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7 坑兩個
能夠商業互吹,說明矛盾還沒有激發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然而當詩雨歡欣雀躍地來到方長的身邊一下子挽著方長的手臂時,藩正男的笑容一下子變得有些苦澀。
藩正男覺得再不濟,詩雨看到他也該跟他打個招呼,然而……這隻不過是他的想象。
從前藩正男就入不了詩雨的眼,現在就更不可能了。
“詩雨……”
就在藩正男給詩雨打招呼的時候,詩雨就像沒有聽到一樣,小鳥依人地攬著方長的臂彎,撒嬌般地說道:“改得比原來更霸道了,我好喜歡啊,謝謝你,方長!”
藩正男被無視了,窩火地看著這一切發生的時候,手有些發抖。保持著那依舊紳士的笑容,柔聲道:“詩雨,晚上一起吃飯吧,我們也有段時間沒見了!”
詩雨臉上一寒,哼道:“你連的你的愛車都輸掉了,還吃什麽飯啊。”
“愛車?對了!”方長指了指那輛嶄新的柯尼賽格笑道:“我覺得砸了太浪費了,於是又花了將近一千萬把它修複了。嘿,你想要回去嗎,五千萬我賣給你”
聽到這價格的時候,所有人禁不住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輛車在市麵上的價格是兩千八百萬,全國隻有兩輛,而當藩正男將這輛車弄到手的第二個月,市場價就已經飆到了三千五百萬。貴是挺貴,可就算是修了一千萬,也不至於賣到五千萬去,這實在是太誇張了。這也就難怪能把在場所有的人驚得兩眼發直,呼吸都不暢了。
要說最鬱悶的還是要數藩正男,那天夜裏本是要在詩雨的麵前騷一把,結果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然而這樣就算了,這輛愛車居然被人當著他的麵給砸了,砸車的人正在那邊抽人巴掌,啪啪啪……
這幫狗東西天生就這麽會打臉?
藩正男已經無法淡定,呼吸顫抖,正想開口將這輛愛車買回來的時候,意外出現了。
“等等,這輛車,我看上了,不知道藩少能否割愛啊?”
“臥草尼瑪,你誰啊!”
藩正男炸了鍋,扭頭伸手一指還在啃牛蛙的範增叫罵道:“你特麽最好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我現在火很大。”
謝天華腰上一把竹節刀抽了出來,往前一步的時候,範增手將他攔下道:“這裏可不是咱們的地盤,動棍子的都快被抽死了,你要動刀,還不得被人給宰了啊?”
說著,範增把最後一口牛蛙給吃進嘴裏,然後把肉嚼幹淨了,將那比牙簽粗不了多少的骨頭給吐了出來,順手把兩根大竹簽子放也給扔在了地上。
方長笑了笑,揮了揮手的時候,有人拿著垃圾筒直接走了過來,方長手一擋,將垃圾筒拿了過來,再從兜裏拿出一張紙巾來,蹲了下去,把碎骨頭全都包在了紙巾當中,兩根竹簽也放進了垃圾筒當中。
此刻,方長將包著骨頭的紙放進了兜裏,橫眼瞥一眼那滿是驚恐的鞏平。
從範增出現的那一刻,鞏平的目光就一直緊鎖著他,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他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這張臉……這張臉為什麽會在這個人的臉上,他是誰?那麽方長又是誰?
思緒萬千的鞏平快瘋了,淩亂地看著一切的發生,對了,方長的臉整過了,那麽這人為什麽會整成他原來的樣子?
這樣的直視,這樣癡迷的眼神,似乎已經很能說明問題,於是在咖啡廳不遠處的韓世允一點不落地看在了眼中,靜靜地聽著由譚斯貴身上的小裝置傳來的話語,完全不用翻譯了。
方長靠在鞏平的耳邊小聲地說道:“事情結束後,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站旁邊好好看著。”
果然是方長弄出來的,他是怎麽辦到的?
就在鞏平全身發麻的時候,藩正男有些心虛地拉開了身位,沉聲道:“這車原本就是我的,我現在買回來也不為過,五千萬,我馬上轉賬。”
範增笑了笑,指著方長道:“你看看他剛才慫的那個樣子,他敢把車賣給你嗎?”
說著,範增大搖大擺地走到那跪著的二三十個小弟的麵前。
小地主看了看範增,收回抽腫了的手,衝他笑道:“怎麽,你特麽的也要跪著,來來來,排著,一會輪到你我盡量重一點,草尼瑪!”
範增指了指小地主,笑道:“地主哥還是這麽有趣啊,你姐夫呢,金爺死了,你們特麽的也太不漲進了,居然跑到卓越來當保安,老奶奶摔倒我都不服,就服你。”
小地主臉色一變,看看謝天華,再看看範增,驚得跳了兩三米遠,指著範增驚叫道:“臥草尼瑪,你是範成友的兒子,範增!你特麽的殺人犯人居然玩變臉,尼瑪的!”
範增摸了摸自己的臉,淡淡地笑道:“我爸好歹也幫金爺兜了那麽些年,你跟你姐夫就算不記恩,也該對我客氣一點,今天我是衝著卓越來的,你跟你的弟兄們最好滾開一點,不然的話,我的手段你也清楚。”
小地主扯著嗓子喊道:“你逼死了急診科的主任,還逼得二醫院的院長跳樓自殺……臥草……臥草……我惹不起你!”
不光小地主慫了,在場的人聽到小地主這話的時候,都怕了。
前陣子的傳言在這一刻全都印證了,眾人驚恐地看著洪隆市局長的獨子範增,心中七上八下。
豆大的汗珠子從藩正男的額頭上掉了下來,如果隻是拚智商,他不怕任何人,可是對範增這樣的殺人犯,腦子好使是沒用的。
就在這時,範增的目光橫著一掃,氣勢逼人,淡淡地說道:“小地主,本少爺做的事用不著你來宣傳,你看我驕傲了嗎?”
方長聽了這話,微微一笑,衝藩正男道:“藩少,不好意思,這車不能賣給你了。”
範增擺了擺手道:“別這麽急嘛,就算你怕死也不能這麽沒原則,我不想讓別人說我範增是個仗勢欺人的人,這輛車我要了,但是得要得光明正大,跑兩圈吧,你贏了,這車你拿走,你要輸了,這車給我賠我兄弟的醫藥費。”
“好!”
藩正男重重點頭那一瞬間,方長心中歎了一口氣,暗道,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