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你跟他說什麽了
這時,下班回家的孟沛遠如往常一樣,率先上樓來看白童惜。
爬樓梯的時候,孟沛遠的目光微一傾斜,往掛在牆壁上的照片看去。
隻見裏麵的女子身著民國學生服,梳著兩根麻花辮,坐在一張古風古韻的四方椅上,側著臉,垂著眉輕嗅桌前的花香……
很美。
每次看到這幅藝術照,孟沛遠的眼神總會在上麵停佇許久。
就在他欣賞得出神之際,他的臥室忽然傳來一聲狗吠,孟沛遠像是意識到了什麽,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來到房間一看,孟沛遠一副“果然如此”的口吻:“白童惜!你又把這隻蠢狗抱到床上來!”
孟沛遠有輕微潔癖,所以每次隻要小滿試圖靠近他的床,他都會毫不留情的把它趕走。
可白童惜不同,她簡直把小滿當心肝寶貝那樣去寵,這不,一趁他不在,就縱容小滿跳上床,小滿肉嘟嘟的腳丫子還踩在他睡覺的枕頭上!
孟沛遠這一嗓子,頃刻叫白童惜和小滿都愣住了,白童惜悄悄的推了推小滿的肥屁股,小滿趁勢跳下床,乖乖的趴在角落裏。
“對不起啊孟先生,我一個人實在太無聊了,又不能下床陪小滿玩,所以一不小心犯了你的忌諱,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你原諒我這回好嗎?”白童惜細聲細氣的說。
她都這樣說了,他還能說什麽,隻能蒼白的說出跟上一次一模一樣的台詞:“下不為例,聽到沒有!”
“聽到了。”白童惜笑眯眯的一點頭,讓孟沛遠很懷疑她到底聽進去了沒。
搖了搖頭,他半是妥協:“待會兒保姆來了,我會讓她把床單和枕頭都換掉,你在這裏她打掃不方便,要不要我抱你到客廳坐坐?”
白童惜眼睛一瞬間變得特別閃亮:“要要要,我現在就要!”
這話落在孟沛遠耳朵裏當即變成了挑逗,但一掃見她那隻還敷著藥膏的右腳,他唯有忍下蠢蠢欲動的**,正人君子的將她從床上抱起來,而不是壓著她滾床單。
到了樓下,剛進家門的保姆一抬眼就見到男主人抱著女主人,對此,她早已見怪不怪。
自從白童惜的腳傷著以來,孟沛遠就經常這麽抱著她走來走去。
有時候,保姆想扶白童惜上個廁所,還被孟沛遠搶先一步代勞了。
對此,保姆不時誇獎他們是恩愛夫妻,模範夫妻,誇得白童惜臉都紅了。
……
用完午餐後,孟沛遠把白童惜重新抱回樓上,並低聲囑咐:“你好好休息,我得回公司了。”
在他抽身離去之前,白童惜猛地按住他的手背,關心的問:“你這兩天總是來去匆匆,公司下午上班的時間是2點,現在還不到1點,你就要走了?”
孟沛遠眸光微閃,嘴裏卻說:“我公司有事。”
在這莫名有些凝固的氛圍中,白童惜忽地轉為一笑,狀似漫不經心的問:“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啊?”
孟沛遠眉峰一顰,反問:“你覺得我有什麽事好瞞著你的?”
“……應該沒有,因為你從來不屑對我隱瞞。”
半真半假的說完,白童惜鬆開他的手,清清落落道:“你上班去吧,我睡會兒。”
“好。”孟沛遠神色複雜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最近倒是豐潤了一點,這大概是他這段時間以來最值得高興的事了。
泰安集團,總裁辦公室。
高層a:“孟總,這一個月來百貨超市酒類銷售火爆,我們已經聯係各家酒廠沒日沒夜的加工生產,以備供不應求,至於喬如生的酒廠,一直都是小貓三兩隻,沒什麽人光顧,大概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樣死撐毫無意義,從昨天開始就歇業了。”
高層b:“孟總,你說這喬如生是不是打算放棄無謂的抵抗,來向您俯首稱臣了?”
孟沛遠靜靜的聽完,有些嘲弄的問:“你覺得像喬如生那積攢了幾十年的底蘊,有可能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就被消耗殆盡嗎?”
高層a和高層b麵麵相覷:“那……”
孟沛遠徐徐道:“他現在選擇歇業,其實是在觀察,想看我要虧本甩賣到什麽程度,他清楚一個商人最忌諱的就是做賠本買賣,所以他想等我什麽時候收手,他再開門做回正常生意,不過很可惜,我還沒玩過。”
當聽到孟沛遠用出“玩”這個字眼的時候,高層們不覺心驚肉跳了一下,他這一玩,可就玩掉了四、五千萬啊!
孟沛遠淡定的續道:“繼續向那些酒商買酒,他要做縮頭烏龜,我偏要趁勝追擊,讓他連一點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他就不信,喬如生被他逼到一定程度,他的兒子還能躲在暗處幹看著。
而這一切,孟沛遠都是瞞著白童惜偷偷進行的,他擔心以白童惜和喬如生的交情,她恐怕會說漏嘴,影響他計劃的實施。
但,他潛意識裏最害怕麵對的,是她那無法諒解的眼神……
正巧白童惜的腳傷了在家養著,也算不問世事,否則他有意針對喬如生的計劃,怕是早就被她猜中了。
時間匆匆,一晃又過了半個月。
臨近年關,白童惜軟磨硬泡了保姆一番,保姆無奈之下,答應讓她出門活動一下筋骨,但前提是要趕在孟沛遠下班回來之前回家。
白童惜滿口應下:“我知道了,阿姨再見!”
保姆不放心的跟到門口:“慢點走啊!”
考慮到自己的腳傷雖然愈合了,但開車踩油門和離合器仍然會很不方便,白童惜幹脆掏錢坐公車,前往醫院看望白友年。
*
剛準備走進白友年的專屬病房,白童惜意外的看到病房裏的白金海正附在白友年耳邊說了些什麽,沒過兩秒,白友年竟向上翻了個白眼,之後雙手開始抽搐得厲害!
“爸!”白童惜驚叫一聲,再也顧不得其它的推門而入!
白金海被突然闖入的白童惜嚇了一跳:“哎呦,大侄女,你說你這一驚一乍的是幹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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