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9 來吧一起吃瓜
此時的天已經大亮,一個血淋淋的男人在田坎上狂奔,不一會兒,就引得人注意,最關鍵的是這人還是村長,光屁股的村長。這就太令人興奮了,來來來,都圍過來,瓜準備好了。
謔!梁進倉回來了,他手裏的刀在滴血,這哥兒倆怎麽幹起來了,太有趣了。
嚴東來一進院子,大鐵門鐺地一聲關了起來,上麵別起來,中間別起來,下麵別起來。
滿臉洗麵奶抹得一臉慘白的肥婆抬頭一看,自己男人沒穿衣服,下麵瘋狂流血,頓時慘叫道:“你幾吧呢?你特麽太清早出去幹什麽去了,哇……”
顧不上把臉洗幹淨,村長夫人兩三步衝到嚴東來的麵前,一把將他架了起來,邊嚎邊叫道:“你進去歇著,我給你叫救護車!”
“叫叫叫,叫尼瑪那個批,把床底下那杆獵槍拿出來,快點!”
嚴東來也是渾人一個,全麵清繳鄉村槍支七八次,這家夥從來沒交過,奇怪的是也沒人舉報過他。進山放槍也不是一兩回的事情,總能打到些東西回來。
說是獵槍,其實也就是火藥槍,火藥加上鐵紗子,砰地一聲,能把目標打成蜂窩。
要了老子的幾吧,老子要了你的命!
村長夫人被嚴東來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給推開時,這才定了定神,跌跌撞撞地進屋裏去找槍,可是……這屋子太大,床太多,在哪個床下啊。
嚴東來把門看得死死的,慶幸著粱進倉還沒追過來的時候,隻聽見重重的落地聲,扭頭一看,魂都不見了。
隻見粱進倉手裏那把柴刀緊緊地握在右手當中,血已經幹了,看得嚴東來全身一顫,心虛了。
粱進他其實是右撇子,當年在清河市弄死了人之後,為了逃避追查改用左手,這些年吃鈑用左手,幹活用左手,摳用左手,就連拉屎擦屁股也用左手。
不過粱進倉的左手那天晚上被下山豹直接給廢了,現在用回右手,無奈的同時,也的確起殺心了。
“我婆娘好曰不?”
“好曰……不不不……不好曰!”嚴東來舌頭打結道:“進倉進倉,你聽我說,我隻是在幫你照顧你老婆,我如果不睡,她就會被別人睡,你看我也不容易啊,我一邊睡,還讓她一直叫你名字,我容易嗎?你說說,你是想她被別人睡,還是被我睡?”
“當然是被你睡啊!”粱進倉脫口而出時,總感覺哪裏不對,慢慢地低下了頭,開始懷疑人生。
這時,嚴東來慢慢地下壓著手道:“對嘛,咱們是弟兄家,我睡了你老婆,又不挖你家祖墳對不對,來,把刀放下,我們好好說,要是一高興,我把我老婆給你睡不就完了嗎……”
“你睡我老婆沒問題,你不該出賣我!”
陰狠的聲音剛落,粱進倉一抬頭,雙眼血絲遍布,一刀劈在嚴東來的脖子上,那高壓水槍般的血管爆了,噴血的方式跟電視裏好像不太一樣,不是流出來,而是噴……噴了兩米多遠。
嚴東來剛捂住脖子,就被梁進他一腳踹翻在地,瘋狗一般地撲上去,舉起柴刀一陣亂砸。
這不是砍人,這是剁肉餡兒。
“槍來了!”
村長夫人舉著槍興奮地從屋子裏衝出來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一團,她知道那是她的男人,但是生理上的反應讓她直接忽略了情感上打擊,把胃裏的隔夜飯都給吐了出來,然後是酸水。
“老娘……老娘跟拚了!”
天真的村長夫長拿著長管火藥槍,朝粱進倉的身上捅了過去……
啪!
粱進倉一把抓住長槍管,順手就是一刀砍在村長夫人的身上……
“救命啊……殺人啦!”
強忍著痛苦的村長夫人朝大門口跑去,剛把門栓拉開,雙手扯在大鐵門上,背上又挨了一刀,然後她想往外跑,可是那張洗麵奶幹得起殼下麵的那張臉已經很無力,倒在了大門口,雙手死死地摳著地麵,艱難地往外麵爬,伸著手朝前麵不遠處的一群人,痛苦地喊道:“……救……救救我……”
不動,排了兩三排的村民蹲的蹲,坐的坐,有的把火箭筒一樣的水煙槍都抗過來邊喂煙絲邊看戲,也沒見誰打算去拉她一把。隻是在梁進倉下刀的每一個瞬間皺一下眉頭,表示對這種血腥場麵的不適,然後瞬間恢複正常,繼承等待著下一刀的出現。
直到村長夫人的雙眼瞪得大大的,沒有一絲神彩,也沒有一絲掙紮的時候,人群當中,龍墨擠出人群,衝拿著刀粱進倉厲聲叫道:“你給我把刀放下,快放下,聽到沒有!”
粱進倉冷漠地看了龍墨一眼時,那眼神分明就是充滿了嘲諷與無視。
方長刻意將身體往前麵站了點,側身護著龍墨,同時朝對麵朱集使了個眼色。
三人有意無意地將龍墨一下子護在了中間。
龍墨見粱進倉完全不將她的話當回事,氣得一跺腳,朝著村長家就往裏衝,誰知道才衝了一半,槍管瞄著龍墨的頭伸了出來。
方長心中一冷笑,正想怎麽讓你死得更正常一點,沒想到你還就送上門來了。
想到這裏,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方長抱著龍墨就朝一邊撲了下去。
砰!砰!砰!
三聲槍響過後,粱進倉倒地,全身抽搐,下山豹第一時間爬了過去,把他手裏的火藥槍給踢開,然後在還有一口氣的粱進倉身邊蹲了下來,低聲笑問道:“酸梅汁,好喝嗎?”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粱進倉哽出一口血來,兩眼一翻,再沒有生命跡象。
說起來,這支火藥槍不真是個不祥的物件。
它出自野外作業處的工具廠,當年那裏的無縫鋼管雖然是稀罕物,但要搞出來還是挺容易,於是有人大膽地用這鋼管和自己的技術配合上一套清湛的車工工藝,做出了這把獵槍。
後來這人被迫在放棄續約的合同上簽了字,拿了一次性補償款想到大臨湖承包一片養魚。這支火藥槍當了見麵禮。
後來這人的錢都被嚴東來給坑了,自己也跳了湖。十年後的今天,嚴東來死得比他還慘十倍。
一共四條人命,就在這秋高氣爽的清晨了結,放下湖村裏,也算是大喜事一件。
人性的冷漠再一次刷新了龍墨的認知,不過她早有心理準備,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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