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8 陳岑是重感情的
陳岑穿職業裝是最好看的,大冷的天,跟夏天的穿著也沒什麽兩樣。
“喲,護食啊?”看著文靜擋在方長跟前,陳岑忍不住打趣道。
“罵誰呢?死丫頭,剛讓你過來,你就要搶位子是吧?”文靜說著,指尖兒一下子就朝陳岑那腰眼兒上撓去。
“啊……”陳岑輕呼一聲,順勢躲了開,一下子抱著方長的手臂,邊搖邊蹭道:“小哥哥,救救我啊,靜姐欺負我!”
方長被蹭得一陣難受,緊繃道:“行了,靜姐把請你過來的意思都告訴你了吧?”
陳岑白了方長一眼,又狠狠地拿胸懟了方長手臂兩下,這下舍不得地放開了手。
“小浪蹄子,你給我過來,好好坐下說話!”文靜沒好氣地一把牽著陳岑的手往桌子邊一坐,眾人這才一本正經地談起公事來。
方長看著陳岑,這才對文靜說道:“靜姐,給陳岑介紹一下方文目前的狀況。”
文靜點點頭道:“方文的注冊資金是五十萬,最初最靠回收特種裝備零配件和供應特種車輛零配件為主業,吃一個中間差價。半年盈利約在一千八百萬左右!”
“什麽?開什麽玩笑,半年盈利一千八百多萬,你們這是搶錢吧?”陳岑已經徹底無語了。
在她看來,這種規模的小公司,一年到頭能盈利兩三百萬已經非常不錯了,一千八百萬這是什麽概念啊?一個小型企業一年到頭也未必能有這麽大的收盈。
不過陳岑也不是沒有見識的人,現在這個社會,牽線搭橋的商業利潤往往是高於生產廠和開發廠的,否則的話,又怎麽會有那麽多地產中介集團的誕生呢!
想到這裏,陳岑也就平靜了不少,隻不過馬上聽了文靜後麵的一句話,當場就暈頭轉向了。
“公司現在正處在關鍵轉型期,拿到卓越機械製造廠的總代理之後,我們的業務需要全麵擴展,你也看到了,剛才的合同一簽,這一筆二十台的3D打印機,我們公司一下子就賺了,呃……四千四百萬,這是壓軸的一場交易,也就是說,這半年光景,我們掙了六千多萬。”
陳岑的心開始狂跳,嘴唇有些發幹,心中開始默默地算起了賬,如果從一開始她就在方文,那麽她現在就可以分到六百多萬的分紅。
咚!
陳岑的心一抽,目光駭然地看著文靜,最後再看著方長道:“如果一年能掙一千多萬,這樣的價格放到獵頭公司,從全球範圍裏,也能請來一個頂級銷售人才,為什麽……為什麽是我!”
方長嘿嘿一笑道:“我就認識你這麽一個銷售人才啊,不請你,請誰呢。”
陳岑聽到這話的時候,心中一陣感動,她知道,方長這是在投桃報李,感謝當初沒有把他拒之門外。陳岑也非常慶幸,當時自己大膽做的嚐試與決定。
於是,陳岑歎了一聲,看著方長道:“小哥哥,你這麽厲害,為什麽不幫幫鉑銳,就像當初那樣,增加一些外接設備來打開市場。你一定有辦法的吧!”
方長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鉑銳不是沒有活力,而是內鬥得太厲害,我的確在幫鉑銳,而不是現在。等他們內鬥完,該清算地清算,該走人的走人,到那個時候,我們資本充足,再強勢入主,對大家都有好處。現在嘛,送多少錢進去,那也是打水漂!”
“原來你圖謀這麽大!”陳岑兩眼一瞪道:“小哥哥,你可真敢想!”
原來陳岑一直就以為方長有點小聰明有點小技術,後來陸陸續續聽到方長的傳言的時候,才發現方長比想象中還要厲害許多。如果沒有前期的鋪墊,方長說出這些話來,頂多也就是被陳岑他們當笑話來看。可是現在再一聽,誰又敢說方長真的就辦不到呢?
可是話說回來,鉑銳現在再是銷量大跌,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全國上下一共六家造車生產廠,就算沒上市,也得是一百多億的盤子,真的就這麽容易吃得下來嗎?想想就覺得跟做夢似的。
其實事情並沒有陳岑想象中那麽複雜,在一場權力的較量當中,輸的一方自然就要退出來,如果抱著死磕的態度,那就都得玩完。
鉑銳的問題在於,想做主的人太多,而冉朝陽的想法跟理念都是非常前衛,甚至是領先於全國的,自己的產業自己做不了主,當然窩火,所以他不想輸。
那麽問題就擺在麵前了,冉朝陽退出來,可以擁有另一個鉑銳,如果不退,那就一起死。
所以現在方長不是救不了他,而是不能救,他不是去島城談判去了嗎?找個時間跟他談談,才能有後續的計劃。
方長讓簽下陳岑的原因正是因為陳岑在這個浮躁的世界當中算是重感情的那一類,從她隻是一個4S店的小經理還對鉑銳這麽上心,就能看得出實質的問題。
方長忍不住多瞅了陳岑幾眼後說道:“有一天,鉑銳會以一種全新的方式,迎接你的。”
“去!說得我好像是鉑銳什麽重要的人物似的!”陳岑白了方長一眼道:“好好好,簽賣身契吧,以後我陳岑生是你方長的人,死是你方長的死人。”
“想得美,你個浪貨,你是給我簽賣身契!”
眼看著陳岑想往方長的身上撲,文靜一把就將她拉了回來,姐妹倆又是一陣子的打鬧。
等股份轉讓合同簽完之後,方長交待道:“陳岑,你可能要盡快到三機廠熟悉一下這些展出產品的主要功能,和一些基本的數據,專業一點,別讓人家看笑話。”
“還用你說,我這就過去!”
一看陳岑這麽上心,方長馬上對文靜說道:“參展證晚點我讓人送過來,接下來你讓人跑跑會展中心,把該交的費用交一下,陳岑……我就送她去三機廠吧。”
“好啊,小哥哥,我們快走吧!”
說著,陳岑就挽著方長把他使勁往外拉。奇怪的是,文靜一點吃醋的意思都沒有,還很鼓勵陳岑的樣子,那一雙眼中不懷好意的樣子,陳岑並不理解。
文靜那是試過方長厲害的,像文靜這樣的深不可測的女人都能被方長折磨得死去活來,陳岑?哼!那不得被撐得走不動道啊,你不是喜歡嗎,到時候別被搞得下不來床啊!
想到這兒,文靜一陣惡趣味地笑了起來,頓時一癢,滿臉潮紅,再不敢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