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3 互相傷害
如果今天不是杜美美幫著圓場,今天的後果實在是難料了。
鄧曉蕾認直地看著杜美美說道:“杜科長,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不過我還是覺得這樣的事情有這一次就夠了。有的人或許真的需要幫助,但是也不能因為我們的善良而助漲了這種風氣,說到底,這樣是對企業不利的,大家同坐一條船,希望看到的是這條船一帆風順地越走越遠,而不是因為各種誤操作翻船。”
杜美美被鄧曉蕾說得臉紅,哼道:“死丫頭,要不讓你來當這個勞資科長,這覺悟真是高得沒誰了。”
這話一出口,苗娜出現在兩人身後,突然一句話嚇了兩人一大跳。
鄧曉蕾臉一紅,吐了吐舌頭,二女笑道:“苗總,杜科長,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你們談公事了。”
等鄧曉蕾前腳一走,苗娜意味深長地說道:“曉蕾這丫頭還真是有心了!”
這下子輪到杜美美心慌了,鄧曉蕾有心,那就是她杜美美沒心沒肝了?死方長,真是被你害死了,請客吃飯。
杜美美心中呐喊的時候,李天順在樓下就罵開了,指著陶誌和的臉叫道:“你瑪勒個比的裝死是不是,老子剛才那麽丟臉,你特麽啞巴啦,曰死你血瑪的,你不會幫老子打個圓聲,你個煞比!”
陶誌和好歹也是質檢中心的主任,被這麽一通臭罵,臉上自然掛不住,當即還嘴罵道:“圓你瑪個比我圓,你是狗曰出來的吧,你瑪個比那個情況下我敢幫你?我特麽當時就跟你說了,這事忍一手,等過幾天有她好果子吃的,你特麽為了幾千塊自己忍不住賤,怪我咯?曰尼親瑪!”
這兩人平常本來一張嘴就跟糞坑爆炸一樣,這一放開撕,根本就沒下限,罵著罵著,眼看著就要動手了,蘇玲突然從大門那邊走了過來,兩人這才消信了下來。
瞪了陶誌和一眼之後,李天順問蘇玲道:“晚上不是一起吃飯嗎,你怎麽還沒過去啊?”
蘇玲搖搖頭道:“我忘記拿點東西,人有點不舒服,師父,吃飯我就不去了。”
“行,那你拿了東西,早點回去休息。”
蘇玲點了點頭,目送他們倆離去的時候,一轉身,看到鄧曉蕾離她不足五米。而鄧曉蕾無視了他,繞開身子就從她旁邊走了過去。
“鄧曉蕾,你站住!”
鄧曉蕾站住了,扭頭看了蘇玲一眼,好歹也是同事,就算氣場不合,也不能鬧得太僵,影響團結。畢竟鄧曉蕾也是個顧全大局的人,於是平靜地問道:“有什麽事嗎?”
“方長今天為什麽沒有來?”
鄧曉蕾先是一愣,然後說道:“方長為什麽沒有來,你應該問他,怎麽跑來問我了,好像你才是跟他如膠似潦的人吧。”
“別裝了,那天早上我開車送方長來上班的時候,你跟他一起進的廠裏,從那天下午開始,他就沒有接過我的電話,要不是你跟他說了什麽,他怎麽會這麽多天不理我,也不接我電話?”蘇玲氣得臉都紅了,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衝鄧曉蕾叫道。雖然她已經很控製,但是看得出來,她在咬牙切齒,心態炸了。
為什麽呢?
她把她剛買的愛車給買了,虧了近一半,到手還沒七萬塊。
當時想著馬上要開法拉利,虧了就虧了,可特麽的剛才車給賣了,再打電話給方長的時候,他就不接電話了。
這些天,蘇玲並沒有對方長的電話進行狂轟爛炸地追魂奪命,一天打個兩三次,偶爾一條短信也不是質問,反而是關心地問候,因為她相信,越是死纏爛打,就越會招惹一個男人的厭煩。
要知道她跟方長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過得很開心,除了最後那一下沒有進行之外,該做的也都做了,而且那天還弄了她一臉。
房看了,車選了,一切都準備妥當了,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的話,所有的事情看來都是順理成章的啊,怎麽特麽就不接電話,不回短信啦?
其實也就幾天時間,蘇玲感覺像過了幾年一樣,表同很穩,實際慌得一批,這不是終於覺得問題是出在鄧曉蕾這兒,所以今天是特地等在這裏,就是要讓鄧曉蕾給他一個交待。
可是,鄧曉蕾隻是嘲諷地笑了笑,多餘一個字都不想跟她說,魔怔的女人,你跟她說什麽她都聽不進去的。
鄧曉蕾連看也不想看她一眼,繞開身子就走。
蘇玲一把拎著鄧曉蕾的衣領,再也不是那個嬌滴滴的女人,另一手順勢就是一巴掌抽在鄧曉蕾的臉上。
啪地一聲!
鄧曉蕾兩眼一橫,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回去,還不解恨,順手又是一巴掌,一邊抽了她三四耳光,拎著捂住雙臉的蘇玲道:“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盤菜了啊,給你臉了是吧?”
一反拎住蘇玲往後一推,隻見她脖子往後一仰一連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
一張臉被抽得通紅,這才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眼眶一紅,衝鄧曉蕾凶道:“你敢打我?你這個婊子,給我等著,過幾天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見鄧曉蕾又揚起了巴掌,蘇玲扭頭就跑,生怕跑得慢了,那巴掌就落在臉上了。
一邊跑,蘇玲還一邊拿出手機來給方長發語音短信道:“親愛的,你在哪兒啊,鄧曉蕾她打我,說你跟著我不學好,連班都不來上了,嗚……”
這聲音聽起來,那叫一個淒慘啊,不過轉眼,蘇玲的眼神就已經變了,曾總說了,再過幾天,就會反孚能廠買回去,至於這幾巴掌,到時候一定十倍奉還!
就在她身後的鄧曉蕾,真是快氣個半死了,開會的時候被懟李天順針對就算了,一出門還被蘇玲這瘋狗給咬了一口。幸虧鄧曉雷從來都不是盞省油的燈,誰叫她爸是木匠呢,從小就把她當兒子養。所以,鄧曉蕾這幾年在沿海的廠裏上班,從來沒有被欺負過,就算是走人,那也是她自己願意的。
摸了摸自己有些發麻的嘴角,鄧曉蕾正在數落方長的時候,方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早就憋著一股氣了,接起電話來,鄧曉蕾就想破口大罵,隻不過話到嘴邊卻是責備中帶著關切地問道:“是不是遇到什麽難事了,電話也不打一個,你有沒有把我當你班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