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餘九九第一次聽自己說承致時那麽吃驚。
看來，那個時候她就跟秦黑好上了。
隻是，什麽時候的事呢？
大學時，秦默去過學校找自己。是為什麽事來著，太久她記不起來了。可是，那時候他並沒有什麽異樣啊。
就在這時，餘九九也從公司的門外走了進來。穿了件白色的中袖雪紡衫，配一條黑色的休閑棉褲，腳下是一雙平底的單鞋。
她看到跟小關站在一起的歐陽陌，笑了笑，說：“你來了。”
因為剛才小關的話，歐陽陌總覺得心裏有個疙瘩。都沒有辦法，神態自若的跟八一說話了。簡單的‘嗯’了聲。
餘九九沒有做多停留，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小關撞了撞歐陽陌。“看起來老老實實，原來是個狠角色啊。AC的秦總是葛書記的女婿，市長千金的牆角也撬得開，不容小覷。”
歐陽陌看著小關一笑，說：“酸葡萄心理。”
小關想反駁，歐陽陌拉住了她。“行了，我要去跟程總報道。”
一大早，程聿就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後。
模樣似乎還挺忙的。
陽光透窗而來，照在他認真的側臉上，令整個五官線條都優美流暢了起來。準備敲門的動作頓了頓，歐陽陌索性直接走了進去。
在程聿辦公桌對麵站定。
“程總？”
著光而動的五官慢慢抬了起來，一雙漆黑的眼睛，在晨光中像琉璃般易碎。他放下手中的筆了，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坐。”
“這些天你的工作我讓餘九九頂著，你跟她交接一下，待會跟我去霍氏。”
“今天還要去霍氏嗎？”
……
中午隨程聿去霍氏。
“那邊項目沒有問題了吧？”歐陽陌試探著問。
因為張天妖蝗原因，不是停了嗎？
“他沒有告訴你？”程聿蹙起眉，以為祁薄將這事告訴過歐陽陌。
歐陽陌問：“告訴我什麽。”
“這個項目換人了，已經開始運行了。”
問題已經解決了？
難怪，祁薄一緊不慢，一點也不操心。
倆人相攜一起去到霍氏的企劃部。
不想，剛進電梯就遇上了祁薄。
他從專屬電梯下來，身後跟了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微垂著頭，跟旁邊一個中年男人說著什麽。男人彎著腰，低著頭走在他的身邊，不時的點點頭，或者看他一眼。
這種眾星捧月，以他為中心環繞著的男人，給人一種疏離，矜貴的感覺。
卻在看到歐陽陌時，突然朝她走了過來。
他突兀的行為，讓跟在身後的一愣。
反應過來時，卻見他朝一個漂亮的女孩走去。
祁薄站定在歐陽陌的麵前，朝程聿點了個頭，才對歐陽陌說：“你怎麽來了？”
“我上班啊。”因為大家都在看著她，歐陽陌有點不好意。
“不要逞強，我們不缺那點工資。”
額，當著她老板這樣說，是嫌棄別人開的工資太少嗎？
歐陽陌望了一眼程聿，程聿好像沒有聽到，垂著眼睫，不知道在想什麽。
“大家還在等你，你快去忙吧。我要跟程總上去了。”
祁薄順著歐陽陌的目光朝身後的一群人看了眼，又看向程聿。大家似乎是很忙，便不再多說：“中午一起吃飯。”
“祁總應該沒空吧。”程聿意有所指的望了他身後一群人一眼。
那群人中有人認出了程聿，相互的議論了起來。
聲音不高不低，隱約可以聽得到。
“那是程聿嗎？”
“MG中國區執行官？”
“官職比市長還大。”
“這麽年輕？”
“要不怎麽叫傳奇。”
……
那邊的議論讓這邊的三人都沉默了。
程聿對歐陽陌說：“電梯下來了。”
“那我走了。”歐陽陌對祁薄匆匆說了一句，便尾隨程聿上了電梯。
“中午我們一起吃飯。”
“啊？”
程聿突然出聲，歐陽陌茫然的看他。
他又重複了一次：“我們一起吃，他沒有空。剛才等他的人全是S市及A市政界大佬。”
“我可以一個人吃的。”祁薄隱約有點排斥自己跟程聿在一起。起初還不覺得，後來經過幾次試探，發現自己跟程聿在一起，他會吃醋。
雖然莫名其妙，但是歐陽陌覺得自己還是避一下。
程聿沒有想到自己解釋得這麽清楚了，還是拒絕了。
“我也是一個人，反正要吃，就一起吧。”
似乎再拒絕就有點不識好歹了。
歐陽陌點了點頭，說：“那好吧。”
聽起來雖然不情願，索性是答應了。
程聿心情不錯的走進霍氏的企劃部，企劃部的經理見到他，立馬迎上前來。“程總。”
“召集舊城改造項目人員開個短會。”程聿對經理說完，又對歐陽陌說：“你等下將會議記錄做詳細一點，發一份給我，再抄送一份發給祁總助理方凱。”
“好。”
大概的交待後，歐陽陌快速的跟著程聿走進會議室。
……
這天的中飯歐陽陌沒有跟祁薄吃，同樣也沒有跟程聿吃。
因為會到中途她被霍璿的助理叫了出去。
“霍總。”
這是歐陽陌第一次站在霍璿的辦公室裏。裏麵的裝修很大氣，並沒有因為坐在這兒的人是女的而變得庸俗。霍璿就坐在她的老板椅中。
看著歐陽陌從門外走進來。
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坐。”
因為她是祁薄的母親，歐陽陌沒有機會叫一媽，倒是很想叫她阿姨。
可惜，這個奢望在很早前就被霍璿拒絕了。
一般她找歐陽陌就不會有好事。
所以，歐陽陌有些警惕。
倒是霍璿，一笑，說：“願意跟我一起吃個飯嗎？”
“受寵若驚。”她沒有理由拒絕不是嗎？
再說了，歐陽陌很期待。
倆人能心平氣合坐下來吃個飯的機會似乎特別少，去除上次祁家那頓，似乎就沒有過。
這還是霍璿第一次主動邀約。
霍璿打了個內線電話。
不一會兒，就有人將準備好的飯送了進來。
“我自己來。”霍璿起身，接過助理提進來的飯。微笑著打發她出去。
將飯菜一一擺了出來。
“這些菜都是我親手做的，聽說你喜歡吃。”她沒有說，因為做這些菜，她起了大早。還遲到了今天的一個重要會議。
不然，現在陪同政俯人員吃飯的就不是祁薄，而是自己。
歐陽陌看著一一擺出來的菜，熱淚盈匡。
她從小沒有母親，這樣的關愛從來沒有享受過。一時看著霍璿這般待自己，有些控製不住心裏泛起的酸意。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