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小醜

  愣小子的舉動驚動了很多人,他們不敢輕視宮本花誌,即使他說出了多麽滑稽又可笑的話,他背後的人是張恒,實力通天到舞會舉辦著都要退避三舍,誰又願意觸這個黴頭呢。


  所以,很自然的,沒人嘲笑宮本花誌,當然他也沒在意別人的目光。


  由裏莎陰著臉,她沒有選擇結束這場鬧劇,而是站在肥胖富商的身後,由富商解決花誌的問題。


  “你說的是由裏莎?!”


  肥胖富商的大塊頭擋在宮本花誌麵前,他神色不善的瞪著他,似乎宮本花誌在亂說一句,就會被他帶人丟出舞廳。


  張恒靜坐著,他突然想抽根煙,由裏莎的表情很難看,像極了自己丟錢打臉學校的那些女生一樣,張恒明白,沉默之後是爆發。


  武藤優作湊了過來,他身上的劣質香水味格外的刺鼻,張恒呼出一口氣道:“有煙嗎?‘”


  武藤優作連忙遞上香煙道:“張總,你不上去幫花誌一把嗎?他一個人行嗎?”


  “他又不是小孩子,幫什麽幫。”張恒一語斷之,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煙鑽入肺中,苦澀的感覺格外的迷人。


  武藤優作默不作聲,扮演一個合格的員工。


  由裏莎是個精明的女人,不然也不會又騙感情又騙錢,把堂堂的佛哈大學高材生玩的團團轉,她不和宮本花誌說清一切,目的是為了什麽?藕斷絲連的關係,為了玩死宮本花誌啊,張恒一眼看透,所以想要解決一切的紛爭,隻能靠宮本花誌認清自己的處境。


  由裏莎的眼神與張恒交匯,張恒很友好的揮揮手,露出不算太友善的笑容,由裏莎自然沒給張恒好臉色看,她撇撇嘴,一臉不屑的樣子。


  “喂!你在開什麽玩笑?!”肥胖富商拎著花誌的領子,他對花誌的態度很不爽。


  “我來找由裏莎關你什麽事?”宮本花誌越來越氣憤。


  “死!肥!豬!”


  他已經丟掉了一切的臉麵,就像一個從摘掉麵具的人,心裏怎樣想的就怎樣脫口而出。


  “你敢罵我?!”


  “媽的!”富商一拳砸向宮本花誌的右臉,花誌左手格擋,擋下了這一擊。


  然而體型不是一個噸量級的,宮本花誌扛不住富商的拳打腳踢。


  “張總,不上去幫他嗎?”武藤優作卷起袖子,蓄勢待發,做好了幹架的準備。


  “別,讓他再扛一會兒,這小子的潛力還沒發揮出來呢。”


  陰影中的打架,舞會中的人不該注視這邊兒的,然而張恒身份的影響,使得很多人更想了解,這邊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有人想上來阻止這場爭鬥,他們想在張恒麵前留下好印象,和外交部的人有關係,這可是天大的機緣啊,多少人想噌這層關係都噌不到,機會就在眼前,善於把握的人則打起了花誌的注意。


  隻要幫著花誌揍那隻肥豬一定會引起張恒的注意,他們都這麽想。


  要這樣,張恒的意圖就被徹底破壞了,他幹咳了一聲,連忙走到了那些聚集的人身前說道。


  “都散開,都散開,這裏可能有危險,我練過幾手,你們就不要插手了!”


  他霸道的說著,有富商湊到張恒的身前說道。


  “先生,能請你喝杯酒嗎?”


  “先生,我這兒的酒更好。”


  有貌美如花的妹子受到富商的指示,嬌媚的對張恒說道。


  “英俊的先生,能不能和我跳一支舞呢?”


  張恒就像一麵有吸引力的牆,將這幫除了錢一無所有的人攔住。


  “混蛋小子!你敢打我,信不信我等會帶人弄死你!”肥胖富商吼叫道。


  “我,由裏莎,由裏莎可不是你的啊!她是我女朋友,三年前,三年前就是!”


  “混蛋,給我滾開啊!”


  花誌被打的鼻子出血,但這一拳仍然砸在了肥胖富商腦門上。


  興許一個整天打遊戲的人沒多少力氣,但這一拳頭擲地有聲,是憤怒是無奈是滿腹的心酸。


  “該死的,你敢打我?!!”


  又是一陣扭打,花誌越來越熱血上頭,他期待著由裏莎能過來拉走富商,能為他說上那麽一句話。


  “由裏莎現在是我老婆,你個廢物!你就是由裏莎和我提起的那個傻子吧,被她騙錢又騙感情,還在我麵前裝?我打死你!”


  富商狠狠地一拳打到花誌的肚子上。


  “哈哈哈哈!”花誌大笑:“對啊,被騙錢被騙感情,我很傻,對!我是很傻!但那怎樣?這份愛,這份傾注了所有的愛,總要有個結果啊!哪怕是……哪怕是……”花誌的喉嚨在喘,他的心在痛,無論怎樣望向由裏莎,對方一直無動於衷。


  “哪怕是一直等一直等……”


  “是啊,沒錯啊,我就是個懦弱的人,重感情什麽的就是披在我身上的皮,我對由裏莎愛的深沉,就是這樣,沒錯啊!”


  砰的一拳,花誌的腦袋被擊中他感覺暈暈的,想往地上躺。


  “不要再打了!”


  由裏莎衝了上來,她攔住了肥胖富商的拳頭。


  “花誌!花誌!你還來找我幹嘛?!”


  她生氣的說道。


  “我……我……”花誌抹著嘴上的血跡。


  “哼!”肥胖富商氣的不輕。


  “小子,等著吧,等著吧,東京都是老子的地盤,你在這兒敢弄我?等死吧你!”


  他大罵著,就像氣的團團轉的蹩腳鴨一樣。


  他望向燈光處,那兒的富商似乎聚在了一塊兒商討著什麽?氣急敗壞的心情哪有功夫想為什麽出現這種情況,他隻想弄死花誌。


  “由裏莎,打他!媽的!氣死我了!”


  “等等!”由裏莎很冷靜的說道:“我不能打他,這裏是公眾場合,如果出手打人是會損壞你的名譽的。”


  看似是為肥胖富商著想,實際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目的而已,由裏莎是個什麽樣的人?口才比心思好一萬倍的人。


  “媽的,算了算了,我先冷靜一下,等會兒再來收拾他!”


  “哈哈哈哈!”花誌大笑著:“由裏莎你看看,這樣的肥豬你喜歡?他有什麽能力,哈哈哈,隻會當縮頭烏龜嗎?有本事你來啊!”


  花誌叫囂道,真人拳皇打的他熱血沸騰。


  “你傻嗎?”由裏莎連忙捂著花誌的嘴。


  “他真的會打死你的。”


  “由裏莎……由裏莎……”花誌看到由裏莎為自己著想,感動了哭出了聲。


  “多少天了,太久了,我是數著日子過的,每天都會看你照片,難過的時候會想你,高興的時候也會想你,終於見到你時,我總是難免激動。”


  “花誌,別天真了。”由裏莎推開花誌的手。


  “我已經嫁給龜田社長了,今後我們都不可能了。”


  “真的嗎…”花誌預料到了這個結果,盡管心裏很難過,但總得接受現實。


  他非常氣憤的一拳砸在地上,砸的手骨咯噔一聲響,皮膚磨破出血。


  “你愛他嗎?”花誌認真的問道。


  “為什麽這麽問?你知道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由裏莎轉移話題,花誌呼出一口濁氣道。


  “那一天,為什麽要離開我,真的是為了我的錢嗎?”


  花誌目光暗淡,他艱難的問出這個問題,心中多少難過,全都無處吐出,與由裏莎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美好,他很想念也很珍惜,可終究隻能存在記憶中嗎。?花誌不明白,花誌想不通,花誌隻能淡然,隻能遺忘,多麽卑微又悲哀啊。


  “別傻了。”由裏莎摸著花誌的臉:“離開你,怎麽會是為了你的錢,我們分開太久了,已經沒有感情基礎,為什麽還要想念我呢?我們不可能了,我已經結婚了。”


  “聽我的,離開這間舞廳,回到你自己的家,重新找個女朋友,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她這話真的很傷人,讓花誌心裏像堵了塊石頭似的。


  “回不到從前了嗎?”花誌的手在慢慢垂下。


  由裏莎搖了搖頭。


  “我懂了,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問題。”


  他緩緩的從衣服裏拿出紅寶石項鏈。


  “這是我……為你買的禮物,曾經還指望你能回來,哪怕是看我一眼,我也心滿意足,事與願違,我也不想糾結了,祝你能夠幸福。”


  花誌替由裏莎戴上紅寶石項鏈,然後拍了拍褲子上的灰,他費了很大力氣才站了起來。


  花誌背對著由裏莎,眼淚嘩嘩的落了下來。


  就像個小醜似的,隻能看到自己的眼淚,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花誌……”由裏莎輕輕的說道,花誌聽後猛的轉頭。


  “啊?”


  這股奢望真的很惱火,身體像不聽使喚的轉了過來。


  “謝謝你的禮物。”


  由裏莎說完之後便取下了紅寶石項鏈,塞進自己的口袋中。


  “那段日子你快樂嗎?和我在一起的時候。”


  由裏莎點頭,笑容滿麵,然後轉頭小跑向富商龜田那兒。


  “真是個傻子。”由裏莎語氣冷漠,所有的偽裝被卸下後,才發現她是個無情的人。


  “本想著哄走你,現在還給我送項鏈,那段日子,哈哈……那段日子我過的很愉快,用你的錢和別的男人一起,愜意舒適,感覺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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