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6 活動開始
粱進倉洗了把臉,擰幹了毛巾擦幹了臉上的水,搓著耳朵,然後抹著脖子,再把健壯的下身從胳子窩到後背再到胸腹都依次抹了抹,最後再扯開褲衩子把那粘答答的地方也給抹了兩把,順手將毛巾往臉盆裏一扔,搓了兩把擰幹拿手裏,另一手端起臉盆往穿著拖鞋的腳上潑了上去。
帶著那根本不減輕的汗味,粱進倉吧嗒吧嗒走進門,關上門,從門背後提著一把兩尺多長的柴刀,放在睡房的門口,左右拖鞋踢掉,跟頭熊似的倒砸在床板上,震動感與咯吱聲弄得他老婆背著身擰了幾下,不耐煩地吧唧著嘴。
“你嘖嘖嘖,嘖個錘子,再尼瑪嘖,老子一腳踢你出去!”粱進倉扭著身子罵道:“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賤比!”
安靜了!房間裏黑糊糊的一下子注安靜了下來。
要說粱進他他老婆也不是什麽善茬子,村子裏跟鎮上就沒有幾個人是她沒罵過的,稍有一點衝突,當場變身潑婦,一叉腰,罵遍人祖宗十八代,隨身攜帶小馬紮,站累了坐著罵,罵累了喝一口水接著罵。
麵對這樣的女人,粱進倉從來不是對手,從來不鬥嘴,一個字,打!
此時這個潑婦被懟得沒了睡意,雖然氣,卻連大氣都不敢出,死死地握著拳頭,牙關子咬得緊緊的,不時,兩腿間一癢,涼涼滑滑的一路朝上。
這女人呼吸一顫,深深吸了口氣,輕輕哼了一聲,暗想,這死鬼不會是大發善心,今晚準備弄一下吧。
一想到這兒,那觸感更加明顯,長條長條的,好有感覺啊,於是倒拐子頂了她男人一下,嗔道:“要曰你就趕緊的,蹭什麽蹭,我都受不了啦。”
不到二十秒就睡得有點迷糊的粱進倉被頂了一下,火一下子就上來了,猛地轉過來,一巴掌呼在他老婆的臉上,啪地一聲,直接把她給打叫喚了起來。
“梁進倉,我曰尼瑪不過了,你先摸老娘,摸完還打,你是不是神經病,神經病!”
梁進倉被懟了一晚上,本來就在火頭上,一聽這話,咦,尼瑪膽子還變大了?順手開了燈,準備活動一下筋骨。
沒想到這一開燈,兩人當場懵逼。
床上至少爬上來十幾條的蛇,大大小小,五顏六色,有一條正在伏在的他老婆兩腿之間,看樣子是準備玩火車過山洞了!
“啊!”一聲尖叫,把房子都差點的抬起來了。
粱進倉那也不是吃素的,兩三腳把床上的蛇全都踢了下去,鞋都不穿,衝到門邊,提起那把兩尺多長的柴刀回頭一刀斬在那床上,直接將他老婆跨下那條菜花蛇給斬成兩斷,順手擰起鮮血狂噴的蛇身來,從頭部下七寸處,生生用手指破皮摳了進去,把蛇膽給摳了出來,一口扔進嘴裏,整個兒吞了下去,嘴角帶血,抬腳猛踩,將另一條蛇頭踩扁,惡狠狠地叫道:“我曰尼瑪,跟我玩這一套,老子今晚上不把你們這些狗曰的手手腳腳全廢了,你們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話音未落,粱進倉提著刀,在屋子裏一陣瘋砍,將幾十條蛇全部給砍斷,橫刀拉門朝院壩裏衝出去,這模樣一看就是要出去砍人的陣勢。
隻是他的頭才剛伸出去,砰地一聲悶響,腦子嗡地一下,耳鳴頭暈,外加鮮血橫流,連人帶刀重重地倒了在了地上。
一瞬間,梁進倉的頭就被黑麵罩給罩了起來,緊接著,那粗壯的棒子猛地砸在粱進倉的手腕上,噗……骨頭應該碎了,手與刀分離時,人被直接拖出了院子。等到裏麵的潑婦衝出來的時候,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看見,隻剩剩陣陣尖叫聲,吵得下湖村不得安寧。
……
陳斌被一腳踹進溝裏,再艱難地爬起來的時候,剛準備張口罵人,看到方長一臉嫌棄的樣子,頓時閉上了嘴。
三輛越野車停在方長的身後時,方長衝陳斌罵道:“滾回去睡覺,掙兩個臭錢就特麽臭顯擺。”
罵完,方長拉開車門坐上了車,一路朝山坡上麵開去。
停車後,朱集和小地主從車上跳了來拉開後備箱,把人從裏麵拖了出來,直接給捆在那廢棄的鋼鐵設備上。
方長看著他那條廢了的手,問道:“誰打的?”
另一輛車上,跳下來一個胖子,左手雞肉卷,右手香辣雞腿堡,左一口右一口地咬著,漫不經心地衝方長喊道:“老板,是我廢的,集吧哥說廢了他,今晚宵夜隨便吃。”
方長哭笑不得地看著朱集,心想,怎麽把野豬佩奇給招攬過來了啊?這家夥可是個危險份子啊。
不過方長現在可沒工夫關心這事兒,順手把頭罩給扯了下來,然後坐在梁進倉的麵前,笑道:“下湖村一霸,你好,我們又見麵了。”
梁進倉知道自己栽了,看看眼前這陣仗,有種想尿尿的感覺。
世界本來就這樣,善怕狠,狠怕惡,惡怕不要命的,粱進倉不知道方長是哪一類,但是他自己是不想死的。
“小兄弟,你還年輕,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而誤入歧途啊!”
啪!
小地主反手就是一大嘴巴抽他臉上,罵道:“臥草尼瑪,知道誤入歧途的歧字怎麽寫嗎?你特麽還是個文化人,讓你當石匠還真特麽浪費人才了,你幹脆去雕墓碑吧,在你墓誌銘上寫,生得偉大,死得草蛋!”
粱進倉被一嘴巴抽得沒脾氣了,邊邊點頭道:“各位大哥,大哥,英雄,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放我一條狗命!”
方長擺了擺手,示意小地主別鬧,點根煙抽完,再點根煙,這安靜的氣氛讓梁進倉緊張得血壓都上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方長滅了煙頭,把幾包早就準備好的抽紙一張張地扯出來。走到粱進倉的後麵,一把扯住他的頭發,一張麵紙直接糊了上去,水一潑,第二張,第三張,第四張……
隻見粱進倉全身一繃,腳下狂蹬,脖子兩側的動脈血管鼓得高高的,整個人感覺都快抽過去了。
方長默默地計著時,憑感覺差不多了,然後一把薅掉紙巾。
粱進倉深深地吸了口氣,接著狂喘起來,這一刻他才知道無時無刻在供養他的空氣是多麽多麽……的寶貴。此時,他的褲子已經尿濕了。
然而,深夜的活動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