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服務區
宮本植家的門是半掩著,裏麵沒有交流的聲音傳來,張恒和阿良真一的腳步聲響起時,也遲遲沒人來迎接。
門被推開後,裏麵果然沒人,不過既然沒關門,花子女士應該在屋子的另一個角落。
“花子女士!”張恒喊了一聲,二樓一陣腳步聲。
“張先生啊,來了。”
原來花子女士在二樓敷著麵膜,沒時間下來接待人,黑泥麵膜初見有些嚇人,張恒心情有些忐忑。
“這位先生是?”
一直露著笑臉的阿良真一很禮貌的鞠躬低頭。
“你好,我叫阿良真一。”
花子卻仔細的望著阿良真一的臉。
“我認識你!”她突然說出這話,讓張恒有些措手不及。
“哈哈,也許是看錯了吧。”張恒趕忙打圓場,他可不想讓花子認為阿良真一是哪個黑社會組織的小頭目,而誤會他的為人呢。
“我在廣告上見過你!”花子笑道,熱情的伸出雙手。
“真澤緒一郎先生!”
“啥?”張恒瞪大眼睛望著阿良真一:“真澤緒一郎是什麽鬼?”
誰知阿良真一竟然解開上衣的紐扣,學著那些健身達人,擺著奇怪的pos,展示身上的肌肉。
“啊!!!”花子激動的捂著臉:“腹肌撕裂的男人,真澤緒一郎,是他!是他!是緒一郎。”
正巧電視裏在播放著廣告,而廣告的內容正是什麽腹肌撕裂者,真澤緒一郎,廣告裏麵正在秀著肌肉的男人和阿良真一長的一模一樣。
“你?!!”張恒用怪異的眼神望向阿良真一。
“張總,我的確是廣告明星啊。”
“已經懂了…”張恒看到花子興奮的摸著阿良真一身上的肌肉就明白了。
“看來是——婦女之友呢。”
“啊…張總言重了,隻是早年拍過一些廣告,因為受到女性朋友的喜愛,就又多拍了幾個而已。”
“懂,看到花子女士的瘋狂就明白了。”張恒打趣的說道。
“喂,花子女士,注意形象啊。”張恒連忙拉開花子。
“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花子恭敬地鞠躬道。
“快進來,我去為二位準備晚餐。”花子快成花癡了,一直望著阿良真一身上的肌肉。
看來是忘了自己兒子的事情了,張恒很慶幸的拍著胸脯。
“花子女士,那個宮本教授和南宮還沒回來嗎?”
花子麵色一變道:“我打電話給宮本的時候,卻是沒人接聽。”
“啊?!他們沒回來?”
花子點頭,張恒麵色難看:“糟糕了,也許是遇到了什麽問題啊。”
“我剛才打電話給南宮顯示的卻是不在服務區。”
“不在服務區?霓虹的有些地鐵和鄉下,手機信號的確沒有完全覆蓋。”阿良真一說道。
“有可能他們是在地鐵等車?”
“我去打宮本的電話。”花子也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她連忙進房去拿手機然後撥打宮本植的電話,張恒也不耽擱,撥打南宮琳的電話。
阿良真一看到張恒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便明白事情不對勁。
“還是不在服務區。”
“不好了!不好了!我先生的手機也不在服務區!”花子焦急的擦著手。
“張總啊,該怎麽辦啊?”花子急切的說道:“你說他們會不會遇到了危險!”
“別急,南宮和宮本教授都是高智商人才,如果出了事情會想辦法通知我們的,他們肯定有別的事情要辦。”張恒安慰道,其實心裏也慌張的不行,有很大概率南宮琳是遇上事了。
“也許他們在鄉下也說不定呢。”阿良真一也試著安慰花子。
“對了。”花子突然想起什麽:“張總,花誌去哪兒了?他怎麽還沒回來呢。”
“啊…這個啊…”張恒不知該怎麽解釋了,阿良真一識趣,見張恒難堪,立馬說道。
“花子女士,花誌先生也許耽擱了,沒來得及回來吧。”
“對!!就是耽擱了。”張恒斬釘截鐵的說道:“花子啊,您先別急,花誌在外麵玩鬧呢,也許明天就回來了也說不定呢。”
張恒緊接著拍阿良真一的肩膀,示意他趕緊出去。
“喂,張總去哪兒呢,別急著走啊,還沒吃晚飯呢。”
花子看張恒和阿良真一跑出了門外,心裏有些起疑。
“不了,我們去找宮本教授和南宮琳,有消息了就通知您。”
“那你們慢點…”花子揮手道。
“好嘞。”
“真奇怪。”花子掀開臉上的黑泥說道:“剛才好像也有人進來一樣,原來是張總啊。”
花子在房間裏坐著有氧運動,總覺得心髒跳的很快。
東京都街頭。
“張總,您是要去找人嗎?要不要我派人幫您搜索。”
“不必了,又不是走丟,找什麽。”張恒低頭思考著。
“南宮和宮本教授會去哪兒?說是進行檢查,但卻去了鄉下?怎麽有點說不通呢。”
“張總,要是沒事的話,你看這……我先回去了啊,公司裏還有點事情要辦。”
“別啊!”張恒攔住了阿良真一:“你跟我一塊兒去找人!”
阿良真一的心裏一定是崩潰的,派手下人幫他找人還不成,非得和他一塊去,這是什麽奇怪的理啊。
“那…我打個電話叫手下人處理公司的事情。”阿良真一說道。
張恒點頭坐進了勞斯萊斯中,不得不說這輛車做起來舒適程度是一絕,流線型的車身等有種超現實的科技感,總體符合張恒的審美。
東京都街頭即使見慣豪車的人們,也會有意無意的向勞斯萊斯旁靠近,有人甚至拿出相機拍照,張恒帶起墨鏡的樣子也是非常帥氣,主要有豪車的華貴氣質加成,所以東京都的女孩們都會向張恒投來目光。
那些自認為很狂風小混混,也不敢招惹阿良真一和張恒,霓虹國資本為王道,通俗點講有錢是大爺,這點和華夏國很像,但華夏國由於政府的管控,有錢是大爺的現象會少很多,畢竟華夏國你再怎麽有錢又不能左右司法公正,但霓虹國不一樣,隻要你有足夠的錢,你甚至可以買通大、法官和一堆陪審官。
隻要你不怕會受到輿論的譴責,那就盡管幹吧。
“張總…咱們現在去哪兒啊。”阿良真一握著方向盤問張恒。
“你不是說地鐵的信號很差嗎,那就去地鐵。”
“好吧。”
咻的一聲,勞斯萊斯化作一道藍色的魅影,東京都寬敞的路上,眾多豪車爭奇鬥豔中,勞斯萊斯成了最閃亮的風景線。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東京都的地鐵站,這裏人來人往,繁忙無比。
因為坐地鐵的大部分都是霓虹國的上班族啊,每天為了擠地鐵可謂花盡了心思,擁擠的地鐵裏滿是人,有的人屁股貼在窗子上,有的人臉貼在窗子上,前麵的人剛被擠的在窗子上留下口水,後麵的人就被擠了上來,劃了一臉的口水。
地鐵裏的衛生狀況是沒有保證的,誰叫你選擇人多的地方呢,可又沒辦法,寸土寸金的東京都想要快速的趕到工作地點,隻有地鐵最方便,平民想做的士簡直是不想活了。
“地鐵裏就是真實的東京都。”阿良真一突然感慨道。
他這話說的有道理,張恒看著窗戶中映出的麵容就明白了,很少有人能在擁擠的環境中露出笑容,他們像螞蟻一樣擠成一團,被迫接受陌生人的體味,有時候運氣不好,被陌生人踩上一腳,卻找不到是誰踩的,獨自吃痛卻無從傾訴時才發現自己原來那麽孤獨又無助,那時候一天的心情都不會太好。
“嗬嗬,那怪誰,你們霓虹國本來就是島國,東京都的中心都市圈生活了七百多萬人,整個大都市圈卻有三千五百萬人生活,競爭壓力那麽大,房子都住的很狹窄,哪裏會高興的起來。”
“怪就怪炒房團吧,有人故意炒房害的上班族房子租不起,隻能省吃儉用的工作,沒個月的房租拿掉工資的一大半,哪裏還能快樂的起來。”
張恒是經曆過苦日子的人,所以特別能理解上班族的心情,沒老婆沒孩子還好一點,要是有家庭在東京都,工資還低的話,最好的選擇是搬去別的城市。
“張總你說的對,我也是非常地址炒房的行為啊,嚴重破壞市場規則,商人逐利該互贏,絕非壓榨普通人的血汗賺錢,張總,我的公司絕對是最人道的,員工待遇與福利也是首屈一指的,咱雖然不是東京都市圈的人,但咱不是什麽小氣的人。”他似乎過於著急的證明自己不是奸商。
“這麽大的地鐵站,該去哪兒找南宮琳呢?”張恒犯難,人擠人的地方還找人,不是開玩笑嗎?
“張總,我有辦法啊,地鐵站裏也會有尋人廣播的,經常有父母帶著小孩子做地鐵,人一多,走失是難免的,所以,咱們去那兒看看吧。”
“還愣著幹嘛!帶路啊!”張恒拍著阿良真一的肩膀,這家夥的肌肉果然不是蓋的,還是有點實力的。
阿良真一也是出於無奈不要臉的奉承張恒,實在他在外國的投資太大了,出問題就血本無歸,那時候他很有可能要上天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