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使於謙，拜見啟國陛下。”
天啟殿內，程慕親自接見了明帝國來使，於謙。
“你就是那個抽煙喝酒又燙頭的於謙？”
程慕心情大好。
不僅是於謙這個名字他很熟悉，更重要的是，於謙的到來直接表明了朱棣的態度。
堂堂永樂大帝，居然派遣使者過來了！
“額……啟國陛下英明。”
抽煙喝酒燙頭？他於謙不懂啊。
那他現在能說啥，隻能說程慕英明了。
在他心裏：反正你是皇帝，你說啥就是啥。
“唔，賜座吧。”
程慕的惡趣味來的快去的也快，他請於謙坐下。
然後直接問道：“不知使者過來，帶來了何種好消息？”
他很期待，朱棣到底想幹嘛？難道是找自己求援？
那就有趣了！
“啟稟啟國陛下。”
麵對著程慕的開門見山，於謙急忙起身又行禮。
“吾之陛下，僅吩咐吾帶來了四個字。”
他禮數極為周到，但是整個人也非常豁達。在程慕麵前，絲毫沒有表露出任何畏懼、緊張、惶恐等神色。
“哦？哪四個字？”
程慕頓時有興趣了。這個朱棣，賣的什麽關子？
“唇亡齒寒！”
於謙擲地有聲的說出了這四個字。這是朱棣的話，也是目前的現實。
“唔，我懂了。”
程慕點了點頭。
當唇亡齒寒這個詞一出來，他瞬間便明白了朱棣的意思。
“還有嗎？”
隻不過，他並不滿意。
牙齒，可是比嘴唇要堅固的多。
人死了，即便屍體腐爛成灰，但牙齒依然能夠存留幾百年。所以這個比喻，並不恰當。
“回啟國陛下，沒有了。”
於謙知道程慕不滿意，但是他的皇帝帶過來的隻有這句話。
“那你就回去吧。”
一瞬間，程慕興致缺缺。
大老遠派一個人過來，然後就這？
“陛下！陛下！”
看到程慕居然要趕自己走，於謙瞬間便有點慌了。
不應該啊？劇本不是這樣寫的啊。
你天啟國既然知道了唇亡齒寒的道理，那為何一點表示都沒有？
“哦？明使還有什麽事？”
程慕疑惑了。
朱棣帶四個字給自己，那好，自己現在收到了啊。
沒有其他的，那他就要回去與兒女玩耍了。
“啟稟啟國陛下。”
此時此刻，於謙也明白了程慕不是那麽好忽悠的。
索性，他直接表明了來意：“吾國陛下之意，希望您啟國出兵一齊抵抗漢國。”
他本來是想讓程慕主動說出這句話的。
但是沒想到，程慕居然沒有按照他的劇本來。
“一齊抵抗漢帝國？”
程慕笑了。
他問道：“難道你是覺得，我天啟帝國弱於他漢帝國？”
綜合實力確實比不過。
但是論軍事實力，論國民的身體素質，他天啟帝國還真不慫於任何人！
敢派至強者過來？
要麽來送死，要麽大家就同歸於盡！
怕？現在程慕的字典裏根本就沒有怕這個字！
“沒有！吾等並未有如此想法。”
於謙立馬否定著。
他要是敢在程慕的當麵說天啟帝國弱與漢帝國，那他知道自己可能走不出這個大殿了。
“那你的皇帝為何要說唇亡齒寒？”
此時此刻，主動權已經掌握在了程慕的手裏。
“我我我……”
瞬間，於謙有些亂了。
當設定好的劇本被打亂後，又要麵臨程慕帝威的壓力，他一時難以急中生智。
“行了。”
程慕收回了威勢。
他直接問道：“要我們出兵也可以，割地嗎？”
這才是他想要的。
讓自己平白無故的去給朱棣打工，怎麽可能？
“啊？”
於謙反應了過來，急忙搖頭：“不……不割。”
“和親？”
“不……不和親。”
“納貢？”
“不納貢！”
最後這三個字，他是堅定的。
大明祖訓：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他於謙是來談判的，不是來賣國的。
“那就沒意思了。”
程慕搖了搖頭，頓時又沒有興趣：“既然如此，我為什麽要出兵？”
這就搞笑了。
明帝國什麽都不付出，就讓自己出兵支援？
白日做夢吧，這是！
“明國與啟國，可以締結友好盟約！”
於謙也知道，自己明帝國這邊不出點東西，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經過朝中一眾大臣商議，締結友好盟約是最合適不過的。
這其實也是朱棣的無奈之舉。
漢帝國已經占領了他大明北方的大部分土地，而南方此刻也不安寧啊。
在第二次遊蕩勢力降臨時，赫赫有名的大魔法師劉秀降臨在明帝國。
與之一起降臨的，還有著名的陳慶之與石達開。
那劉秀也不愧是天選之子，降臨後不久便將陳慶之與石達開收於麾下。
一瞬間，他便成為了當時肆虐明帝國內部的最強勢力。
不過強歸強。
那個時候漢帝國還沒有入侵，朱元璋命劉伯溫、戚繼光、徐達等麾下一眾大將，還是將劉秀打的節節敗退。
遊蕩勢力沒有根基，想要完全抵抗一個帝國確實很難。
所以最後，劉秀隻能帶兵跨海撤退至小琉球。
也就在朱元璋打算一勞永逸，徹底解決劉秀之時，漢帝國卻入侵了。
無奈之下，朱元璋隻能命戚繼光、盧象升、劉伯溫等人先戰。
他自己，率領徐達、常遇春等人前去迎戰衛青與霍去病。
而結果，程慕自然已經是知曉的。
也就是在朱元璋死後，劉秀趁機又反推了回來，攻占了福建大部分土地。
這個時候，朱棣再也坐不住了。
現在的明帝國，前後漢帝國大軍侵襲，後有劉秀這個不講武德的人如同附骨之疽一樣。
前後夾擊之下，國家危矣。
所以絕境之中，有大臣想到了程慕的天啟帝國，而朱棣仔細思量了一番後也同意了。
同盟而已，又不是和親納貢稱臣割地。也不算違背祖訓！
“僅僅隻是同盟？”
程慕怎麽可能會滿意，他說道：“那強大無比的唐帝國，為了與我天啟帝國同盟，也親自將公主送於我。”
“而你的皇帝，就這點誠意？”
雖然娶晉陽公主有很大的利益在中間，但這也是他李世民的誠意啊。
與明帝國同盟也不是不可，但自己總得獲得些什麽。
國與國直接，現在隻有利益可言！
“我大明！不和親！”
於謙依然恪守著自己的底線。
他眼睛通紅的說道：“等日後啟國受敵，我大明可以傾囊相助！”
他要的，僅僅是攻守同盟而已。
其餘的，都不需要。
“唔，我明白了。”
程慕點了點頭，然後忽然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不要你大明的人，也不要你大明的錢，更不要你大明的國土。”
“我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