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0 怕就老實點
蒼衡今天來喬山鎮有兩個目的,其中一個是看看冉露嘴中三句不離的方長到底是個什麽狠角色。
不過方長這操行的確讓他挺失望的,隻是虧了他這輛愛車,幾次差點掛了底盤,心疼死了。
蒼衡和冉露從小就讀一個學校,同樣是單親,強悍的冉露一次次地幫蒼衡出頭,當他的大姐大,隻是到後來的時候大家才知道蒼衡並不是懦弱,而是一出手就要人命的節奏。私立的初中是住校的,有錢人家的孩子聚在一起要麽就是心思完全放在學習上,成績一個比一個霸道。另一種就是來混的,拉幫結派欺負那些與他們氣場不合的人。直到有一天,冉露被幾個班裏的小霸王給堵教室裏各種調嬉,蒼衡瘋了,幹翻三個,其中一個是被他從樓上扔下去的……二樓,不過已經很恐怖了。最終蒼衡他爸出麵給那所學校捐了六百萬,這件事情才平息。
從那一天開始,沒人再去招惹蒼衡。
這本來是個典型的英雄救美,可是美女並沒有以身相許。
蒼衡打量了方長很長時間,嚇得方長先捂了胸,再捂住屁股,有點慌張地說道:“兄弟,後門兒不通!”
“有病吧!”蒼稀一下就慌了,啐了一口道:“誰要走你後門兒了,惡心!聽說你改車很有一套,所以今天來光顧……來找你幫幫忙,你看看這活你接不接?”
方長嘿道:“隻要不走後門,什麽活都接。”
“禦下來!”蒼衡衝拖車的司機一聲招呼,司機下車開始操作,不一會兒就將背著的那輛黑色老爺車給放了下來。
“發動機沒得救了,市麵上根本找不到任何配件,我已經想了很多路子,都沒結果,就像你拿它沒辦法,也正常。”
方長看了看這輛老桑海,其實不是它真的有多老,而是它代表著國內第一代自主設計生產的轎車,發動機是小日本的,變速箱是德國的,設計風格偏向三四十年代中的老爺車,隻不過沒有那麽誇張。
算算時間距現在也不過三十多年,生產這車的廠都已經倒閉了,所以找不到零配件來修複這是很正常的。
方長圍著這車走了兩圈,打開引擎蓋子,居然看到了與他相象中不一樣的一幕,發動機及配件居然抹得幹幹淨淨,連一丁點灰都看不見。
看到方長臉上的疑惑,蒼衡說道:“這是我爺爺的車,一直到五年前他都還在開,後來確實修不了,才停在了車庫,下個月是他的七十大壽,我想把這車修好送給他當生日禮物。隻要你接這活,開個價,多少我都接受!”
蒼衡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孝順,甚至跟他爺爺見麵的次數都有限,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個兒子,估計連蒼家的大門都進不了。
直到現在蒼衡跟他媽都沒真正地搬回蒼家,而是住在外麵的房子裏。
不錯,蒼衡他媽當年的身份是他爸在外麵養的情婦,直到他爸明媒正娶的老婆死了,他才有認祖歸宗的資格。
蒼衡不服,這明明是他爸的錯,為什麽要讓他們母子來承擔?所以他一直默默地做一些事情來討好如今蒼家的一家之主,也就是他爺爺。因為他知道,隻有他爺爺同意,他們母子才有進家門的機會,他也有爭奪蒼家產業的機會。
這個年代沒有什麽是理所當然的,隻要有能力,機會來的時候抓住了,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
所以,蒼衡絕不會放過下個月他爺爺生日這個機會。
方長並沒有猶豫多久,拿出電話來給譚斯貴打了個電話,接通過後,馬上說道:“老譚,那台TT收到沒有?”
“收到了啊,瑪的,撞得稀巴爛,還要了老子十五萬,草,老子賣給誰去啊?”
聽到譚斯貴的報怨,方長笑了笑道:“拖上來,我要了!”
“什麽?那那那……那我得收二十萬!”
方長點點頭道:“五萬塊的辛苦錢也不過分啊,拉上來吧,我趕著要!”
譚斯貴一聽,順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破嘴,特麽早知道就要三十萬了,草!
跟譚斯貴談妥了後,方長這才對蒼衡說道:“你這活我接了,工期十五天,你到時候來取車,時間上完全充足。”
“真的?”蒼衡一臉不信,挑眉質疑道:“兄弟,你可別騙我啊,這車我可是背到省裏去問過的,省裏的車行都說修不了,你現在跟我說你可以修,不會是吹牛批吧。你搞搞清楚,我不缺錢,缺的是時間。”
方長微微一笑,看了蒼衡半天後,手指著大門口,一個字也不說。
蒼衡一臉懵逼,撓著後腦勺,順著方長手指的方向看了出去,皺著眉歪著腦袋還在不停地看。
“你看個幾吧啊,我特麽讓你滾,大門在那邊,趕緊滾!”
突然的吼聲嚇了蒼衡一跳,扭頭看著方長瞬間爆炸道:“你知道我誰嗎?”
“蒼衡,洪隆順緣地產集團董事長私生子,你特麽不缺錢跟這兒修個幾吧車啊,你拿這車去幹什麽心裏沒點逼數嗎,你是不是想跟我說別逼你出手,你出手就要人命,煞比!”
“臥草!”蒼衡見方長轉身的一瞬間,揮手就是一拳頭朝方長的側臉狠狠砸去。
周芸這時正好走到大門口看到這一幕,兩隻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刹那間,方長就像背後長眼似的,往後退了半步,猛地撞在蒼衡的胸口,一下子架住那揮過來的拳頭,瞬間連手帶人躬背一個過肩摔將蒼衡給翻了過去。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也就算了,方長借勢與蒼衡貼在一起,順勢一個前空翻,與蒼稀同時落地。
啊!
蒼衡悶哼一聲,感覺屎都給壓出來了,整個人卷成一團的時候,一根鋼絲頂在他的喉嚨上,隻聽方長陰冷低聲道:“如果是你姐來的話就沒你這麽蠢了,我要告訴她這車能修,她隻會好吃好喝供著我,哪像你這麽裝逼?不是看你是冉露的朋友,我特麽跟廢什麽話?後麵就是一片墳山,剁了你,把你埋山上信不?”
蒼衡不服,緩過勁來再看到方長那張臉時,就像被一頭惡極了的野獸給盯著一樣,隻要他有丁點的不如意,下一秒可能就會成為冰冷的屍體。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麽恐怖的感覺。
隻是一瞬間,方長閉上了眼,再睜開眼時,剛才的感覺消失了。手裏的鋼絲往邊上一扔,然後站了起來道:“車留下,自己滾,半個月來取車。”
蒼衡顫顫微微地爬起來,滿頭大汗,有點心虛地問道:“那修車的費用?”
“二十五萬成本錢,工時費不收,當你欠我一個人情,要還的!”
蒼衡二話不說,轉了二十五萬到賬,趕緊走了,他怕了,他真的怕了,這人什麽來頭啊,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