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5章: 隻是前妻而已
孟沛遠原本是半倚在床頭,一聽阮眠這話,立刻就坐了起來,也不管會不會拉扯到腰間的傷:“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阮眠回憶了下:“大約是在……20分鍾前,我跟她通過了最後一次電話。”
孟沛遠皺著眉,匆匆道:“好,我知道了。”
阮眠在對麵等了一會兒,見孟沛遠沒有其它表態,忍不住道:“雖然你跟童惜已經離婚了,但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你,你能不能派人去找找她?”
“這種事,你不用說,我也知道。”孟沛遠瞟了一眼床頭的按鈴,跟阮眠說:“去找西餐廳的老板,要他提供這個時段前後的監控錄像,範圍不僅覆蓋廁所,而是整個西餐廳,我隨後就到。”
“好!”阮眠總算心裏有底的應了聲。
孟沛遠掛斷電話後,轉而按下了床頭的按鈴。
沒多久,就見一名值班的醫生後麵跟著幾名護士小跑了進來,緊張的詢問他身體哪裏不舒服。
孟沛遠語出驚人的說:“去給我找副拐杖,再給我派輛車,我現在就要出院。”
*
聽到緊急消息,馬上趕來的院長,正在苦口婆心的勸孟沛遠:“孟二少,您的傷勢都還沒有康複,這麽急著出院是為什麽呀?”
孟沛遠一眼瞥過去,聲音裏透著不為人知的急切:“我自有我的理由!”
院長說:“可是孟二少,您這樣的身體狀況,我們醫院是不敢放您離開的。”
“出了什麽事我自己擔著,不用你們醫院負責任,現在,馬上給我找副拐杖來!”孟沛遠再次要求。
院長急得直出汗:“孟二少,您有什麽事,我們給您跑腿就是了。”
“沒聽到我說的話是嗎?好!”孟沛遠深目盯了院長一眼,自己掀開被子,翻身下床。
“孟二少!小心!”旁邊的一幹醫生護士趕緊上前去扶。
孟沛遠一手揮開他們,一手撐在牆壁勉強站立,之後衝麵色驚駭的院長說:“你不給我拐杖,我就這樣走出去。”
“如果您堅持如此的話,我隻能打電話給郭夫人了……”院長說這話時,都不敢去看孟沛遠的眼睛。
孟沛遠伸手一把揪住院長的領子,冷聲:“你說什麽?”
“我……”上了年紀的院長氣一窒,之後頂著巨大的壓力說:“郭夫人說了,要是您出了什麽意外,我們醫院就不用再辦下去了!”
聞言,孟沛遠猛地鬆開了院長的衣領,一字一句道:“行,你現在就給她打電話,我正好有事要問問她!”
院長戰戰兢兢撥打電話的時候,孟沛遠就站在一旁盯著。
實際上,他的腰根本負荷不了長時間的站立,但擔心白童惜的心情已經蓋過了一切,包括痛意!
“是是,我馬上把電話拿給他……”院長愁眉苦臉的衝話筒應了聲後,將手機轉交給了神情壓抑的孟沛遠。
孟沛遠接過手機之後,劈頭蓋臉的就問:“你把白童惜藏哪去了?”
原本因為兒子鬧著要出院,而怒氣衝衝的郭月清,在這聲質問下,反而滯了下:“你說誰?”
“白、童、惜!”孟沛遠眼底淬著冷意,一字一頓的說:“她失蹤了!”
郭月清的聲音聽起來很疑惑:“白童惜失蹤了?”
孟沛遠問:“你別跟我裝糊塗,童惜去西餐廳找朋友,結果在廁所裏忽然不見了,是不是你派人下的手?”
郭月清明白過來的說:“沛遠,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件事與媽無關!”
孟沛遠不近人情的說:“你前不久才做出那樣沒人性的事情來,你要我怎麽相信你?”
郭月清生氣的說:“沛遠,媽不知道該怎麽讓你相信我,但這件事確實不是媽所為,媽可以發誓!”
孟沛遠道:“既然不是你所為,那我現在就要去找出那個下手之人,你不要阻攔。”
郭月清想也不想的說:“不行!你頭上腰間都有傷,我要是放你出去找她,你一定會傷上加傷!”
孟沛遠聲音一沉:“我已經決定了,這個世上,我非白童惜不可,要是她出了什麽事,你的兒子,不會獨活!”
為了讓郭月清點頭同意,孟沛遠不惜把話說得很重!
郭月清呼吸一亂,不可置信道:“沛、沛遠,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嗎?
孟沛遠堅定的開口:“從我不顧一切救了白童惜的那一刻開始,我想你就應該明白,你兒子的心了!”
郭月清聲音氣得直發抖:“兒子,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別怪媽冷麵無情了,媽是說什麽都不會讓你出醫院這道門的!”
孟沛遠麵色冷峻:“你想好了嗎?如果你不讓我出醫院這道門,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爺爺,告訴他你都對你的兒子和兒媳婦做了什麽!”
“沛遠!為了她,你居然威脅我?我是你媽啊!”郭月清勃然大怒,但細聽之下,不難聽出她話中的顫抖。
孟沛遠毫不讓步,隻說:“讓我去。”
一會兒後,電話那頭才傳來郭月清脫力般的聲音:“好……你要去,那就盡管去好了,要是在路上有個好歹萬一,別怪媽沒有事先提醒你!”
說著,“啪——”的一聲,郭月清單方麵掛掉了電話,顯然是被孟沛遠氣得不輕。
孟沛遠隨手把手機遞給院長,僵冷的說:“我媽答應了,現在可以給我安排出行工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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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孟沛遠身份顯赫,院長根本不敢放他一個人獨行,最後由院長親自安排了三名非常可靠的醫生,一名負責開車送孟沛遠到他想去的地方,另外兩名挎著醫藥箱坐在孟沛遠的隔壁,準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不僅如此,院長還特意讓人把座椅調到最舒適的角度,減少孟沛遠在顛簸時所受到的痛苦。
不得不說,院長對他已經仁至義盡,孟沛遠挑不出什麽毛病的衝他說了聲“謝謝”,驚的院長半天沒把嘴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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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孟沛遠隱忍著腰間的不適,時不時的說“開快點”、“再開快點”,惹得他身旁兩名醫生頻頻皺眉。
其中一個忍不住說:“孟二少,車速太快了,對您的腰傷恢複不利。”
聞言,那名負責開車的醫生正準備減速,孟沛遠下一句話立刻傳來:“我知道自己身體的極限在哪,盡管開就是。”
三名醫生就這樣提心吊膽的將孟沛遠送來了比德西餐廳。
拒絕了讓醫生扶著他走,孟沛遠接過雙拐,就這樣頂著路人奇怪的眼光,踏進了西餐廳門口。
年輕的侍應生見孟沛遠這幅模樣,看傷勢那就是個該拒之門外的半殘疾,但看長相,看穿著,看氣場,又是那樣的尊貴顯赫,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杵在原地。
等孟沛遠都快跟他擦肩而過了,侍應生才想起來的問:“這位先生,請問您是……”
跟在孟沛遠身邊的醫生說道:“我們是來找人的。”
侍應生攤開手裏的記錄本,說:“請問找誰?我可以領幾位過去。”
三名隨行的醫生頃刻看向孟沛遠,隻見孟沛遠正用耳朵和肩膀夾著手機,一副“正在通話中”的模樣。
“稍等。”醫生便對侍應生說。
片刻後,孟沛遠把手機取下,回頭衝侍應生說:“帶我去你們經理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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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德西餐廳的經理從阮眠口中,聽說大名鼎鼎的孟沛遠要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很惶恐。
因為最近孟沛遠的名聲大躁,前不久在名下的夜總會,把權鵬菊花捅得稀巴爛一事算一件,前兩天在酒店包廂,用酒瓶子把裘董腦袋砸了個窟窿又是一件,不管有理沒理,但這幅遇佛殺佛,遇神殺神的姿態著實讓人恐慌。
比德西餐廳的經理就怕,這孟沛遠會不會是看他們哪裏不爽,特意過來找茬的吧?
阮眠將手機揣回兜裏,側眸衝身邊之人道:“經理,孟沛遠說他已經到了。”
經理咕噥了下口水:“哦……”
“你抖什麽呀?”阮眠注意道。
“嗬嗬,我、我緊張。”
“你做了什麽壞事了嗎,你緊張?”阮眠不解。
“沒……沒吧?”經理緊張得語無倫次:“就是不知道孟二少突然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咦,我剛才沒有告訴你嗎?”阮眠想了下,說道:“因為你們西餐廳今晚丟了一個人。”
經理大驚:“不會是孟二少的人吧!”
聽說孟沛遠最護短了,之前權鵬和裘董就是因為動了孟沛遠的人,所以才會一個“菊花殘”一個頭破血流的。
阮眠撓了撓腦袋:“不算是了吧。”
經理鬆了一口氣。
阮眠緊跟了句:“隻是前妻而已。”
經理瞬間感覺自己不能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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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孟沛遠走近辦公室時,迎麵而來的是比德西餐廳的經理還有阮眠。
“你這是怎麽了?!”阮眠還不知道孟沛遠和白童惜出車禍這事,因此在撞見孟沛遠腦袋的紗布和手裏的拐杖時,她深深的震驚了。
孟沛遠淡淡的說:“先說正事。”
阮眠於是收回了那點好奇心:“嗯,視頻都調出來了,你進來看看吧。”
經理在一旁恭迎:“快快,快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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