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8章 我決定賭一次
第1698章我決定賭一次
從“陸思璿竟然主動打dian hua聯係他”這件事中回過神來後,孟沛遠說道:“陸思璿突然在這個時候聯係我,一定是想跟我談惜兒的事!”
孟景珩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才馬上把手機給你送回來。”
“我現在就打dian hua給她!”孟沛遠等不及的說道。
孟景珩留了個心眼:“打之前,記得把通話錄音打開,這樣待會兒陸思璿和你說的話,就都會被錄下來,到時候可以拿來當證據使用。”
“好。”孟沛遠應了聲後,打開了手機裏的通話錄音功能,這才回撥了陸思璿的手機號碼。
在“嘟嘟”了好幾聲後,dian hua才被接通,但對麵卻沒有人說話。
在和孟景珩對視了一眼後,孟沛遠主動“喂?”了聲。
如果對麵真是陸思璿的話,相信這聲招呼已經足夠讓她聽出他是誰了。
片刻後,孟沛遠聽到陸思璿的聲音自耳邊響起,有些喘,像是緊張,又像是忐忑:“喂……我、我是陸思璿!”
孟沛遠忍不住再次和孟景珩交換了一記眼神,像是在說“真的是她”,孟景珩伸出一指抵在唇邊比了個“保持安靜”的手勢,跟著又指了指他的手機,示意孟沛遠注意著點,別泄露了有人在旁邊偷聽。
孟沛遠輕輕點了點頭,跟著說道:“思璿,你最近過的怎麽樣?”
所謂“攻心為上”,孟沛遠的這聲問候,就像一滴甘露一樣,滴在了陸思璿日漸幹涸的心田上。
她心酸又苦悶的說:“沛遠……我、我過得……挺好的。”
這話,怎麽聽怎麽勉強,可見是在喬司宴那兒受了什麽委屈。
孟沛遠忍住立馬質問她白童惜怎麽樣的衝動,繼續跟她虛與委蛇:“你的聲音聽上去有點不太對勁,是不是生病了?”
陸思璿說:“我沒有生病。”
孟沛遠轉而問道:“那你現在在哪兒?還跟喬司宴在一起嗎?”
陸思璿幽幽的說:“除了跟他在一起,我還能去哪呢?你又不要我了……”
孟沛遠眉頭微顰,一時思索著該怎麽樣回答她,才不會激怒她。
陸思璿是他們這三個月以來最有用的一條線索,他絕對不能讓它斷掉!
就在這時,隻聽陸思璿歎了口氣:“算了,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麽,那天你在九溪十八島上跟我說的那些話,我可都還記得呢,你對我早就已經沒感覺了。”
孟沛遠盡可能耐心的說:“思璿,如今你我都各有歸宿,確實不適合再說這些了。”
陸思璿沉默了會兒後,有些冷冰冰的說:“孟沛遠,你知道我為什麽這個時候打dian hua給你嗎?”
大概是被孟沛遠的回複傷到了,所以那聲一開始帶著情不自禁的“沛遠”,變成了此時略有生疏的“孟沛遠”。
孟沛遠聽得心頭一沉,如果他口蜜腹劍一點的話,或許可以把陸思璿哄得團團轉。
但他如今真的做不到,一來是他對陸思璿已經毫無感情可言,二來是他潛意識裏不想說任何對不起白童惜的話。
他幹脆裝傻:“思璿,你是不是有什麽想要跟我傾訴的?”
在這裏,他故意不去提白童惜的名字,等著陸思璿自己說。
果然下一秒,陸思璿便按耐不住的主動提及:“白童惜失蹤了這麽久,你應該很擔心她吧?”
聞言,孟沛遠故意沉默了兩秒,以顯得自己不那麽迫不及待後,這才回道:“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擔心她。”
“嗬。”陸思璿發出一聲輕嘲:“如果你知道她都背著你做了些什麽的話,估計就不會擔心她了。”
“她怎麽了?”孟沛遠嗓音一沉,卻不是因為聽信了陸思璿的話,而是本能的擔心白童惜發生什麽意外。
陸思璿一字一頓的說:“她認了喬司宴當哥哥。”
這完全出乎了孟沛遠的意料:“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是不是覺得很驚訝,有種我在講故事的感覺?可惜現實比故事更離譜,更惡心!”
陸思璿越說越氣,越氣越說:“你知道嗎,喬司宴給白童惜置辦了一棟豪宅,他們這三個月來,每天都膩在,賞花,看dian ying,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自在!”
孟沛遠一聽之下,非但沒有氣急敗壞,反而在心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如果陸思璿沒有騙他的話,那麽惜兒現在應該生活得挺好,沒有遭受到任何非人的虐待。
由此可見,他之前的推測是正確的,喬司宴抓住惜兒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對付他,而非惜兒本身!
隻是陸思璿的這通dian hua,究竟是喬司宴有意授之,還是她自己瞞著喬司宴打來的?
他決定試探下:“你說惜兒認了喬司宴當哥哥?他們之間的感情還突飛猛進?我怎麽聽著有點糊塗呢?喬司宴可是綁架惜兒的元凶,她是不可能和他產生感情的。”
陸思璿冷笑道:“有句老話說得好,叫天意弄人,說的就是我們四個,白童惜和喬司宴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你聽清楚了嗎?”
隨著她的話,孟沛遠的神情漸漸變得凝固起來。
“如果你聽清楚了,那你最好趕快來把白童惜搶回去,否則她就真的要離你而去了,司宴一直攛掇著讓她加入他的陣營!”
孟沛遠回神道:“可我連她現在在哪都不知道,要怎麽才能把她搶回來?”
“她的地址,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必須向我保證,在找到白童惜後,不再追究司宴之前對你們做的事,否則,我現在就掛dian hua,就當我們誰也沒聯係過誰!”
“等一下!”
孟沛遠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任誰也不敢相信這樣的好事會降臨到他的頭上,不管這通dian hua是真是假,他都得賭一把:“我可以答應你!”
至於答應了什麽,他可沒說。
聞言,陸思璿半信半疑的問:“你說真的?”
孟沛遠繼續給了她一個避重就輕的da an:“我們在一起那麽些年,我是個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清楚。”
陸思璿沉默了一會後,終是說道:“好吧,我現在就告訴你,白童惜被關在……”
當聽到“洛杉磯”幾個字時,孟沛遠頓時感到熱血沸騰,就算那裏是喬司宴設計好的刀山火海,他也非闖不可!
具體在洛杉磯的哪裏,陸思璿隨後一同說了出來。
孟沛遠將它銘記於心後,說道:“思璿,不管你告訴我地址是出於什麽原因,我都應該感謝你。”
“不用謝我。”陸思璿涼涼的說:“我隻是看不慣他們那麽好罷了。”
趁此機會,孟沛遠加以試探:“你這樣打dian hua給我,就不怕被喬司宴發現嗎?”
“隻要你不說,我不說,他就不會知道,畢竟你們孟家神通廣大,發現白童惜的下落隻是遲早的事,我相信司宴會這麽認為的。”
“我明白了。”
“好了,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你了,記住,你答應過我會放司宴一條生路,希望你說到做到。”
音落,陸思璿便徑自結束了通話,留下一臉若有所思的孟沛遠。
見孟沛遠慢慢放下手機,孟景珩趕緊用嘴型無聲的問:結束了?
孟沛遠神情複雜的點了點頭。
孟景珩立刻拿走他的手機,將剛剛錄下來的通話調了出來,放在自己耳邊聽了一遍。
越聽,孟景珩的表情就越怪異,到了最後,他粗魯的蹦出一句:“弟媳是喬司宴同父異母的mei mei?!淨他媽扯淡!”
末了,又說:“陸思璿居然會不談利益的就把弟媳的下落告訴你,這絕對是個陰謀!沛遠,我們都應該冷靜些。”
孟沛遠對上他的眼睛,無比堅定的說:“哥,我現在很冷靜,不管這是個陰謀還是陽謀,我都必須要去!”
孟景珩幾乎吼了出來:“你這叫什麽冷靜?你這是明知是圈套,還趕著去送死啊!”
“哥,你怎麽能斷定這是個圈套?沒準陸思璿說的是真的呢,之前你們把我關在這裏,是因為怕我像無頭蒼蠅似的亂撞,現在陸思璿主動把線索告訴我了,我說什麽都要去!”
音落,孟沛遠一把奪回自己的手機,對孟景珩說:“哥,謝謝你在這麽關鍵的時刻歸還了我的手機,現在我需要拿著它辦事了,至於爺爺那邊,我會立刻打dian hua向他說明此事,絕不會讓你為難。”
“這不是為難不為難的事……”
孟景珩話還沒說完,孟沛遠已經打通了孟老的dian hua。
見狀,孟景珩臉都黑了,他現在隻希望,爺爺事後不會治他個“欺上”的罪名。
一轉眼,孟沛遠已經和孟老交流上了:“爺爺,是我。”
孟老懵了一瞬後,緊聲問:“是你小子?!你、你的手機不是被景珩沒收了嗎?”
孟沛遠條理清晰的說:“爺爺,時間緊迫,我就長話短說了,惜兒已經有下落了,我申請您撤銷對我的人身限製,我要馬上去洛杉磯接回惜兒!”
“你確定消息屬實?”
“我無法確定,但這個消息是陸思璿給我的,我決定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