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葉兄,我們又見麵了
‘西南方向?那不是和鹹魚妹妹離開的方向一樣?受了傷的四長老也在那邊!’
“雲妙,你傷好些了沒?”
葉臨淵不忘關心唐雲妙的傷勢:“實在不行,我一個人過去就是了,前輩還能出劍的。”
“無礙,那玉佩要緊。”
唐雲妙說了一句,手中的細劍頓時化作流光,將二人托了起來。
“你們去哪兒?要不我也去幫忙?”子鄂隻是三品,不能禦空,隻是開口詢問。
“不用了子鄂兄。”
葉臨淵將悟天石遞回給他:“這石頭你收好,這是你的戰利品。試煉結束以後,掌門肯定還有賞賜的。”
賞賜是必然的,這片星域可是隕落了四隻妖族星君!它們渾身上下可全都是寶貝,沒有賞賜那可說不過去。
至於其他已經晉升四品的宗門弟子,哪怕是天劍宗極其附屬下的屠妖閣的四品,都沒一個開口說跟著唐雲妙一起去往西南的。
如今在他們看來,這片星域之中除了自己,沒人能信。
唐雲妙禦劍而行,手裏還握著那隻毒蠍。
它見周圍沒人,也就開口詢問:“話說聖子閣下,您有沒有想過我的處境?”
“怎麽?你還以為自己能活著出星域?”唐雲妙好奇道。
“老蠍我是聰明人,知道現在是什麽局麵,自然不會奢望全身而退。”
話癆蠍又開始侃侃而談:“黑蛟魂死,肉身化作二狗子自然是不會回聖域了,三眼,金毛,綠蛇全都死了。
隻剩下我一個連下九種都不是的星君,回到聖域也隻有死路一條。所以我想……
我想留在人域,追隨聖子閣下!”
唐雲妙將毒蠍捧到眼前:“你覺得我會答應?一個妖族星君,留在我身邊隻能是危險大過利益。”
“當然作為交換,我還能給二位提供一個機會。”
毒蠍將眼神看向葉臨淵:“隕落秘境,這位小哥若是想去,除了通過我,怕是也找不到途徑能進去了。”
“你有辦法?”葉臨淵反問:“那可是在妖帝星域之中,你區區一個星君,能讓我們進去?”
“自然是有的。”
毒蠍胸有成竹:“如今我回不去聖域,若是落在其他人族手裏,我這條命也是保不住的。
倒不如臣服在聖子麾下,我傷不了閣下,也知道閣下的身份。若是閣下棄我,自己也會在人族之中暴露身份。
若是閣下不棄,那我將成為閣下在七品前最強的助力,不僅可以為閣下護道,還能告知閣下一些聖族隱秘。
就算閣下有一日離了人族,蠍族也將成為閣下在聖域之中的第一支臣族!”
“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唐雲妙看著毒蠍,似乎有些動心:“你叫什麽?”
“小的臣服於閣下,便不再有關於自己的任何心思。不論是名字,還是性命,自然都是由閣下決定。”
“這樣也行?”葉臨淵低估了毒蠍的舔狗等級。
它這一手要是落在官場,再不堪的人至少也能混個三品大員!
再瞧瞧自己懷裏這隻,除了叫‘媽媽’,就是‘嗷嗷嗷’。跟人家這情商一比,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啊!
“那你就叫狗腿子吧,聽著跟二狗子還挺配的。”
唐雲妙隨口說完,又陷入了沉思:“不過話說回來,我可不敢像臨淵一樣把你揣進懷裏,想不被人發現,可有些困難。”
“狗腿子明白,閣下不必擔心這些。”
狗腿子很快適應了它的名字,身子頓時縮小了一半,隻剩下尾指的一半大小:“蠍族和其他種族不同,身子大小可以自行調節。我也能夠隱藏氣息,隻要不是遇見八品,無一生靈能夠發現我。
這般大小,完全可以藏在閣下的腰帶,發釵甚至劍鞘裏。若是有旁人襲擊,也能第一時間保護閣下。”
“倒是機敏。”
唐雲妙稱讚了一句,將它扔進了劍鞘裏。
她自然不會將毒蠍貼身存放,放進劍鞘裏,若是遇見了危險她自會拔劍,狗腿子也就能出來了。
“嗬嗬,這下好了。”
唐雲妙突然笑了兩聲:“要是被別人知道我們倆藏了兩隻七品妖族,怕是得被追殺到妖域去。”
葉臨淵也跟著笑了兩聲,衝她開玩笑:“那要是真去了妖域,我可還得靠你啊,聖子閣下。”
唐雲妙一聽,嘴角翹起,故作一副傲嬌的模樣:“那是,到時候你可得向我行跪拜大禮呢!”
“若是不去妖域,咱們倆能一起行跪拜大禮麽?拜三次的那種?”
葉臨淵隨口說了一句,還沒等到回答,就聽見葉嫻鈺的聲音在下方響起。
“哥!救……救我!”
“是嫻鈺!”
葉臨淵連忙低頭尋找,卻找不到聲音來源:“雲妙,你看見人在哪兒了麽?”
“你先別著急,應該是四長老的困陣遮蔽了我們,先下去看看再說。”唐雲妙連忙禦劍降落。
等兩人落入枯林之中,當真一眼就看見了葉嫻鈺!
隻不過她身邊除了南玉思,還有一個人……
這人將劍架在葉嫻鈺脖子上,腳下還踩著躺在血泊裏的南玉思。
當他看見葉臨淵兩人的時候,嘴角露出了微笑。
“哈哈哈,葉兄,咱們又見麵了~”
“沈冥……”
葉臨淵咬著牙,恨不得將眼前這人生吞活剝:“你放開她們,我可以饒你不死!”
“哈哈哈,繞我不死?”
隻見沈冥雙眼閃著血紅色的光,胸口戴著妖帝血玉,腳下稍一用力,使南玉思又吐出一口鮮血:“葉兄,你在說些什麽啊?我似乎有些聽不太懂呐~”
“他激發了血玉!”
唐雲妙抽出流光,瞳孔裏閃爍著金芒:“臨淵,你找機會救人,我去……”
“別動!”
沈冥打斷了唐雲妙的話,用劍背拍了拍葉嫻鈺的臉:“天劍宗九長老,你有奇星金睛和器星流光對吧?
我可不敢跟你比速度,不過你也別想對我出手。”
沈冥用劍在嫻鈺臉上劃過一道血痕:“隻要我覺得自己有危險,她們倆都得跟我陪葬!
你們,最好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