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既然真君大老爺說過,那麽殺或不殺由你自己決定。”白無常臉上始終帶著笑,隻是長長的舌頭讓人感覺毛骨悚然。“須知多造一份殺孽,多承一份因果,你且去吧。”
“多謝二位無常大人。”大仇即將得報,秦雯並未考慮其他,她要做的就是將折磨她的凶手殺掉報仇。
“七爺何必與這小鬼說那麽多,終究是看她自己如何選擇罷了。”看著秦雯飄遠,黑無常將鐐銬和鏈子往肩上一搭,一臉嚴肅的說道。
“老八,真君老爺發話了,咱們可得上點心啊,你這樣木訥讓哥哥很是操心啊。”白無常看著黑無常麵不改色的樣子歎了口氣,“你說說剛剛在大老爺麵前,如果不是我反應快,你個呆子就讓大老爺不高興了,大老爺如果生氣了,還有咱們哥倆的差事嗎?”
黑無常想了想很是認可的點了點頭,忽然他想到什麽。“七爺,你說咱們是不是很幸運啊,誰有那個福氣被真君老爺輕輕踹一下屁股,還專門找咱來做這人間行走。”
“說的有道理,我們既然得了大老爺的恩典,就應該好好做事,不過剛剛大老爺說咱笑的比哭還難看是真的嗎?”白無常說著露出一個自以為不錯的笑容。
黑無常很認真的上前盯著看了半晌,隻見白無常長長的舌頭拖著,帽子上’你也來了’正對著自己,頓時一個哆嗦,狠狠的點了點頭。
“你也好不到哪去,整天一副臭臉,咱們兄弟就是半斤八兩。”白無常想了想,“老八,你說咱們以後行走人間是不是得裝飾一下啊,咱不能給大老爺丟麵子是吧。”
“有道理,可是怎麽做呢?”黑無常歪著腦袋,板著黑臉望著白無常。
“有了,你剛注意到那些人間的服裝沒,我看咱們大老爺也是這麽穿的,看上去就十分精神,咱以後在大老爺麵前就這麽穿,我穿白的,你還是穿黑的。其他人麵前咱們還是老樣子就行了。”白無常說完,黑無常很是認可的點著頭,讓他思考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七爺說的對啊。
此刻兩位無常卻不知道,不久的之後,他們成為了地府的服裝經銷商,引領了地府的潮流。
此刻已經是淩晨2點,地下倉庫中卻彌漫著煙霧。
一群人正在用麻將玩著牛牛。
“來來來,趕緊押,押好了就別動了啊。”
“我擦,火哥,我還不信了,你能連續弄第三個仙檔,這局哥們得給你包圓了。”
“卡子,就你?來,還怕你不成,趕緊下注,我要擲骰子了。”火哥狠狠吸了口煙,把骰子在手心捂著念叨兩句通殺,隨後對著桌麵一撒手。
“9點,通吃,拿牌。”眾人紛紛抓牌。
“哈哈,天門穩了,火哥慌不慌。”卡子一點一點的摸著牌,眉頭一挑,喜滋滋的吸了口煙。
“開,我還不信了。我這把牛牛,看你們怎麽死?”火哥也是摸出了自己的點子,神色興奮。
“嘿嘿,火哥,這次你得一把回到解放前了。炸彈!5倍!哈哈哈!”
“還好,天門這邊隻是個俘虜,4倍而已啦。”卡子將麻將排好攤開。
“不好意思了,火哥,牛牛,兩張白板。”
“操,你們都嗑藥了吧,一把吸空我,不行了,我得去找支援了。”
火哥將錢賠完,奸笑著,邁著小碎步來到豹子麵前,豹子正靠著柱子在那擦著一柄小刀。
“嘿嘿,豹哥,那啥,支援點兄弟,回本了多給你一倍。”
“玩歸玩,讓守門的兄弟回去,不然出了事,都得完蛋。”豹子嚴肅的說道,從口袋掏出一遝鈔票扔給火哥。
“豹哥,這都2點多了,不至於吧。”火哥樂滋滋的接住隨口說道。
他剛說完,豹子便瞪了過來。“越是最困的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
忽然一股冷風吹進倉庫,眾人打了個哆嗦。
火哥又拿出一支煙,對著旁邊看牌局的兩個小弟招了招手,“去守好門口,不要鬆懈,有情況立馬匯報。”
“火哥快點啊,不會輸怕了吧。”
“催什麽催,等老子放個水,不洗手來收拾你們。”火哥叼著煙,罵罵咧咧的走到遠處角落準備放水。
隻見一個人已經背對著自己站在了那邊。
“哎,兄弟挪個位置,快憋不住了。”火哥一邊掏家夥,一邊往那人身邊擠了擠。
“哇,舒暢啊,兄弟借個火。”火哥伸出一隻手在口袋摸了摸發現火機不在,拍了拍身邊的人。
突然那人轉過身來,舌頭伸的老長,眼睛,鼻孔,耳朵,嘴巴都在不斷流出鮮血,此人居然是被一根細絲線吊在那裏,此刻被火哥一拍立馬搖晃起來。
“啊,鬼啊!額,唔……”火哥剛想大聲叫出來,一轉身褲子都沒來得及提起來,就對上一對通紅的眼珠,同時脖子被緊緊的掐住,驚恐的他神色十分的猙獰,想要扒開對方的手卻是做不到。
秦雯掐著火哥脖子慢慢的抬高,看著他的垂死掙紮,臉上滿是享受的表情。她的嘴角露出殘忍的笑,頭發仿佛在波浪中蕩漾著,整個頭顱轉了一個圈,雙眼又盯住了火哥。
“饒,饒……命。”火哥的聲音低的聽不到。
他感覺渾身的力氣正離自己遠去,善惡到頭終有報,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的腦袋中產生了後悔的想法。
鮮血慢慢流出,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在火哥生命的最後一刻,秦雯捏斷了他的脖子。
“第二個!”秦雯的聲音有一絲淡淡的雀躍,仿佛小女孩要去參加party一般。
一束絲線竄來,輕柔的在火哥的脖子上打了個結,慢慢的將他吊起。
牌桌前,幾人等的快不耐煩。
“火哥,怎麽還沒完,不會去大號了吧。”
“都怪你們押太多了,把火哥火氣引上來,到時候糊你們一臉,哈哈。”
“算了,太磨嘰了,咱們誰要坐莊,不等火哥了。”
“我來,我來。”
幾人吞雲吐霧,玩的十分酣暢。
突然,燈光閃爍了一下,電流發出滋滋的聲音,接著燈滅了。
“注意警惕!”豹子瞬間彈了起來,緊緊握住了手中的刀。
“啊呀,誰去看一下,怎麽燈好好的壞了,這下子玩不成了。”
“都安靜!”豹子大吼。
眾人瞬間安靜下來,隻聽見眾人“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火哥在哪裏?”豹子走到牌桌邊。
“剛說放水去了,大概10來分鍾了,還沒回來。”
“糟了,出事了。”
“阿剛也不見了,阿華也不見了,還有小刀也沒回來。”有人打開手機四處照了下,說道。
少了四個人,眾人神情立馬緊張起來。
能悄無聲息的在眾人眼皮底下弄走四人,要麽是他們叛變了,要麽是見鬼了。至於叛變根本不可能,難道來人如此厲害,讓他們連呼救都發不出來?豹子的眉頭緊皺。
“嘩嘩~”突然地下室有水流湧進來。
“哪來的水,這裏沒有水管啊?”
“快去門口看看,看下水從哪來的。”
眾人走過拐角,便看到了吊在那裏的四人,正是剛剛不見的幾人。他們均是七孔流血,眼珠快要瞪出來的樣子。
“別過去,封住入口,給我找出藏在這裏的人,今天我要給這隻小老鼠動動手術!”豹子轉動著手中的飛刀,攔住想要過去的眾人,冷冷開口道。眾人也都是過得刀口舔血的日子,並沒有被眼前的景象嚇住。
“豹哥,門被封死了,怎麽辦?”
“拿武器,先把老鼠找出來!”
冷風吹過,人群中一人忽然將手槍舉起對著四周胡亂開槍,眾人嚇到飛速躲避。
“嘿嘿嘿,要死了,都要死了,一個都少不了。”
“柱子,你瘋了嗎?”有人怒吼道。“你差點打到我們!”
“第五個,下一個是誰呢?嗬哈哈哈。”柱子笑著將槍伸入自己的嘴裏,扣動了扳機。
地下室的水越來越多,逐漸漫過眾人的膝蓋,每一步走動都帶著嘩嘩的聲音。但此刻卻沒人在動,有人開始感到害怕了,他們朝夕相處自然知道柱子沒有精神方麵的病;但那神態,那瘋狂的言語都顯示著事情的詭異。
忽然一人大叫:“有東西抓住了我的腿。”話音未落,便被拖出去很遠。
豹子等人趕緊追去,剛轉彎,便發現尖叫的人,已被和開始的屍體掛在了一起。風吹過,五具屍體在空中飄蕩起來。
“有,有鬼!”一人尖叫,瘋狂的想要逃走,但腳步卻是移不動,冷汗不停的從他頭上滑落。
突然,懸掛的屍體們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眾人,肢體在空中不停的舞動。
“媽的,老子和你們拚了。”一人拿槍對著屍體大吼著,射擊著。
“豹哥,怎麽辦?我們腿好像動不了了。”眾人向豹子呼救忽然都露出驚恐的表情看著豹子。
豹子剛想說話,突然一股冷意停在了自己背後,隻見一隻沾滿鮮血,鮮紅的手從肩膀上伸出,豹哥的眼角餘光隨著手指移動著,身體確是動不了。
長長的指甲在豹子臉上滑動著,他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豹子卻是很鎮定,他不經意掃到自己脖子間的項墜,果然當那隻鬼手觸碰到自己脖子的時候,像是被電了一下,鬼手猛的消失,而他也恢複了行動能力。
“豹哥,救我!救我啊!”此刻水仿佛有了生命,慢慢的將不能動彈的眾人包裹。
豹子剛想上前,隻見自己麵前突然出現了剛才的女鬼,仔細打量著秦雯,豹子發現這正是被火哥幾人侵犯,並殘忍殺害的女子,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麽快。
他扯下脖子間的項墜,對著秦雯,這項墜是在泰國的一間寺廟花大價錢求來的,聽說是一位高僧的舍利。
豹子看了眼眾人,又看了眼狠狠盯著自己的秦雯,飛快轉身向門口跑去。
“走不了的,都會死,你們都該死。”秦雯沒有去追,而是像小女孩欣賞禮物一般,看著即將窒息的眾人那掙紮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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