人就麻煩了。
旁邊的欒真真是什麽人,眼睛厲害著呢。一眼就看穿了霍璿在想什麽:“吃飯吃飯,他一會兒下來,你問問就是了。我今天還工作,得早點回科研室。”
全家就數霍璿一個人最閑。
十一老太爺雖是退下來的幹部,也會被政府招回。祁謙益下鄉慰問,已經幾天還沒有回,欒真真回科研室,兒子放假要回試驗室。
最不受人待見的就是自己了。
霍璿有點不高興了。
就在這時,打理整潔的祁薄從樓上下來了。
他看著獨自坐在客廳裏的母親,叫了聲:“媽,今天不出去嗎?”往常她這個時候已經電話不斷,約朋呼友,不是美容就是做頭發買衣服。
有時候忙得比他們這些人還見不著人。
今天稀奇了,這個點了還在家裏。
霍璿聞言回過頭來,看著罪魁禍首,拉著臉說:“你最近怎麽回事,奇奇怪怪的。”
“那有奇奇怪怪?”見母親生氣,祁薄挑了眉表現得很無辜。因為他現在心虛,除了裝什麽都不知道,根本不坦白一切。
“沒有嗎?”自己生的怎麽會不了解,此時他的樣子就已經出賣了他。霍璿不放過他,走了過來。“你外公說你去過恒山通置?你去哪兒幹什麽?”那麽遠。
“有個同學。”這個他早就想好了。
在他打電話給恒山通置的領導時就料到有今天,那邊的人肯定會告訴外公。而通過外公知道此事的母親,並不奇怪。
隻是,他沒有想到這麽快就知道了。
霍璿聞言眯起了眼睛,探究的望著他說:“男的女的?”大老遠頂著毒辣的太陽騎車去,是有多重要?
不知道母親在想什麽的祁薄,覺得說女性,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說:“男的。”
誰知,說男的比說女的更嚴重。
霍璿臉色當下一白,難看極了。
祁薄嚇了一大跳。
“媽,你怎麽了?”臉色瞬間就變了,好像血退盡一般,蒼白嚇人。祁薄有點擔心,卻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不是生病了吧?”難怪今天都不出去美容買衣服了。
在他的手摸上自己的頭時,霍璿避開了。“你真的喜歡男人?”
祁薄有沒有反應過來,問了一聲:“你說什麽?”喜歡男人?
就因為自己去恒山通置找的是個男人,所以我就喜歡男人了?
他有點理解不了母親的思路,但又有點好笑。
“瞎說什麽呢,我喜歡雌性。”歐陽陌。
霍璿覺得祁薄的樣子不像誆騙自己,可是一個男人他幹嘛要騎自己行車啊?“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