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
“伊梅糟了,你師妹把我鎖門外了。”
“什麽?你沒鑰匙進去哪?”
張恒聽後欲哭無淚啊。
“鬼知道你師妹還精通扒手之道,我鑰匙被摸走了,你賠我啊。”
“別傷心嘛,我師妹脾氣怪,我打個電話給她。”
過了一陣後,張恒手機響起。
“張恒啊,不好意思。”伊梅扭扭捏捏道。
“什麽不好意思?”
“師妹不開門,他說你有犯罪傾向,是危險分子,放進去就是引狼入室。”
“媽的!豈有此理!”張恒就差爆喝一聲了。
“那是我家!朱莉她還有理了!”
“張恒……我勸你不要和我師妹辯,萬一她生氣以騷擾罪告了你,是能把你房子全賠光的。”
“你……你別嚇我。”
“沒嚇你,以前留學的時候,有個法學的老師,看朱莉長的漂亮,想要潛規則她,結果被朱莉告上法庭……”
“法學老師有專業的律師團隊,他自己就是大狀,可師妹在法庭上舌戰群儒,把法官說的一愣一愣的,然後法學老師家裏兩套房子充公了……”
“我決定!”張恒鑽進了車子裏:“我決定在外麵等她了。”
“喂,你好歹試試喊她,不要怕嘛,你房子多,賠個一兩套又不礙事。”
“你開玩笑呢,這要是箐姐知道我在外麵偷偷買了房子,會把我扒皮抽筋吊起來塞進油鍋裏的。”張恒說了再見,掛掉電話。
張恒在車子裏等了很久,時不時衝著樓上喊。
“朱莉,餓不餓冰箱裏有食材,餓了自己弄點吃的,我去買點外賣,你想吃就開門啊。”
張恒弄來香噴噴的炸雞啤酒,牛排沙拉,還有果汁一堆,他一個人在別墅外開了場沒事派對。
“得了,反正無聊,烤肉吧。”
他打電話弄來燒烤食材,烤架,香噴噴的烤肉開始,別墅周圍全是肉香。
屋子裏整理材料的朱莉聞著肉香咽了口唾沫。
她的學習能力驚人,聰明才智同樣堪稱一絕。
但有個缺點,伊梅也不知道的缺點。
朱莉的自理能力太差了,別提做飯了,連燒壺水沒人幫忙她也不知道怎麽辦,她害怕雷電,也怕家用電器突然漏電,傷了她,做飯總得液化氣灶更不敢點。
張恒從她的衣品也能看出一二,不要以為張恒蠢,張恒的小聰明有時候能救命的。
朱莉穿的衣服洗的發白,也不知道穿了多久,這妞也不曉得換衣服。
“你在烤什麽?”朱莉從二樓向下眺望。
“你不是…不讓我進門嗎?”張恒啃了一口炸雞。
“哎呀,真香,啤酒的味道也不錯,今天弄了好多燒烤,沒人吃真是浪費了。”
朱莉瞧了一會兒,便回到桌子上工作,沒工作多久,一縷濃香的煙霧,湧進她的鼻端。
朱莉從機場吃過快餐之後,已經有十二個小時沒吃飯了,她現在餓的肚子叫。
打開冰箱後,徹底懵了。
她連油麥菜都不認識,這些蔬菜和肉類讓她有些昏頭。
“啊!怎麽煮飯來著,我記得我學過啊。”
“啊!!”
朱莉無奈的坐在冰箱旁。
“為什麽記不住食譜,肚子好餓好想吃飯啊。”
朱莉抓著自己火紅的長發,聞著誘人的香氣,有些把持不住。
一個小時後,張恒心滿意足的吃飽肚子,剩下的食材準備扔了的時候,門開了,一臉憔悴的朱莉慢步走來,她發絲淩亂,顯然做了激烈的心裏掙紮。
“我承認,饑餓是人類的本能,絕對理性的我也不能避免!”
朱莉撐著手,一副傲嬌的樣子。
“你臉怎麽紅了。”張恒打趣道。
“臉紅的原因你可以上網查,我坐久了,臉部充血不行嗎?”
“好啊,烤串是我的私人財產,房子也是我的私人財產,你沒權吃沒權住啊。”
張恒搖頭晃腦的嘚瑟道。
“這叫借吃借主,能還的。”朱莉奪過張恒手上的肉串,啃了起來。
“開個玩笑,你慢點吃,不將我鎖在門外已經感天謝地了。”
張恒趕緊回房,將鑰匙拿在手上。
“這個怎麽弄?”朱莉摘下眼鏡,揉了揉因為長時間工作泛紅的眼睛。
“烤架,你把炭火點燃,將食材放在上麵炙烤就行了,很簡單的,我教你。”
張恒教了一遍後,聰慧的朱莉竟然學不會。
“不會吧,你連這麽簡單的工作都不會?”
朱莉輕哼道:“這和我能從事高薪職業不矛盾啊,我有那個能力為什麽要做普通的事情。”
“這邏輯,無敵了。”
張恒握著朱莉的手腕:“我手把手教你吧。”
朱莉被張恒碰到手腕,猛的一縮:“我有男朋友的,請自重!”
“別啊,我教你烤肉又不對你幹什麽。”張恒無語。
“這麽說我就不教了,給你買現成的?”
“你繼續教吧,男朋友在國外,沒事的。”朱莉紅著臉說道。
“你性子真怪呢。”
朱莉的手腕有些硬,長年動筆導致了手腕有些結實。
當成功烤好一串羊肉時,朱莉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在注意到張恒對她望著時,表情瞬間冷淡。
“好了,我會了,你可以放手了。”
朱莉小口吃著肉串。
“咳咳…咳咳…”
“慢點吃,別燙了。”
“好淡…”
“你沒放鹽啊!!”張恒拿起鹽瓶灑了上去。
“啊——好吃。”朱莉露出享受的表情。
兩人度過一個愉快的午後,朱莉又要忙碌於工作時,張恒攔住了她。
“朱莉,我帶你去商場買衣服吧,你的衣服都發白了…”
“不要,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不過,你可以進別墅了,我判定你為犯罪傾向弱。”
“噗——還犯罪傾向呢,你哥我對人友善。”
“哥?什麽哥?”朱莉疑惑的睜著大眼睛。
“噫,你的理性頭腦也判斷不出嗎,我比你大你當然得叫我哥了。”
“不叫,為什麽叫你哥,不叫,堅決不叫。”
“好叭,不叫哥是你的權利,叫你妹也是我的權利。”張恒嗬嗬笑道。
朱莉的臉漲紅,她抿著嘴又突然閉上了眼睛,在睜開時微微歎了一口氣。
“我以為國內的人都很壞,大老板為了自己的資產擴充會壓榨工人的血汗錢,法律機構會為了既得利益鑽法律的空子,沒想到你會和我講權利,講人情。”
朱莉吐出真心話。
“其實我對法律了解不多啊。但我知道世界上不管什麽國家都會有好人壞人,壞人會坑害好人,好人會聯合起來對付壞人,這是為人之理,法律也約束不了的理。”
張恒說的很有道理,朱莉聽後陷入沉思。
“你說的沒錯,我原以為國外的法律會很完善,實際上國外訟棍當道,隻要有錢可憐的人沒犯法,都會被壞人利用,然後進大牢替人承擔罪責,這是避免不了的。”
朱莉呼出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麽會和你說那麽多,但是心情越說越不好,我工作去了。”
她揮手回到屋內,工作的時候,朱莉的腦中回蕩著自己母親被車子撞死的那一刻,回蕩著富二代在打贏官司,興奮到扭曲的臉。
她心中的悲痛正義感在發作,她的心髒像是插了一根針似的,隱隱作痛。
“藥…藥…”
朱莉從椅子上滾到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她捂著胸口大口的呼著氣,她想抓進口袋裏的藥,卻無能為力。
“怎麽了!”張恒聽到聲響跑到樓上看到朱莉在地上蜷縮著,立馬將她小心得翻了個麵。
“藥,藥!”朱莉痛苦的指著自己的口袋。
張恒拿出小瓶子,打開後將兩粒藥丸塞進朱莉的嘴裏。
然後到來溫開水給她喝下。
“好點沒?”張恒緊張的問道。
“好……好多了……謝謝你。”
待朱莉平靜下來後,張恒嚴肅的說道。
“你有心髒病為什麽不早說?”
“說了有什麽用嗎?疾病已經在我身上,遲早會發作而死的,除非痊愈,然而我計算過科技發展與我痊愈的幾率,大概隻有百分之零點一。”
“別扯那些沒用的,得病就需要治,我帶你去醫院吧!”
張恒背起朱莉,朱莉卻不願意。
“不用了,醫院治不好的,去了也是白去,我的病是受了刺激才會發作。一般情況下沒事的。”
張恒哪管那麽多,嘩的一下就開到了醫院。
朱莉無奈隻好接受全身檢查。
醫生和張恒搖頭道。
“她的心髒病弄不好,慢性的,隻要少受刺激,吃藥來緩解,活個三十年沒問題的。”
“那要是受了刺激。突然發病怎麽辦?”張恒問道。
“吃藥,若是吃藥沒效,那就很遺憾。”
不管怎麽樣,剛認識的妹子有這樣的病,張恒還是比較心痛的。
“我帶你會別墅吧。”
張恒背起朱莉回到別墅,就像一個大哥哥照顧妹妹似的。
床上,張恒煮了一碗粥喂朱莉吃下後,才在旁邊守著,他想替朱莉完成桌子上的文件。
但全是英文,一點也看不懂,吃了沒文化的虧,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謝謝你,張恒,謝謝你。”朱莉情緒有些激動。
“行了,別激動了,我隻是做了應該做的,你需要的是人照顧,你的病是勞累過多積壓重造成的,好好休息吧。”
“張恒我可以叫你哥哥嗎…第一天見麵就能對陌生人那麽照顧,你的人品我放心了。”
朱莉收下心冷靜的說道。
“當然可以,傻妹妹。”張恒揉著朱莉的腦袋。
當晚,起了很大的風,據說台風入境,烏雲壓城,大風嗚咽的叫著,很是可怕,還下了一場暴雨,張恒也沒回去一直陪在朱莉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