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5 這小子是掛比
“愣著幹什麽?孫媳婦快進來,外麵風大,別凍著啦!”
聽著蒼家主心骨這話,再看他滿意的表情,苗娜一下子算是吃了定心丸了。扭頭看了方長一眼,滿是欠意。
一行人在別墅外站了半天這才一同進了屋。
蒼家所在的別墅區那是他們順緣自己的盤,當初買下這一大片地來並沒有花多少錢,準備搞一個高爾夫球場作休閑娛樂來使用。後來才發現,洪隆這一方水土的人啊,打麻將個個都能出書,打高爾夫,滾尼瑪的吧……
蒼仁覺得自家的順緣地產應該有一塊招牌,於是上下梳通了關係之後,將這一片土地的商用性質改成了商住混合,於是就成就了洪隆市唯一一塊高爾夫球主題物業,洪隆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別墅隻建了二十八棟,外帶兩棟電梯公寓。
電梯公寓裏的業主可以俯瞰整個球場,卻也隻能看看罷了,要入場先交會費,貴得嚇死人。於是整個小區也沒幾個辦會員卡的,有那閑錢不如去打打麻將,進進堵場,興許還能再買一套房子。
所以這高爾夫球場也就隻有這二十幾棟別墅的主人使用,也隻有他們能用得起。說到品質,這“藝墅”啊在整個華南省也是獨一份了。
兩個傭人在忙著給一屋的少爺小姐添茶倒水,小宇寰給老爺子捶腿,苗娜在一邊陪著,生怕這小家夥滿嘴跑火車自己心裏沒個數。
蒼衡就像被施了定身術,坐在沙發上全身發僵。方長見他那逼樣,恨不得給他一腳,沒好氣地說道:“你幹脆蹲牆角去,雙手抱頭,請求寬大處理。”
蒼衡一臉懵逼地看了看自己,這坐姿的確像在交待錯誤的嫌犯一樣。可是他不這樣坐又能怎麽樣呢?難不成四仰八叉地半躺半坐,一邊嗑瓜子一邊調戲傭人……
蒼妙在方長旁邊瞪了他一眼道:“行啊,臭小子,我們蒼家人你現在是想逗誰就逗誰,想……想睡誰你就睡誰……”
最後幾個字啊,那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絲絲入了方長的耳,聽得方長眉頭一皺道:“別亂講,我跟你弟是清白的!”
“我捶死你!”蒼妙被方長逗得一樂,一巴掌拍在方長的肩上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我大嫂的事情,你信不信我馬上告訴我爸去!”
“還用你告嗎?我主動交待去,行不行?”方長笑著說了一句,然後問道:“你們家幾個傭人啊?”
“兩個啊!有什麽問題?”
方長陷入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才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在想,所有人都在客廳,誰做飯啊?”
“嗨,來我家還怕餓著你?我爸在廚房做飯呢!”
一聽這話,方長的眼珠子都亮了,一臉不可思議地叫道:“你爸會做飯?你們這幫不孝的家夥,吃現成居然吃得這麽理所應當!”
一邊說,方長一邊把外套脫了下來,然後袖子一挽,直接就朝廚房的方向走。
蒼妙看得心跳加速啊,曾幾何時,她也憧憬著帶自己的男人回娘家,然後男人勤快如方長這般,脫下了礙事的外套,露出幹練的本質,然後做得一手好菜。
看到方長,蒼妙突然發現方長這個小男人居然滿足了她少女時代的所有夢想,唯一不足的就是這個男人並不是完完全全地屬於她,不過他的床上功夫已經讓蒼妙完全忽略了不足,一想到那一次次的尖叫救命,蒼妙就興奮得有些發抖。這個小男人有毒啊。
這時,蒼衡坐在了蒼妙的身邊,突然問道:“二姐,我記得你跟我說你在老大的身上看到了大哥的影子,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啊!”蒼妙點點頭道:“曾經,我當他像大哥,現在再把他這段時間做的事,大哥比他還是差得太遠。你昨晚說,方長在南博會上幾天功夫幫巨石賣了四十億的專利出去?”
“是啊,怎麽了?”
“怎麽了?哼,你知不知道鉑銳汽車如今四麵楚哥,露露的爸爸跑到島城去尋求大股東的幫助,如果露露手裏的東西真的那麽值錢的話,你當她爸傻,當初為什麽不拿出這些王牌來呢?”
蒼衡聽得心中一顫,驚道:“二姐,你是說,巨石賣出去的東西有可能壓根就不是巨石的東西,而是……我老大的東西?”
“至少有一半吧!”蒼妙輕輕地歎了一聲道:“所有人都在說方長這個打工的替老板分憂能力強,可是你想想方長是什麽人,他整天說自己是卓越集團當中打工的,你看看誰敢把他當成打工的?說他給冉露打下手,冉露那丫頭我還不知道,要成氣候還得再等幾年,方長這行為啊倒像是在磨冉露這把刀,這死小子的野心實在是太大了。”
蒼衡一聽他姐這分析,就算不全中吧,那也至少對了個七八分。再想想當初如果自己一根筋非要跟方長死磕……咦!後果不堪設想!
打了個冷顫,蒼衡完全不敢再往下想了。
這姐弟倆啊,心裏完完全全想的都是一個人,而且連評價都是一個樣,這個掛比吧!
方長進廚房的時候,蒼仁連頭都沒有回,一邊炒著糖,給紅燒肉上著色,一邊說道:“從老大到老三,沒一個願意聞油煙,方長啊,你這是要來幫我打下手呢,還是掌勺呢?”
方長嘿嘿一笑,從蒼仁手裏接過鍋把子,一手接過勺來,這還挺專業,用的還是大勺子,誰家不是用鍋鏟啊,隻有正兒八經的廚子才用這東西,好使!
想到這兒,方長一顛勺,立馬朝紅燒肉上開始澆汁染色,手腳麻利得很。
蒼仁在旁邊看得是一臉欣賞,拿毛巾抹了一把額頭的上的油,拿開窗,風呼呼地往裏灌。
趁著方長在忙,蒼仁從他褲兜裏摸出支煙來,點燃抽了一口,嗆得眼淚花兒橫流。
“咳咳……”蒼仁咳了好長時間,突然道:“我去你爺爺墳頭看過了。”
方長愣了一瞬間,然後往鍋裏滲水,蓋上鍋蓋,笑道:“蒼叔,謝謝你!”
聽到方長這一句話時,蒼仁的手顫了顫,問道:“那這麽說的話,外麵傳你爸你媽死了,這是真的嗎?”
方長很平靜,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就不會讓爺爺在喬山鎮上寫那麽多年的大字了,至少最後也得收個屍立個碑什麽的吧!”
蒼仁老眼一酸,這特麽煙,也太薰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