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奇怪的校醫
“哎,痛———痛痛,輕點,別用力按啊,話說小麥醫生,你真的是校醫嗎?”
北朝陽微微拉起上衣,露出腰間的一塊受傷頗為嚴重變成青紫顏色的地方,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偷偷看向麵前自稱是‘校醫’家夥。
自從自己進校醫室被這家夥就看到以後,這家夥一直表現的很奇怪。
先是激動的問自己是否是叫北朝陽,確認後又以借口看病一直對自己動手動腳的,還不停自稱自己是小麥校醫。
要說她是‘校醫’的話,看上去實在是太年輕了,完全沒有信服她的借口啊。
聽到北朝陽抱怨懷疑的話語,林小麥麵色一紅,好不容易停下了手中東按一下西按一下的行為,壓製住心裏莫名的興奮,才沒好氣說道:
“這位同學,你怎麽能不相信校醫呢,要不然我不治了。”
“不治也可以,好歹給瓶跌打的藥物給我吧,我自己來就行了。”
北朝陽鬆了口氣,放下了衣服,話說麵前這校醫看上去頂天二十五歲吧,要是老一些還好說。
雖然說醫者無關年齡性別,但在年齡相差不多的異性麵前拉起衣服給她看,心裏還是覺得怪怪的。
“跌打的藥物是吧…我找找。”
沒想到北朝陽會說不治,林小麥慌慌張張的翻騰了下校園內醫用的藥品櫃,叮叮東東一陣響後,頗為尷尬的退了回來。
“你要的那,什麽跌打藥酒,沒、沒有了,這名同學,你還是請假去醫院看看吧。”
北朝陽捂住受傷瀝青的腰部,看向一旁的冰箱,無奈的抬手一指道:“冰箱裏總有冰塊吧,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你先拿過來我試一下。”
“哎,那個可以用嗎。”林小麥一臉不敢置信的走向冰箱,取出一塊用塑料袋包裹住的冰塊,用指間夾著提給了北朝陽。
“這個冰塊能有什麽用?”
“不知道,反正我看別人打球崴了腳都這樣,應該能減少疼痛吧。”
北朝陽隨口答道,坐在了病床上,拿住冰塊放在了腰間受傷了地方,冰冷的寒意瞬間壓製住了陣陣刺痛,不算很舒服。
“有…有用嗎?”
林小麥眼巴巴的看著北朝陽。
北朝陽再次疑惑的看向林小麥,仍不住開口吐槽道:
“喂喂,你這家夥絕對不是校醫吧,受傷敷病有沒有用還問我啊,到底是哪裏偷的校醫服裝,快給我還回去啊,真正的校醫現在可能沒衣服穿啊。”
北朝陽話音剛落,校醫室外就走進來了年紀大概五十歲的女人,也穿著校醫的服裝,而且看上去比那個一直自稱是‘小麥醫生’的校醫看上去靠譜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名老校醫看見林小麥時,顯得也很吃驚。
見老校醫的反應,北朝陽暗暗點頭,果然有鬼,這自稱小麥的女人到底是從哪個山旮旯裏麵冒出來的,還自稱校醫,還好沒給她亂治,免得一點物理傷害給她治成化學傷害了。
這種女人以為占的自己長的漂亮就可以隨便給別人治病嗎,就應該抓起來,受幾天調教,明白什麽叫做害人違法。
結果老校醫開口卻讓北朝陽顛覆了之前的想法。
“小麥醫生,你怎麽在這裏?”
“向醫生,我這不是無聊過來看看你嗎,不過這有一名傷員,你幫忙看看吧,我先走了。”
林小麥很自然的打了聲招呼便離去了。
老校醫緩著步子走進來,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的北朝陽,漫不經心的說道:“腹部受傷了嗎,拉起來看看。”
不容否決的語氣,再加上年齡相差也很大,北朝陽沒什麽猶豫的就撩起了衣服。
林小麥剛好走到門口,看到北朝陽的行為忍不住嘀咕道:“我叫你拉衣服就猶猶豫豫的,向醫生叫你拉就拉,區別對待嗎。”
靠,你多大歲數你不清楚嗎,你不尷尬我尷尬好嗎,而且你一點都看不出有內行的感覺啊。
索性北朝陽白了她一眼,沒再理會她,然後看向老校醫,開口詢問道:
“校醫,你看嚴重嗎,有沒有傷到內髒骨頭什麽之內的。”
“嗯,我好好看看,先把那冰塊放到一旁,沒什麽作用。”
老校醫伸出手按了按,很快就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個,沒有太大問題,隻是外傷而已,我給你拿跌打的藥酒擦擦就好。”
“那個,不用了,既然隻是外傷而已,加上跌打的藥酒已經沒有了,校醫你先幫我開張假條吧,我回家修養就行。”
北朝陽放下衣服,聽說隻是外傷以後,似乎也沒那麽痛了。
“不對啊,跌打的藥酒今天早上才進的貨,怎麽可能會沒有呢,你怎麽知道沒有了?”
老校醫疑惑的問道。
“啊,我不知道,是小麥校醫剛才給我看病的時候說的。”
北朝陽立刻推鍋,不過老校醫既然叫這女人小麥醫生,應該她也是校醫沒錯吧。
“嗬嗬,你這是身體受傷吧,小麥校醫她是心理醫生,怎麽可能給你看病,同學就別開玩笑了,我去找找,你先坐回去等等我。”
老校醫嗬嗬一笑,打開醫用專櫃,順暢的取出了一瓶包裝熟悉的跌打藥酒。
“心理醫生?那個小麥醫生是心理醫生,她是心理醫生!?”
北朝陽驚訝的嘴張大到簡直可以硬塞下一個雞蛋了。
老校醫打開跌打藥酒塗抹到北朝陽受傷的地方,用力按揉,然後點了點頭道:
“是啊,她就是心理醫生啊,怎麽呢,哦,準確來說,她應該是心理醫生,如果想找她的話,在五樓主任辦公室那邊,你別亂動,要不然不好弄。”
我giao!
剛才那個給他看身體上問題的居然是心理老師?
身體上的疼痛與心裏的悲憤擊潰了北朝陽的內心防線,今天上午都是造了什麽孽啊。
先是被班長瘋狂針對,然後莫名奇妙被一群人打了一頓,然後就是班長來美救英雄,不,美救普通人,班主任亂入,最後不知道怎麽地惹怒班長,而後還被迫和班長做同桌。
班主任當時居然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直接答應了,老師的威嚴呢,別看班長氣勢嚇人就同意了啊,請尊重一下被迫的本人好不好。
這也就算了,本來好好的來醫務室看看病,順便想一下到底怎麽讓班長和班主任收回承命,沒呈現居然被一個心理老師來回玩弄?
絕對是出門沒有看黃曆吧。
北朝陽欲哭無淚…
拿到了老校醫開的病假條,身上的痛楚也在老校醫頗有手法的按捏下好了不少。
北朝陽又回到了騰老師辦公室,還好已經上課有一會,班長已經回教室了,隻有騰老師一人坐在辦公椅上慢悠悠的看著報紙。
話說這個年代還有人會從報紙上看新聞,騰老師不愧是老古董一個。
騰老師聽到開門的聲音,放下手中的報紙,見到是北朝陽後,沒多意外,關切的詢問道:“來了,校醫怎麽說?”
北朝陽雖然對騰老師關切的聲音有些不習慣,要知道以前騰老師可是把他當作透明人一樣的純在,不知道為何現在態度大變,但還算是能勉強接受,較為平靜的詢問道:
“校醫說沒有大事,不過還是要修養一下,騰老師,能幫忙開個兩天的假條嗎?”
“兩、兩天啊,這……”
騰老師麵露難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回踱步,看上去很難抉擇。
北朝陽也被騰老師的行為弄蒙了,不就是開個假條嗎,作為一班的班主任來說有那麽困難。
或許是看出了北朝陽的疑惑,騰老師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
“先坐下再說,北朝陽同學啊,我就先問一下啊,你是不是和蘇慕同學之間,關係還不錯?”
“啊!?”北朝陽看傻子一樣看著麵前的騰老師,隨後果斷用力的甩了甩頭,不假思索道:
“騰老師你想多了,蘇慕那種大小姐,我怎麽可能和她扯上關係,頂多就是同學關係,更別提什麽關係不錯,要真說起來的話,我們之間是昨天下午才剛開始接觸。”
“是嗎?”騰老師用明顯帶著極度懷疑的目光對著北朝陽上上下下的掃視了幾十遍後,才緩緩開口道:
“那個,蘇慕同學臨走的時候跟我說了,你要是請了太多的假期,就把你家的地址給她,我不知道想她要你家地址幹什麽,所以先問一下你們之間的關係,但沒想到是你說的這樣啊。”
“所以騰老師,既然我和班長關係不熟的話,你看家庭地址這種東西是不是———”
北朝陽眼裏露出期盼的目光。
“實在不好意思,蘇慕她是班長,有權力對學生進行正常家訪,所以隻要她想要,就能知道你家的準確地址。”
騰老師的話裏雖然充滿了歉意,但麵上卻如一隻老狐狸一般笑著。
蘇慕從他這裏要北朝陽的家庭地址隻是尋個方便而已,開玩笑,北海市三大富商之一蘇國森的千金的實力,嗬嗬。
靠。
北朝陽罕見的腦內再爆粗口。
騰老師你這就是明顯的偏袒!
別用這麽扯淡的理由來搪塞我啊。
還有那小娘皮到底想幹什麽?
想要自己家的地址?
或者,隻是單純的威脅自己不要請太多假期?
不管是哪個,都很完蛋。
看來,假期被迫縮短到今天下午了。
經過腦海裏簡單的權衡利弊後,北朝陽隻好無奈的說道:“知道了,騰老師,那我就請今天下午的假期吧 。”
“好,假條我已經幫你寫好了,你拿著,不用檢查,我已經簽好名了,記得明天準時到校,不然你家庭地址我可保不住啊。”
北朝陽話音剛落,騰老師便指了指桌上的一張紙條,不負責任的笑了笑。
嗬嗬,自己怎麽選他都已經猜到了,甚至連東西也準備齊全,騰老師不愧是老人精一條。
“謝謝老師。”
心裏暗罵老狐狸,表麵禮貌性道個謝,北朝陽拿上紙條走回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