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來找我
葉臨淵不想跟這個家夥廢話,開始按照妖帝功法的路徑運轉星力,吸收著那顆已經落在他星圖裏的寄魂!
黑影的聲音幾乎就在同時響起“哈哈哈!小子,你該不是以為我不知道你有吞噬臻星的功法吧?
我就算任你吞噬又如何,我隻需要將你的意識驅逐,你的身軀依舊是我的!”
葉臨淵不想和他多說廢話,隻是不斷運轉著妖帝功法。
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功法運行起來極為順暢,就像是以往騎慣了自行車,一下就換上了超跑一樣。
“嗬,不理我?那你百年之後也不必存在了!是你沒有遵守誓言,也怪不得我!”
黑影最後說了一句,就朝他的身體控製權發動了攻擊!
葉臨淵隻覺得眼前一黑,再回過神來就發現心海之中多了一團黑霧,而黑霧對麵還有一具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半透明身體!
不,不應該說是身體!
他能感覺到,這應該是自己的靈魂!
“為什麽!為什麽!”
黑霧發瘋似的怒吼著,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你的星魂如何進入琉璃境的!”
“星魂?琉璃境?”葉臨淵不解。
他隻知道虛影的計劃之中是將寄魂引進身體,然後就說不管發生什麽事,隻需要運轉妖帝功法就行了。
寄魂,一定是屬於他的。
至於什麽星魂,什麽琉璃境,他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我不告訴你是怕他讀取了你的記憶。”
虛影也出現在心海之中,就站在黑霧和星魂的前方。
她注視著寄魂,緩緩吐出三個字“你不是他。”
“什麽他?我不知道你說什麽!”
黑霧顯得極為暴躁,他剛剛發現星魂的時候就想要逃的。可就在那個時候,他發現寄魂的控製權已經不在自己手裏了。
他隻好就這麽待著,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千年前的寄魂。”
虛影審視著他“如果是他,一定會在寄魂之前讀取被寄魂的記憶,可你沒有。”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黑霧似乎知道自己窮途末路,也就不做反抗了“要殺就殺!廢話什麽!”
“你不是寄魂。”
虛影再次重複了一遍,甚至動手捏住了黑霧“說!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前輩!你這是做什麽?”葉臨淵不太懂虛影。
是不是千年前的寄魂有那麽重要麽?
如果這個不是千年前的寄魂妖君,那不就證明千年前他們確實殺了那個寄魂妖君。這個隻是另一個獲得寄魂的妖獸,然後修煉成了妖君而已。
“說!”
虛影沒有理會葉臨淵,她還在逼迫黑霧“若是你不說清楚,我敢保證你會比死還痛苦!”
黑霧冷笑兩聲“嗬嗬,我倒想知道你如何讓我比死還痛苦。”
“七罪!”
虛影嘟囔一聲,一個光點就立刻出現在她身旁,看得葉臨淵都愣了一下。
他都不知道這光點是如何出現的!
光點熟悉的聲音在他心海中響起“老祖宗,請您吩咐。”
“老祖宗?”
葉臨淵人又傻了,朝虛影問道“姑奶奶,您輩分比七罪還高啊?”
虛影沒有理會他,隻是指著黑霧“你知道該怎麽處置。”
“小的明白。”
光點應了一聲,就帶著黑霧消失在心海之中。
至於虛影,她則是看著葉臨淵的星魂“你不要怪我,這件事我必須要弄清楚!”
“我沒意見,但你總歸是要告訴我原因的。”
她深吸了口氣,最後還是吐出一個字“易。”
“什麽?”葉臨淵不太明白。
虛影隨後鄭重的說道“你也知道上一代人皇的臻星是什麽。
他在參與了圍剿寄魂的行動之後就沒再出過手,直到和妖帝決戰之後身死。
如果他那次能用‘易’,那戰局將會完全不一樣。”
“你的意思是說……‘易’的消失和寄魂有關!?”
葉臨淵這下算是明白為什麽虛影會那麽激動了。
這事要是放在他身上,估計比虛影還要激動!這可是關乎傳說中的萬星之首啊!
“那七罪光點呢?”
葉臨淵又問道“他不是劍魂殘缺不全,不能現身的麽?怎麽會在我的心海裏出現,還叫你老祖宗?”
還沒等虛影回答,光點就再次帶著黑霧出現在原地。
“老祖宗,他願意說了。”光點十分恭敬的說道。
“嗯,知道了。”
虛影簡單應了一聲,就沒再去管葉臨淵,而是看著黑霧“說吧。”
“是。”
黑霧的聲音了無生機,像是一個木偶一般的回答著“我確實不是千年前的寄魂。這顆寄魂是我百年前從一處殘破的洞府得到的。”
虛影眉頭一挑“殘破的洞府?詳細說說!”
“我也不太清楚。
隻知道當初去了萬獸嶺,在一顆樹下歇息了一會兒之後,就來到了一處殘破的洞府之中,然後……啊!!”
黑霧突然尖叫起來,葉臨淵急忙問道“怎麽了怎麽了?”
“葉……臨……淵。”
黑霧之中突然換了個聲音,他一字一句的念了遍葉臨淵的名字,隨後又笑了笑“看著還算不錯。”
虛影眉頭一皺“你早就知道了。”
“自然。”黑霧回答。
“為什麽?”虛影又問。
“你現在還不能知道。”
黑霧絲毫沒給虛影麵子,又朝葉臨淵說道“記住,來找我。”
“等等!”
虛影似乎還有問題,可黑霧卻沒有等她,轉眼間就消散在他的心海之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葉臨淵隻覺得毛骨悚然的,哪怕是在心海之中,他也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朝虛影問道“前輩,剛剛是什麽情況?”
虛影並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所以臉色不太好看“那家夥叫你去找他,你沒聽見麽?”
“那家夥……是誰?”
“嗬。”
虛影冷笑一聲,留下了一句話後,就從他的心海離開“一個讓我隱藏身份尋找了千年,抹去了自己留存在世間的一切痕跡,卻又自己莫名其妙蹦躂出來的家夥。”
葉臨淵聽到這句形容,腦海裏麵隻有一個答案。
“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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