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聿找到歐陽陌病房時,就看到了坐在門口的柳嬸。
因為彼此不認識,程聿好教養的停在柳嬸的麵前。“請問,這裏是歐陽陌小姐的病房嗎?”
“是,是呀。”柳嬸從椅子裏站了起來,看著站在麵前的年輕男人。“請問,你是……”沒有見過啊。
“我叫程聿,歐陽陌的……”嗯,上司。
可是,上司兩個字到了嘴邊,他突然有點說不出口。
因為,眼前這個婦人眼神打量,一副評估的模樣,讓他覺得上司兩個字有點曖昧。
柳嬸是個婦人,從來沒有見過程聿。
自然不知道他是誰。
再加,眼前這個男人樣貌出眾,言談間散發出來的氣度讓人有一種上位者的強大壓迫感。
這樣的一個男人,是誰呀?
找小陌做什麽?
“小夥子,以前沒有見過啊。我沒有告訴你,小陌生病了,你是怎麽知道的?”霍璿會知道歐陽陌在醫院,還是柳嬸接了歐陽陌的手機告訴她的。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自己分明沒有通知啊。
程聿眼低蕩漾起一抹笑來。“我是祁總的朋友,早上去找祁總,結果被物業攔住,才知道祁總……”說著,指了指病房,接著說:“物業說小區裏進過救護車。”
他這樣一解翻,柳嬸立馬明白過來。
連‘哦哦哦’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她朝病房看了一眼,說:“祁先生的母親在裏麵,我進去問問吧。”
程聿好教養的點了點頭。
他是祁薄昨晚通知今早來他家裏找他的,大致什麽事,他在電話中沒有細說。
到臨山,問了物業他才知道。
祁薄一大早被警方帶走了,接著就是救護車來將歐陽陌帶走。
現在,不僅他過來了,他還通知了外公過來。
隻是,他離醫院近,來得要快上很多。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
祁薄這個人很冷,做事針對性很強。突然接到他的電話時,他還有些奇怪。他隻在電話中說:“明天來我家,幫助歐陽陌。”
具體幫什麽,他一頭霧水。
現在,他可能明白了。
他被捉了,現在讓自己來協助歐陽陌撈他?
想到這點,程聿不免蹙起了眉頭。
他連自己會出事,都知道不可能沒有想到退路啊。
程聿倒是有點好奇,等下見到歐陽陌她能說點什麽。
進房裏問了的柳嬸出來,對著他說:“祁夫人讓你進去。”
“謝謝。”
病房裏,歐陽陌跟霍璿經過柳嬸的通報,都注目著門口。
程聿走進去,禮貌的跟霍璿打了聲招呼:“霍總。”
“程總。”霍璿點頭致禮。“不知道,程總是為什麽事而來?”
在商場摸爬滾打幾年的霍璿不是傻子,自己前腳來,這個男人後腳就來了,如果不是跟歐陽陌有些,就是為某些事而來。
而且從這個男人進門來時,看歐陽陌的眼神,她可以很肯定的說:這個男人喜歡歐陽陌。
莫名的讓她對程聿有點敵意。
在潛意識裏,霍璿將歐陽陌歸類成祁薄的。
所以,有人覬覦自己的兒子的女人,所以不爽。
程聿聰明過人,自然能感覺到霍璿對自己的排斥,與防備。
“我是受祁總所托,特意前來。”程聿表明自己的來意。
霍璿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看了眼歐陽陌,發現她也正困惑的看著自己。
“祁薄讓你來的?”霍璿轉頭問程聿。“什麽時候?”他不是一早就被帶走了?
警方還會給他機會打個電話通知程聿?
看著霍璿蹙起的眉頭,程聿說:“昨天晚上。”
“具體來說,是昨天下午六點左右。祁總打電話讓我今早過來他的家裏,找歐陽陌小姐。”說著,他指向了歐陽陌。
歐陽陌一臉的茫然。
祁薄讓他自己?
“他沒有跟你說什麽嗎?”看著歐陽陌茫然的臉,程聿不解的問她。“祁薄讓我今天來找你,不是有什麽事情讓你告訴我?”
看著歐陽陌搖頭,程聿看向霍璿:“霍總……”顯然,他的意思是問她,為何會在此處。
霍璿也不隱瞞:“今早有警方去到霍家老宅,找祁薄。我才知道祁薄出事了。警方見他不在我家,就走了。我也沒有耽擱,趕緊到祁薄的住處。誰知,來時家裏已經沒有人。打電話給歐陽陌,接電話的是柳嬸,柳嬸說歐陽陌在醫院。”
“我趕到醫院時,她還處於昏迷。具體的事情經過都是柳嬸告訴我的。我之前以為警方到霍宅沒有找到祁薄才去他的住處,誰知,在去霍宅時,警方還讓人去了祁家老宅。”
看著他們都在看著自己,霍璿將自己知道的講了出來。
“具體的說,警方分了幾拔人,在找祁薄。”僅隻是去了她那處。
也就是說,在去霍家裏,同時去了祁家跟臨山,祁薄的住處。
這樣慎重的出動,是怕他跑了?
還是,想在規定的時間裏將他拘捕入案。
說到這些,霍璿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是她二次看著兒子入獄。
如今她也算年事以高吧,都六十多了。
還不知道有個幾年好活,祁薄又出了這個事。
她最先想到的人是歐陽陌,她是死者的女兒,看她能不能挽救祁薄。
可是,從警方出動的力度來看,顯然不是那麽的容易。
而且,歐陽陌並不是不想救他。
眼前的程聿,是祁薄叫來的,那麽他會在這個裏麵起到一個什麽樣的作用呢?
霍璿跟歐陽陌都用探究與依靠的眼神望著他。
“這個事,說到底我們還什麽都不知道。”程聿其實知道的不比她們多。
“歐陽陌,祁薄真沒有跟你說過什麽嗎?”程聿將目光落到床上歐陽陌的麵前:“或者什麽東西?”就是可以幫到他的。
早上祁薄離開突然,根本什麽都沒有交待。
可是,從程聿的話裏行間,他似乎早就料到了今天的事情。
搖了搖頭。歐陽陌很肯定的說:“沒有。”
他真的什麽都沒有交待,也沒有說。
“以前他的事都是阿寬在給他做……”說到這裏,歐陽陌見倆人都不解的在看自己。她解釋了一下:“阿寬是他以前在監獄裏的朋友,出來後,倆人一直保持著朋友關係。他主要幫祁薄收集葛天明的罪證。”
程聿跟霍璿聞言,倆人臉上都露出了一樣的神色。
那是看到光明的喜悅。
可是……
“阿寬躺在醫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