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藤優作

  “張先生,怎麽還沒回來?”


  失本梨子有些緊張,自張恒毒打小混混後,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都沒趕回來,按理說,張恒選的小巷子據餐館隻十分鍾的路程,跑快一點八分鍾就能回來,如今已經三十分鍾了,還不見人影。


  “安心。”南宮琳端起一碗解火的清茶,用霓虹國的習俗抿著清茶。


  “你們家的茶不錯。”


  南宮琳誇讚道。


  彭有賦聽後嚐了一口道:“還真的很不錯耶。”


  “我們家的茶葉是父親從華夏國深山裏進口的,味道是很不錯啦。”


  “謝謝誇獎。”失本梨子很有禮貌的鞠躬道。


  接著,三人竟然有聲有色的閑聊起來,張恒的死活沒人在意了。


  失本千張緊張的在店門口望著張恒的動靜。


  等了半天看到張恒被一個男人糾纏住了,男人穿著棕色的風衣,米色毛衣內襯,要命的是,男人手上提著鮮花,而這鮮花正在向張恒手中塞去。


  男人間送花本就怪怪的,朋友間到沒什麽,但穿風衣的男人竟然還單膝下跪,餐館老板人都看傻了。


  “張……先生,這麽有魅力嗎,連男人都喜歡他嗎?”


  要是張恒聽到老板那讓人氣惱的嚴重誤會估計會當場炸鍋的。


  事實上,張恒也很納悶,這位來自他於霓虹國東京都收購的工作室的小老板,迎接他的時候為毛要帶花還下跪。


  如果是禮儀的話,那還能理解。


  “張總,請務必手下我的這片誠心。”


  張恒苦笑著接過鮮花道:“真的不用這樣,還有,你先起來吧,會被別人誤會的。”


  “噓。”“呼。”


  棕衣男人喘氣著起身,他的名字叫武藤優作,東京都某創意工作室的老板,因經營失敗工作室快要維持不下去,這個時候張恒的人找到了他,購買了這家工作室,武藤優作也正式成為張恒的員工。


  如果沒有張恒的資金收購,他這家在東京都偏居一隅的小工作室不會有人看上的,廢棄之後隻會被當做儲物間處理掉,工作室的位置太差,也許是導致經營不善的真正原因。


  武藤優作為了工作室的前途,以及自己的“錢途”愁破了腦袋,工作室倒閉了,他會麵對很多麻煩,比如工作室的處理資金,這筆錢他拿的出來,還有更多的麻煩,倒手不出去的工作室,意味著一直要花錢維護,時間久了,他會負擔不起。


  武藤優作最擔心的還是家人的指責,一意孤行想著創業,東拚西湊借了不少錢,結果是這個結果,他會被父母戳脊梁骨的。


  這些原因使得武藤優作對張恒有種救命恩人的感覺。


  他於東京都機場,帶了四個美女來,就是讓張恒享受真正老板的待遇,而非掛名的“老板”。


  張恒接過鮮花,然後拍著武藤優作的背說道。


  “你華夏國語學的不錯啊。”


  “其實……我隻會……很少的。”武藤優作的聲音磕磕跘跘了起來。


  “先跟我去餐館裏歇息一下吧。”


  張恒帶武藤優作回到小餐館內。


  張恒解決小混混的經曆絕不能稱的上順利,他在很帥氣的揍飛最後一個混混,想拿出從國內買的華中煙叼在嘴裏,然後將自己的西裝有型的撩起時,一隻散發熱氣的槍管抵住了張恒的腰上。

  那場麵簡直就像無間道的天台一幕,張恒差點就給自己點一根煙就舉起手呢。


  誰知道舉黑槍的人還沒來得及出聲呢,後麵就傳出一聲粗獷的爆喝聲,武藤優作拿著鐵管打昏了持槍的人。


  張恒立馬回身將持槍偷襲的人毒打了一頓,然後感謝武藤優作救了他。


  其實,張恒心裏還蠻期待無間道的情節出現的,事與願違就和武藤優作聊了起來,結果武藤優作對張恒畢恭畢敬,這才知道是東京都的員工來大阪城接老板來了。


  此刻,古樸的梨木桌上,張恒吃完了最後一口,像失本梨子鞠躬道謝。


  “這真是一場很好的招待啊,飯菜都很美味,麻煩你了。”


  然後,張恒很流氓的牽著失本梨子的手。


  “多謝你。”失本梨子還是很感激。


  “我揍了他們那麽多人,很難保證不會報複你們啊,要不,梨子小姐,你就和我去東京都怎麽樣?”


  “東京都啊…”失本梨子露出向往的眼神。


  “可是不能呢,父親老了,我答應過父親要繼承這家店的。”失本梨子遺憾的說道。


  “那山口組的人又來找你們麻煩該怎麽辦呢?我和南宮琳需要去東京都的。”


  “嗯……沒關係的。”失本梨子咬唇說道:“山口組的人不用擔心的,我和父親給他們一筆保護費就不會糾纏我們了。”


  “張先生,你給我的五十萬。”失本梨子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


  “已經解了我家的燃眉之急。”


  “那怎麽行!”張恒嚴厲的說道:“我可不相信暴徒們會收錢就罷休的,他們是那種很好麵子的人!”


  可是,失本梨子似乎並不會聽張恒的解釋,她回到了父親身邊,張恒無奈隻能為任性小丫頭的矜持,一個勁兒的抽著煙。


  張恒在門口吹著風,屋內武藤優作在和彭有賦有一句沒一句的扯皮,武藤優作摳腳的華夏國語水平和彭有賦交流起來,有一種大眼瞪小眼的感覺。


  南宮琳依舊在鼓搗著她的那隻高科技手表?


  張恒聽到失本千張的斥責之後,失本梨子小跑到餐館門口。


  “張恒,你送的錢,我和父親商量了一下,父親說別人的錢不能收!”


  張恒也是服了,給錢還不要,隻得跑去和失本千張理論。


  傳統老一輩的霓虹人似乎對收別人的錢很是抗拒,這種古怪的性子張恒並不討厭,總比拿著見錢眼開的人要可愛很多。


  經過很長的交流之後,失本千張終於選擇接受這筆錢,原因是張恒以投資人的身份入股了這家小餐館。


  失本梨子心中的愧疚之情也打消了很多,張恒狠狠地抽煙,無奈的歎氣道。


  “時代變了,咋送錢還不好使了呢。”


  張恒將煙屁股狠狠掐滅,這時一輛保時捷卡宴駛來,咻的一聲,保時捷急刹車,停在這間貌不驚人的日料店。


  裏麵走出一穿金戴銀的華貴有錢人,抽著巴西產的名貴雪茄,穿著昂貴西裝和擦的鋥亮的皮鞋,手指上帶著放光的白金戒指。

  這人年紀有些大了,但走出來時,故意露出來的大金牙似乎成了炫富的象征。


  一頭分叉的金發卻顯得有些劣質,像是塗了廉價發膠似的,風一吹,整張臉看上去有些不健康的醜陋。


  兩個帶墨鏡的黑衣保鏢替這位大富大貴的人打著黑傘,這人走路插兜,躬背斜挎步走路的囂張模樣,讓人很想一拳將他的金牙給打碎。


  張恒覺得有趣,撐著牆多望了他一下。


  鑲金牙的有錢人果然是衝著張恒來的,他靠近後,取出嘴裏的雪茄“呼”的一聲吐出一口濃煙。


  “窮光蛋。就是你打我的人嗎?’”


  他很不客氣的將長臉湊到張恒身邊,然後像一條失去嗅覺的狗一樣,竟然放肆的嗅了起來。


  “金槍魚片的味道,還有廁所裏消毒劑的味道,窮比就喜歡用這些廉價品。”


  兩個戴墨鏡的保鏢跟著大金牙一塊兒笑了起來。


  “山口組的小幹部嗎?”


  張恒看到大金牙領口的名片。


  一串霓虹文,華夏語還是能看懂的。


  “前島三郎。”


  前島三郎說的話,張恒根本聽不懂所以自動忽略了,要是用華夏語說的,張恒非得抽他大嘴巴子。


  “梨子!來客人了!”張恒喊道。


  失本梨子迎出來時,看到前島三郎嚇了一跳。


  “先生,請裏麵請!”


  前島三郎聽了後,猛的一腳踹在張恒身側,雖然沒碰到張恒,但聲勢浩大。


  霓虹語他聽不懂,但這般無禮挑釁的動作意欲為何他還是明白的。


  當場,張恒發飆,將大金牙直接一個背摔,撂倒在地上,然後張恒眼疾手快的,照著前島三郎的腹部一陣亂錘。


  兩個保鏢呆住了,張恒出手太快,他們根本沒想到。


  然後雇主就被毒打一頓了。


  張恒被兩個保鏢拉起來時,彭有賦和武藤優作一起衝了出來。


  “喂!你們幹嘛!”


  武藤優作做生意不成,打架還是挺厲害的,兩個保鏢動張恒的那一刻起,武藤優作就拽住保鏢的手,然後能的一個膝撞。


  彭有賦上去拉架,單純是挨打。


  另一個保鏢將彭有賦打的死去活來的。


  “你在幹什麽!混蛋!”張恒可不是好惹的,見彭有賦被打了,那還得了,上去一腳凜空飛踢,踹的保鏢懷疑人生。


  “小子,你完蛋了。”前島三郎摸著自己的大金牙,身子一抖道:“出血了……”


  “我們山口組的人與你勢不兩立!”


  張恒聽不懂,管他什麽山口組先打了再說。


  然後,便是失本梨子的尖叫聲,前島三郎的慘嚎聲,還有失本千張慌忙的拉架聲,武藤優作打的正酣的拳頭聲,南宮琳在屋子裏敲著鍵盤的咯噔聲,以及最慘的彭有賦抱頭亂滾聲音。


  場麵很是精彩,幸好附近沒什麽人,不然這樣的打鬥,警察早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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