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

  哢啦,鏽跡斑斑的鐵牢打開後,阿柴阿才一臉怒意的望著張恒。


  他們的手臂,腿腳青紅一片,警察為他們的傷口塗了藥膏子也不好使,在送進監獄前,二人被打的很慘。


  “他們是我朋友。”張恒向獄警解釋道。


  “嗬嗬,張總你就繼續看吧,你們老朋友敘敘舊。”獄警很識相的退了出去。


  張恒拽著阿才的領口,巷口一戰,這狗日的打的最凶,險些將張恒給廢了。


  “知道我來找你們幹嘛嗎?”


  二人身受重傷,眼神卻像野獸般犀利,他們受過訓練,雖不專業,但比一般混混強太多了。


  阿才的嘴差點咬在張恒的手上,他的嘴裏流出一堆唾沫。


  張恒給了他一腳。


  “到今天這地步,全是你們自作自受!”


  兩個人以為張恒是來報複的,除了憤怒心裏格外緊張。


  他們“呀。啊,啊,”的叫著,聲帶震動,卻發不出聲音,就連反抗的力量也沒有。


  張恒站在二人身邊沉默了一陣,隨即點燃一根華中香煙遞給二人。


  “毒軍師可不是仁慈的人。”


  阿才本不接受,可一想都成今天這個樣了,就算被毒死也沒什麽大不了。


  香煙叼在嘴裏,煙勁一猛,咳嗽幾聲,阿柴搶過香煙猛的吸了幾口。


  兩人坐在鐵床上,麵色難看。


  “聲音被奪去了,很慘吧,這是懲罰,但太重了,毒軍師他下私刑。”


  張恒拍著阿才的臉:“想恢複聲音嗎?想活下去嗎?”


  他的話對二人很有吸引力。


  要是成了啞巴,二十年後被放出來和廢人沒什麽區別,沒人瞧得起他們,也沒人聽到他們的聲音。


  而且在監獄中也難保毒軍師派人來殺害他們。


  阿柴阿才互看了一眼後,跪在地上向張恒真摯道歉。


  “也就我好脾氣會原諒你們,害我住了一個月的醫院。”


  張恒一腳將附近的鐵桶踢翻,二人嚇得不敢有所動作。


  看守門外的獄警,張恒塞了一根煙給他。


  “兄弟,我的兩個朋友得了重病,我申請保外就醫。”


  “啊?重病?什麽病啊?”


  “嘿嘿,我懷疑他們得了喉癌。”張恒露出苦惱的表情。


  “也是哦,兩人來的時候被打的要死,嘴巴又不能說話,要真是喉癌就太可憐了。”獄警說道。


  “行,我和警長商量商量。、”


  很快,阿柴阿才就被張恒以保外就醫的名義帶了出去。


  “秦天。給我找一家最好的喉科醫院。”


  “好的,張總。”秦天答應後,沒多久,就在隔壁市找到一家經驗豐富全國聞名的喉科醫院。


  張恒立馬開著布加迪威龍將阿柴阿才帶過去。


  “張總,我已經替你預約好了,到了和前台護士說一聲就有喉科專家會診。”


  前台小護士見張恒帶著兩人來,有些驚訝。


  “就是你預約的專家會診?”


  “對,是我。”張恒見小護士長的很可愛,心情頓時好了幾分。


  “行,你們去二樓的喉科辦公室等著吧,專家們正從家裏趕過來。”


  張恒對小護士笑了笑便上了二樓。


  “這麽年輕就能預約到十專家會診。”小護士像一旁的保潔大媽說道。


  “人家有錢呢,搞不好是個富二代。”保潔大媽看的比較透徹。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十專家會診就算有錢也不一定預約的到,得需要關係,他有關係預約才是最厲害的。”


  小護士心生羨慕,張恒看起來不像喜歡炫耀的大少,卻像鄰家大哥哥,這樣的人,有錢有關係還長得帥,小護士怎能不喜歡。


  二樓辦公室內,十個來自各家醫院醫院的喉科專家聚集在此,他們殷情的圍在張恒身邊,一個禿頂的醫生笑道。


  “你就是張總吧。”


  “你好,王大夫,久聞大名!”


  張恒和禿頂的王大夫握手之後又一一和十餘名醫生握手。


  “那我先去外麵等著咯,他們兩兄弟的聲帶受到藥物刺激,現在說不了話,希望你們能治好他們。”


  “一定,一定。”王大夫信誓旦旦的說道。


  張恒走出門外。


  一個小時候,王大夫推開門,搖頭道。


  “不好意思,讓張總失望了。”


  “治不好嗎?”張恒無奈道。


  “治得好,得去做手術,成功率在七成,不過需要冒點風險。”


  “什麽風險?”張恒疑惑道。


  “失敗了,兩個患者可能會癱瘓,精神錯亂等一係列問題。”


  “沒事,你盡管做,出了事情我負責。”張恒拍著胸脯,這讓王大夫放心很多。


  手術結束後,阿柴阿才的脖子上綁著厚厚的繃帶,張恒在一樓調戲小護士半天才上來。


  “張總,手術很成功,短時間內兩人能說一些話,但還需要靜養。”王大夫解釋道。


  “行,等會兒我讓秦經理打錢給你們醫院。”


  “多謝張總。”


  張恒拿著車鑰匙帶著兩人回到布加迪威龍上,這家醫院看個喉嚨花了張恒五十萬,五十萬是小錢,張恒要是見了徐樹林四千萬就沒了。


  “謝謝……張總…”


  車後座兩人對視一眼後,對張恒表示感激,他們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麽張恒花重金送他們去牢子裏,又花重金替他們恢複聲音。


  其實,這二者並不矛盾,花重金送牢子是張恒的私人怨恨,不管怎樣兩人都不可能出現在張恒麵前,恢複聲音是為了抖毒軍師黑料,到時候法庭上打官司勝率會高。


  “行了,毒軍師那天晚上派你們去幹嘛?”張恒邊開車邊問道。


  “這個……毒軍師他太奸詐,明明是他派我們去對那個金色波浪美女動手腳,現在反咬一口,翻臉不認人!”阿才氣憤道。


  “真是他派的?那他有沒有說理由?”


  “理由。阿柴你還記得嗎?”


  阿柴猶豫了會兒說道:“我記得毒軍師說為了辦成一件事。”


  “行了,確認到這點兒就夠了,你們還掌握多少毒軍師的黑料?”


  “毒軍師黑料?太多了!”阿才拍著腿,將他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張恒拍著方向盤,毒軍師殺人放火都幹過,最開始幹這一行就是一個小混混,受高人指點慢慢退到幕後,爾後偷偷摸摸的幹一些天理難容的事情。


  阿才說那一家四口的自殺案就是毒軍師所為,這和阿米所言一樣。


  “我會替你們安排住處,這段時間不要外出,以免被毒軍師的人找上門害死,懂了嗎?”


  “多謝張總。”兩人感謝道。


  實際,隻要法庭作證的時間一過,張恒還是會將他們送到牢子裏,這是原則問題不會出現偏差。


  緊接著,張恒打電話給阿米。


  “阿米,你出院了嗎?我在醫院裏找一圈都沒見你人。”


  “啊,是張恒!”阿米驚喜道:“我出院了啊,現在在家呢,怎麽,找我有事嗎?”


  張恒故意露出神秘的聲音說道。


  “找你一起玩啊。”


  “好啊,好啊!”阿米興奮的像個孩子。


  很快,市內最大的遊樂場。


  阿米穿著一身橘黃色紗裙走了過來,她把頭發盤起放在肩膀上,臉上抹了淡妝,整個人看上去青春靚麗很有活力,而且顏值非常出眾。


  “還是喜歡你打扮成兔女郎呢。”張恒開玩笑道。


  “兔女郎?”阿米想了會兒:“我辭職了…這樣吧,下次你來我家,專門穿給你看。”


  “不了,不了…”張恒擺手,他當然明白阿米的弦外之音,若是去了恐怕又得背一層風流債。


  “我開個玩笑,男人不都喜歡黑絲大長腿嗎,兔女郎衣服看著我會受不了的。”


  張恒看著來往小朋友喜悅的笑臉,心情很愉悅,點了兩杯咖啡,在一家烤肉店中安坐。


  “那我下次穿黑絲,我以為你會喜歡今天穿的衣服呢,這可是我精心挑選的。”


  她拉了拉橘黃色紗裙的一角,有些失望道。


  “喜歡,喜歡,都喜歡…”


  張恒苦笑和女孩子出門難免要遇到這種問題。


  什麽我今天好不好看,衣服怎麽樣,感覺今天胖了呢,等一係列問題。


  總不能直男思路老實說,那約會準泡湯。


  張恒沒那麽多顧忌,但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


  他和阿米做了次過山車,阿米叫的像是小孩子,張恒全程麵無表情,對於一個對速度和高度不敏感的人,做過山車是浪費時間。


  他更習慣開著開著布加迪威龍在街上兜風,然後去高速公路速度直接兩百碼以上,比過山車要過癮很多。


  “張恒,你今天邀我來幹嘛啊。”兩人下了過山車後,阿米問道。


  “毒軍師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張恒買了根冰淇淋遞給阿米。


  “毒軍師的事情?”阿米仔細回憶:“他是金鷹幫的一個堂主,為人很陰險,張恒你問這個幹嘛,難道毒軍師想害你?”


  阿米突然就緊張了起來。


  “不是,是我想害他。”張恒露出怪異的微笑。


  “我要找到決定性證據,送他去牢子裏!”


  “這個啊…我聽說毒軍師有個小蜜就在市裏,要不你去找她?”


  張恒聽後眼睛一亮:“行,把地址給我。”


  “我沒有地址,我閨蜜有,明天我讓閨蜜帶你去?”


  “你讓她後天來,明天我有點事要辦。”


  “好吧。”


  張恒又和阿米在遊樂場玩了一圈,天色漸暗,兩人回到車子中。


  “今天和你在一起很開心。”阿米的眼睛裏有水汽。


  “好久……好久……都沒這樣開心過了。”


  “沒事,有時間就會陪你來玩。”張恒說道。


  “謝謝你。”


  “你辭掉工作打算幹什麽?”


  “我想去奶茶店打工,努力賺錢。”阿米舉起拳頭認真說道。


  “要是遇到什麽困難,就來公司找我。”張恒開著車子,很快就將阿米送到家。


  她家很窮很破,和一堆租客擠在一塊兒,張恒歎了一口氣,不是所有人的人生他都能改變,幹涉她的生活也許會獲得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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