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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無可掌控之人

  “等我?”


  顧培風一時沒明白他的話。


  在背後衝天的火光之下,蘇齊雲冷靜得簡直不合時宜,他點點頭:“我還在這裏,就是想和你說句話。”


  顧培風看著他,忽然想起今天放在燉盅裏的粥,不知道他喝了沒有,不知道他今天過得怎麽樣,為什麽再見,居然是這幅場景。


  一時間,他真的後悔昨晚朝蘇齊雲發了脾氣。


  蘇齊雲站得不遠,就在一個台階之隔的地方。可熱霧蒸騰了他的視野,讓他倆之間像隔著層什麽一樣,有種說不上來的陌生感。


  身後的天花板上忽然撲出一道火舌,嚇得他趕緊上前一步,護住蘇齊雲的頭發。


  趁著這個機會,顧培風幹脆抓住了他的手腕:“這時候了,什麽都別說了。跟我走。”


  他拽著蘇齊雲朝樓梯下走,沒走幾步,他的手卻被掙脫了。


  蘇齊雲依舊站在原地,臉上淡漠得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平靜開口:“沒和杜氏勾結,俱樂部現在一大半是我的,沒有操縱市場,美金不是我的。我走不是要逃,是因為我在,他們不敢動。還有……雲雲放在琬琰那裏了。”


  “先出去再說!”


  蘇齊雲搖了搖頭:“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知道對方是誰。”


  “說這麽多……我就是想和你說,別擔心我。”


  蘇齊雲低聲說完,又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


  “怎麽可能!”顧培風看著他,隻覺得自己快急瘋了,為什麽他表現得這麽鎮定。


  他的領帶忽然被蘇齊雲拉住了。對方稍稍用力,他被扯著領帶,直接拉進了蘇齊雲懷裏。


  “我剛說的這些,你相信麽。”


  可能因為火光的關係,這是第一次,他覺得蘇齊雲的懷抱是溫暖的,連他漂亮的眼睛裏,也全是絢爛的烈火。


  “信,你不說我都信。”


  其實他說不說,顧培風都無條件相信他。私底下顧培風還悄悄想過,即使蘇齊雲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大魔王,他也會跟上去,他願意做蘇齊雲手裏的刀,為他披荊斬棘。


  蘇齊雲壓著聲音:“說好的信我,就信到底。”


  他猛地摟緊了顧培風,稍稍低頭,吻了上來。


  這是蘇齊雲第一次主動吻他的唇,但這裏卻是火場,縱火的人可能還在附近,要來抓捕他的人可能就在數公裏之外,顧培風被接連的衝擊震驚地,甚至忘記了擁抱他。


  騰騰的熱浪在他倆身後爆開,蘇齊雲身後綻開的火,太過於熾烈,仿佛是怒放的紅蓮。


  顧培風眼裏,全被澆著火光的蘇齊雲占得滿滿當當。


  這一吻直接把他的理智都擊沉了,顧培風就剩下一個念頭——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怎麽會存在這樣的人,他怎麽會遇上這樣的人。


  每次感覺要抓住他了,蘇齊雲又掌過整個世界的船舵;每回感覺有些了解他了,蘇齊雲又讓他驚顫地欲罷不能。


  “好好呆著,他們會請我回來的。”


  蘇齊雲終於鬆開了懷裏的人,顧培風卻急忙抓住了他:“你、你要去哪兒?”


  遠處似乎傳來了警笛聲,蘇齊雲掙開他的手,朝他溫和地笑了笑,低下頭,和他擦肩而過。


  他的笑活像把冰棱,釘進了顧培風心上,打得他全身都僵了。


  蘇齊雲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了,八層的烈火還在燃著。


  他怔怔退了一步,連被滾燙的欄杆燙了一下都渾然無覺。


  接著,一束高壓水槍直接打在他眼前不遠處,冰冷的水花瞬間澆透了他的心房。


  他終於想明白了白鬆那個問題的答案。


  蘇齊雲究竟是他什麽人。


  什麽都不是。


  蘇齊雲,是他無法掌控之人。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走下去的,好像個遊魂一樣走到地下層,又上到地麵層,仰著頭,跟著樓下圍觀的人一起,看高高揚起的水柱,一點一點壓製住猛烈的火舌。


  “培風!”


  有人抓住了他的肩膀,結果力氣太小,轉不過他的身子,隻好急急站到顧培風眼前。


  顧琬琰一臉關切地看著他:“你還好吧,沒事吧?”


  顧培風緩緩搖了搖頭。


  “——是雲雲叫我來的,他說,怕你出問題。”


  顧培風失神地應了一聲,看他這樣,顧琬琰更焦慮了:“他怎麽,怎麽這個樣子!我還特意和他說了你之前的事情,他怎麽還這樣——”


  顧培風忽然抬頭看著她:“你和他說了?說了什麽?什麽時候說的?”


  他的眼瞳都睜大了,居然是……驚恐。


  顧琬琰不明白他的情緒,解釋道:“我是想讓他對你更好點,沒有說的很詳細,就隻說了你才來我們家,和去西藏的事情……”


  顧培風當即想起了顧琬琰來的那天,蘇齊雲忽然問他有沒有什麽想要的,還有那天異常順服的反應。


  他聲音有些發啞:“是不是……是不是我和他從禪院回來的那天。”


  顧琬琰點了點頭。


  他幾乎站立不穩,好像有什麽無形的閃電直接擊中了他。


  原來,至始至終都是他自作多情。


  原來那天蘇齊雲的願意是同情、是憐憫、是愧疚,但不是喜歡,更不是愛。


  “你怎麽了?”


  他的臉色顯著有些發白,顧琬琰有些焦慮地看著他,“沒事吧?”


  “我想……我想自己待會兒。”顧培風低聲說。


  顧琬琰有些揪心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喜歡他喜歡的這麽痛苦,要不還是……算了吧。”


  顧培風緩緩搖了搖頭:“算不了。我想過很多次,要不算了,可真的……算不了。”


  蘇齊雲一家搬走之後,刺桐城裏欺負他的人就開始編排他是個趴人家窗口偷窺的變態。


  那時候他年紀還很小,真的還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同班同學哪在乎他是不是真的變態,不過就是無聊的生活找點樂子罷了——反正他們也不在乎別人的生活會不會因此毀掉。直到傳得別的年級、別的學校都知道,江逝遠是個變態。


  那些天他聽到什麽變態、同性戀這些字眼就腦袋疼,又模模糊糊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就在學校機房悄悄上網,結果一搜,跳出來的東西,驚得他心都要掉了。他慌忙點叉,在電腦前愣著坐了很久。


  蘇齊雲的笑忽然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記得他就愛穿白襯衣,總是洗的幹幹淨淨的,有股好聞的洗衣皂香。


  他那麽幹淨,會知道這些麽?

  想到蘇齊雲,一股隱晦肮髒的情緒莫名又控製了他,鬼使神差地他又打開了瀏覽器,直到梅萬裏趴在窗口,刻意驚呆地大叫起來。


  那一次他和梅萬裏大打了一架,梅萬裏頭上縫了三針,站在辦公室裏,家長帶著來撐腰。


  最後他記過,還得給梅萬裏賠禮道歉。拿到處分通知書的時候,他忽然有些恨蘇齊雲。


  恨他不由分說就闖進自己的生活,恨他改變了一些事情,恨他走的突然,更恨沒辦法脫離這裏的自己。


  幾年後他搬去京城,刺桐城的一切,快樂的煩惱的痛苦的,全部都離他遠去了。


  直到有天放學回家的時候,一陣清冽的音樂|透過大玻璃窗傳了出來。


  家裏的噴泉都開了,往來的車輛也熱鬧的多。顧培風忽然想起來——今天是琬琰姐姐的生日。


  踏進大客廳,正中央擺著一座形狀抽象的乳白色鋼琴,用原木底座稍稍抬起,台子的四周圍滿了百合花朵。


  他隻以為彈琴的是到處公演的顧琬琰,沒想到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出現的畫麵卻像冰錐一樣擊中了他的心。


  頂端枝形吊燈的光芒灑落下來,蘇齊雲坐得端正,修長的手指下流淌的音樂就像冬風一樣,一瞬間震懾了顧培風的神魂。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以為再也見不到的,讓他又掛念又怨恨的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再度相會的第一秒起,以前那些已經淡成灰色的,他拚命想淡忘的深刻記憶,全部複蘇起來。


  蘇齊雲,還是漂亮的讓人不敢直視,不,他比記憶裏,更漂亮了。


  比之前多了一種脆弱的美,像是光芒下破碎的晶體,在即將碎裂的邊緣璀璨。


  想走近,想觸碰,想攥緊,想看著自己的血一點點染紅眼前的純淨晶體。


  那時候他才發現,盡管說服了自己很多遍,真正再見到的時候,他壓了又壓的一些隱秘情緒立即騰騰生長。


  他這才意識到,也許當時梅萬裏沒罵錯。


  生日宴快結束的時候,他看到蘇齊雲獨自坐在角落裏,也不知怎麽,就悄悄朝他走了過去。


  還沒走到,顧明彰先他一步走近了蘇齊雲:“聽說清大少年班想錄取你,厲害啊,未來的社會棟梁。”


  他很有些厭惡顧明彰,停下了步子。


  蘇齊雲站了起來,禮貌地和他碰了下杯子,隻是裏麵裝著的是冰水。


  “我可能不去清大了。”蘇齊雲簡短說,“馮老想推薦我讀國外的直博項目,那個時間更短,我能早些畢業,可以更早照顧孝慈。”


  “好,挺好。有責任心!”顧明彰攬住少年蘇齊雲的肩,“我相信馮老的眼光,羅瑞、齊光、你,你們三個真是出色得讓人嫉妒!我多希望我那兩個不爭氣的兒子,能有你們一半聰明勁兒就好了——顧伯伯先預祝你,早日成功!”


  顧明彰走了,顧培風的腳步還停在原地。


  當時他在想,現在走過去,也不過是十幾步的距離,但實際上,蘇齊雲和他的距離,究竟有多遠?


  他忽然想到遇見蘇齊雲的第一天,他低聲背誦的那句課文。


  過去了幾年,他的音色活跟烙在記憶裏一樣,嶄新。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這之後,他玩命的讀書,別人靠聰明勁能得到的,他全靠拚。大不了不就是少睡覺或者不睡覺麽,這能有什麽。


  這麽十幾年下來,他以為當年短短的十幾步,多少縮短了一些。


  直到今天他才發現,是錯覺。


  “……哎。”


  從很久以前起,顧琬琰就知道自己拗不過他,她摸了摸顧培風的頭,歎了口氣,“我帶了車。你上去坐會兒吧。”


  顧培風鑽進了車後排,連司機都被他暫時趕了下去。


  琬琰大小算是個公眾人物,車玻璃用的是隱私貼膜,關上門之後,從外麵幾乎什麽都看不清,隻能看到個大概的輪廓。


  顧培風沒力氣思考別的,把臉深深埋進了手心裏。


  樓下的人越來越多了,不知是火警還是經偵警察的警笛聲交錯響了起來,單元樓棟門口迅速拉起了禁止進入的黃色條幅。


  顧培風再次抬頭的時候,看到顧琬琰依舊站在車外,有些擔憂地看著他的方向——即使這種隱私車膜一貼,從外麵看,什麽都看不清楚。


  至少應該和琬琰解釋一下,免得讓她擔心,顧培風剛要叩開車門把手,忽然看到一個人走近了顧琬琰。


  蘇齊雲現在的媽媽莫然和他現在的媽媽白雪感情很好,打小就是閨蜜。


  即使顧家在京城、蘇家在月城,她也時常來顧家串門,倒是蘇正則很少拋頭露麵。


  顧培風見到蘇正則的次數屈指可數,仔細端詳更是從來都沒有過。


  直到這次他走向琬琰,顧培風才發現,他看到的明明是蘇正則,可滿眼晃著的,全是蘇齊雲的影子。


  他看起來,就像是曆經了些歲月的蘇齊雲。


  烏發如雲,輪廓深邃,戴著銀絲眼鏡,穿著正裝的身姿格外英挺。


  歲月沒讓他蹉跎老去,反而更錘煉出成熟斯文的韻味。


  隻是蘇齊雲身上有種近乎於脆弱的精致美感,而蘇正則這方麵就弱上很多,是純粹的、正氣逼人的英俊。


  蘇正則低著頭,正小聲安慰著顧琬琰,還沒說上兩句,另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小跑著趕了過來。


  莊宏偉穿著全套警服,肩上還帶著對講,一過來就朝著蘇正則敬了個禮。


  隔著車玻璃,外界的聲音被隔得幾乎聽不清,模糊間,他聽到莊宏偉喊蘇正則“蘇隊”。


  蘇正則朝他擺擺手,說早不是什麽蘇隊了。


  莊隊立即改口喊他“師父”。


  顧培風打開了車門,火場燃燒的聲音和低低的對話聲瞬間鑽進了車廂裏。


  蘇正則問:“你們這是來出任務?”


  莊宏偉臉上有些尷尬,他估計也不好直說任務內容,隻含糊說最近京城經偵總隊下來了,帶著在查一件大案。


  蘇正則低頭沉思了片刻,和他莊重說:“經濟偵查隻是表麵上看起來不像刑偵、禁毒那麽凶險,實際上,牽涉的東西很多,案情也通常更複雜。越大的案子,牽涉的名利越重、勢力越深,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和家人的安全。”


  莊宏偉臉色忽然有些不好看,還是應了:“是,師父。”


  這時候顧培風下了車,朝蘇正則打了個招呼:“蘇伯父。”


  蘇正則稍稍側臉,朝他點了點頭,當做回應。


  和蘇齊雲的習慣一模一樣。


  蘇正則看了會兒顧培風的臉,目光說不上友善,反而有些審視的複雜。


  直到顧培風有些不自在,他才收回了這種目光:“你是顧培風吧。你在就好,好好勸勸你姐姐。待會兒你莫阿姨估計也會知道消息,我還得勸她,先回去了。”


  顧培風點頭應下,蘇正則塞上耳機,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麵對火場和下落不明的兒子,他的情緒也平靜地讓人難以理解。


  莊宏偉剛要跟上蘇正則,卻被顧培風拉住了:“你沒有事情要問我麽?”


  莊宏偉頓了頓,沒明白顧培風這句話的意思。


  顧培風提醒道:“我和他,住在一起。”


  莊宏偉瞬間頓悟,反手抓住了顧培風:“你不說,我差點忘了。跟我走一趟吧。”


  “我的媽,這資本家真是老奸巨猾!把一幫兄弟耍的團團轉,幾輛警車,愣是沒堵著他!”


  一個年輕幹警邊推門便嚷嚷起來,進門就把手包朝一旁的沙發上一丟,緊接著他才注意到,莊宏偉和另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各自坐在單人沙發上,正盯著他看。


  莊宏偉不耐煩地咳了咳:“小董,沒點眼力見啊。”


  “喲莊隊,不好意思,不知道您談事兒呢。”


  小董慌忙撿起了手包,麻溜溜了出去。


  還沒等莊宏偉發話,那人忽然又推門進來了:“蘇齊雲的最後目擊者帶到了,老油子,什麽都問不出來,還得煩您有空了下去看看。”


  莊宏偉皺著眉:“讓他等著。”


  “……別人是記者,扛著攝像機,嚷嚷著要曝光我們呢。”小董朝他笑了笑,“我們哪兒見過這種場麵,莊隊,咱全隊聲譽就指望著您呢。”


  莊宏偉裝作要丟東西打他,年輕幹警趕緊帶上了門。


  市局是老舊建築,隔音效果實在一般,樓底下的騷動隱約傳了上來,好像的確有人喊著“暴力執法”什麽的。


  莊宏偉顯然有些煩躁,悶著頭燃了根煙,打算下去。


  “莊隊,”顧培風叫住了他,“說句實話,這種事情,你們警察出麵不太合適。對方是記者,隨便剪輯些有爆點的片段,再往網上一放,輿論一帶,即使後來有澄清——澄清也是永遠沒人記得的。這事,需要我幫你處理麽?”


  莊宏偉回頭:“你今天來我這,果然不是主動配合這麽簡單。”


  “當然。”顧培風答,“不過我要問的,不會影響你們案件保密規定,你可以放心。”


  “顧首風,你也太小看我們警察了。”莊宏偉直言拒絕了他的提議。


  “你警號多少,我要投訴你!你領導誰啊,人民給你的權利,是讓你來限製公民人身自由的麽,啊?”


  顧培風剛跟著莊宏偉下樓,一層大廳裏恰好進行到好看的地方。一個人扛著攝像機舌戰數名年輕警察,倒沒有過激舉動,但那種陰陽怪氣的調調子,反而更逼得人躥火。


  他身邊還站了個女記者,似乎對這種地方引起注意很不習慣,一臉的掛不住。


  這個女記者,顧培風一眼認了出來。


  熔斷之後沒幾天,在FRCA月城分部大門口堵住他大聲質問的女記者,《財經第一線》唐蘇。


  唐蘇很顯然也認出了顧培風,隻是她莫名有些窘迫,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一樣,草草點了點頭就當打過招呼了。


  顧培風沒理會這出鬧劇,直接路過大廳裏所有人,閑閑坐在第一排座位上,隨手拿起本雜誌,翻了起來。


  沒想到他這個舉動反而勾起了男記者的好奇心,眼神不住往他身上瞟,還沒看上幾眼,莊宏偉就站在他眼前:“大記者,辦公室,請吧?”


  王健看了他一眼,瞬間注意到莊宏偉的不同——他穿著的是白色襯衣。


  隻有三級警監及以上的高級警員,才會穿白色襯衣。


  他估摸著對方的等級,沒敢繼續刁難,強撐著傲氣,邁開臉朝問詢室走。唐蘇沒跟進去,坐在最後一排,皺著眉坐立難安的,連眼神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顧培風把雜誌立了起來,低著頭在裏麵發消息。


  沒走幾步,莊宏偉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他摸出來一看,是條顧培風的短信。


  “找錯人了,突破口在後麵,唐蘇。”


  作者有話要說:[1]關於莊隊的警銜:月城設定上是新一線,副部級城市,月城市局相當於是副廳級單位,對應警銜差不多是三級警監,就他這個年紀來說,不算早也不算晚。


  所以這裏出現三級警監不是抬高市局警察級別BUG,是城市級別相對較高

  蘇爸爸終於正式登場了

  天為正,法為則,正則,是個非常適合他的名字


  其實我自己覺得他應該是討喜的,往後看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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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感謝追更!(鞠躬)


  雲雲彈的曲子是肖邦《冬風練習曲》Chopiude in A minor Op.25 No.11》,也是顧顧的微信名 bsp;Op.25 No.11 的來源(微信名


  感興趣可以找來聽一聽,非常雲雲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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