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0 各取所需
晏然到了外麵,撥通了老板的電話後,開著免提,把電話順手放在手邊的台子上,飛快地在包裏翻出一盒粉底來,然後左右拍了拍,補了補粉後,再拿出唇膏來,上下一塗抹,兩片豐滿的唇一貼合,緊緊一抿,再左右搓一下,就把那顏色給抹得均勻了。
完美!
“小晏啊,在洪隆還順利嗎?”
聽到這聲音時,晏然一把起電話來,關了免提,將電話放在耳邊肅然道:“顧總,基本還比較順利,隻不過眼前有一筆二十多輛的大訂單受到些限製,買家提了個條件。”
“條件?是要我們給他返點(按價格百分比提成),還是想幹什麽?如果條件不過份可以盡量滿足他嘛!”
晏然臉色一寒,老板的話裏充滿了暗示性,也就等於在告訴她,如果方長想睡她,她也隻得把自己洗洗幹淨主動幫方長穿上雨衣,然後扶他進去。
這就是真實,千奇百怪的銷售世界為了拿下訂單,可以獻出一切,當然,還得看銷售本身的態度。因為老板從來不明示。
晏然內心的不平一瞬間閃過心頭,將方長提出的條件告訴了她的老板。
顧連順這些年跟官方打的交道特別的多,原來生意很好做,吃吃喝喝玩玩,級別一般的送些小禮物,級別高的給一張卡,也就拿到訂單了。
可是最近幾年就不行了,市場需求雖然很大,但是對車輛本身的性能要求也越來越高,其中一條就是環保。
於是申宇也開始生產全電動客車,隻不過沒有自己的電池技術,也沒有自己的電池工廠,所以隻能大規模采購。
問題在於采購回來的電池和設計指標是完全不符的,按申宇的車型要求,電池組在滿載的情況下行駛裏程得達到五百公裏。實際允許偏差的情況下,四百公裏也是需要的,現在的問題是,別說滿載,就算空載也隻能達到兩百公裏,實際行駛的過程當中,還會遇到大小的問題。
顧連順頭都大了,所有一線二線城市的訂單幾乎都黃了,但是車已經生產出來了,也就隻能硬著頭皮往外推,要不然還能怎麽樣呢,虧誰也不能虧自己吧?
不過當顧連順聽到晏然的話時,他卻興奮了起來,草,正愁找不到接鍋的,居然有人主動擔責任,轉念一想,如果這家電池廠真能保證的電池的質量,那申宇是是不是也可以下采購訂單呢?
顧連順心中反複琢磨著,不禁問道:“你說的這個方長究竟是個什麽來頭?”
晏然如實回答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能直呼江作為的名字,還能把我們昨晚的動向摸得這麽清楚的人,想來應該不是普通人。”
“看樣子的確不太簡單,晏然啊,你可得把這個年輕給安排好,搞不好以後打開市場,他是個關鍵人物呢!”
顧連順算是人精了,簡單幾個細節幾乎就可以肯定這個方絕對沒那麽簡單。
心中默默一算,就算一輛車便宜二十萬,與這個方長結下個人情,根本就是一樁穩賺不賠的生意啊。
想到這兒,顧連順當場拍板道:“跟他簽合同!這事就這麽辦!晏然你辦得很好,這次回來,南方分司的銷售經理就是你的了。”
暈然一聽,激動道:“謝謝顧總,我以後會更加努力的!”
這麽多年了,盼著爬上這個位子,想不到今天終於實現,說起來還真要感謝這個不簡單的小夥子啊。一想到顧連順讓她把那個年輕的小夥子安排了,心跳就不自覺地有些加快了。是不是得重新開個房?還得再去選兩套內衣啊!
心神一晃時,腦子裏閃過那惹火的畫麵,晏然禁不住雙腿一夾,那種突然的麻癢令她頓時一個激靈,再不敢往下想,拚命地搖搖頭,暗道,大姨媽好像快來了,要不然的話,怎麽會感覺這麽騷呢?
想到這兒,晏然把東西一收拾,趕緊回到了譚斯貴的辦公室當中。
“怎麽樣,晏經理,你們老板是什麽意見呢?”
晏然衝方長媚眼一挑,主動朝方長伸手道:“方老板,合作愉快!”
這次一握手,晏然的手顯然比剛才更用力了些,似乎還想抓著方長的手不放。
方長從這握手的信號當中讀出了很大的信息,隻是微微一笑道:“晏經理,我不是什麽老板,譚總才是老板。”
“啊?”晏然沒回過神了,見方長主動將手抽回時,稍有些尷尬地問道:“那我們什麽時候簽合同呢?”
“不急,等我通知一下孚能電池廠的老板,拿到你們的電池訂單指標後開始連夜趕工,我會派專人隨你一同去你們的生產線,確定這一批車安裝上了孚能廠的電池,相關一係列的合格證書,他們都會準備妥當,等車平安交付之後,再簽訂合同……”
聽到方長有條不紊地將自己的安排說出來的時候,晏然覺得沒有問題,於是就此達成了協議。
“行了,老譚,這邊處理得差不多了,你先忙著,我就先走了!”
看著方長要走,晏然也衝譚斯貴一點頭,“譚總,沒什麽事的話,我也就先走了!”
看著兩人一出門,譚斯貴已經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衝門口大叫道:“我特麽是你的優樂美吧,喝完就扔……草,老子年輕的時候號稱洪隆華仔,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注意力全在那臭小子身上,他幾把會旋轉嗎?瑪的!”
晏然跟在方長的身邊走了一段後,憋了一肚子的話,一直不知道怎麽開口。
隻見方長點了支煙,微笑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麽知道你昨天晚上和張作為在一起吃飯的?”
“對啊!”晏然眼前一亮,走出樓道,站在街邊衝方長點點頭,問道:“你能告訴我嗎?”
“其實我也不知道,隻不過看你兩眼血絲較多的樣子,應該是昨晚喝了酒熬夜了,而且你昨晚應該穿的這身衣服!”說著方長的指尖朝晏然的胸戳了過去,就在晏然緊張得屏住呼吸,鼓起勇氣地迎合著方長,還主動把身子往前送了一些的時候,方長道:“你幹什麽?我不是要戳你的胸,而是要告訴你,你的衣服上沾了一滴油,顏色很淡,應該是你昨晚搓過的,你沒換衣服就應該是住的酒店,再加上你這麽快從交管局得到消息,合在一起,我猜你昨天晚上在眼交管局和公交公司的人一起應酬,好像很合理!”
晏然俏臉一紅,這死人,人家都送上門了,摸一下怎麽了,廢話真多。
想到這兒,晏然不甘地瞪了方長一眼,實在是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