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薑菲的心態
當時我心裏閃過一絲不悅,閃過一絲不安,心裏猛地一陣跳動。
我正要朝薑菲那邊走過去。
恰好這時薑菲也發現了我的存在,緊張的鬆開了白裏月,有些惶惶不安的看向我。
“五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薑菲臉色一紅,眼睛裏麵閃過一絲不安。
其實也沒什麽,我著急救人,自然沒有多說,隻是微微點點頭,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老頭子見到我,興奮異常的湊上前來,緊張的看著我。
“事不宜遲,趕緊進去,不要耽擱!”我來不及多說,直接兩腳在地上跺了跺,一絲靈氣以螺旋的形態鑽入地底。
老爺子跟上來有些不安地看著我,眼睛裏麵滿是佩服的神色。
“五爺,您是什麽時候知道的這個密法?要知道我為了弄懂這裏麵的道道,可是足足花了我三年的功夫!”老頭的眼裏又豈止是震驚,更多了一絲懼怕。
“我是看著你的動作聯想起來的,自然要輕鬆很多,你是一窮二白自己摸索,自然要麻煩得多。”我沒回頭,將手中的藥材放在一個白色的小瓶裏麵。
“好,好!我馬上就來了!”老頭子飛快走到我跟前,伸手接過我手裏的瓶子,畢恭畢敬的舉在頭頂上。
“你過來一下,拿著這個東西,高高的舉在頭頂!”我說完,手指上一絲靈氣在指尖匯集,然後用力的彈射出去。
一道利箭一般的靈氣突然出現,朝著老頭子這邊急速的飛過去。
噗嗤一聲響,我手中的靈氣直接射中小瓶子。
老頭的一張臉迅速變得黒沉起來,雙腿不停的發顫,差點跪在我跟前。
吸收了恐懼力量的藥水散發著一陣又一陣的幽藍的光澤。
我將那藥水放在手掌心,輕輕地揉搓了一陣,又往裏麵注入了一絲陰煞之氣,牽引著藥水,以一個漩渦的形狀迅速旋轉。
周圍的陰煞之氣迅速朝著漩渦匯集,很快就成了一個巨大的靈力漩渦。
老頭還沒有反應過來,我手中的瓶子已經成了黑色,裏麵的藥水也成了黑色的。
所謂的以毒攻毒,就是這個道理,雖然我將這裏的陰煞之氣都匯集到了藥水裏麵,可是正是這個地方的陰煞之氣才可以化解他們體內的陰煞之氣。
等到瓶子裏麵的藥水已經黑成了墨汁般的顏色,我這才輕輕的將瓶子放下。
瓶子放下的一瞬間,這周圍的靈氣頓時一片混沌,這四周的陰煞之氣一消失,這個地方竟然出現了一道白色的霧氣,裏麵的靈力菁純無比。
與此同時,這些白色的靈氣迅速的朝著周圍的人群湧去,沒進了他們的身體裏麵。
看到這個景象,我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所謂的以毒攻毒,並不是直接讓他們服用藥水,而是通過這樣的方式,製造出一個靈力菁純的空間。
這樣一來的話,周圍的靈氣迅速的朝著人群湧去,就可以製造出這樣的一個空間。
想到這裏我不由的微微的愣了一愣,然後走到那人群的身後,以一道陣法將這裏的靈力禁錮起來。
有了我的陣法加持,這些靈氣迅速凝聚在一起,一絲不差的都匯聚到了他們的身上,沒有絲毫的浪費。
老頭子已經看得呆了,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我,眼中滿是震驚。
“這,這……”
“少爺,這可以行的通嗎?他們的身體百廢待續,經脈也已經錯亂,這樣的靈氣了湧入身體裏麵,怕是會……”
被老頭子這話一提醒,我頓時反應過來。
我差一點就釀成大禍了。
想到這裏,我微微眯了眯眼,抬手將手中的一道靈力祭出,然後托著手中的小瓶子慢慢的飛向人群。
在我的靈力加持下,一道黑色的霧氣在空中彌漫開來,瓶子裏麵的藥業侵入人身體裏麵,開始滋養他們的經脈。
“好了,這下,終於成了,這些人算是治好了,老頭,答應你的事情也完成了!”看著這些人的臉色越來越好,我微微笑了笑,抬手一揮,輕輕一跳,直接從這個陣法中跳了出來。
一出來,薑菲還有錢曉玲以及白裏夢都在外麵等著,白裏夢和薑菲的臉色微微有些通紅,錢曉玲的臉色有些難看,三個人看到我,臉上的神色各異,讓人看了以後心裏不舒服。
薑菲上前兩步拉住我的胳膊,微微的笑著看著我問:“五爺,現在結束了嗎?那我們回去好不好?”
“不行,大哥哥,你還沒有幫著我去看看我爹,你自己答應的,出來以後就幫我去看看,我爹現在都快要沒命了,早就等不及了,不行,你現在必須跟著我走!”錢曉玲走到我跟前,眼巴巴的看著我,眼睛裏麵帶著一絲委屈,眼淚在眼睛裏麵團團的打轉,差一點就要流出來。
“對,薑菲,我答應了她了。”我抱著薑菲在她的肩膀上麵輕輕的拍了一下。
薑菲點點頭,一雙眼睛裏麵露出一絲淺淡的神色,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有些失落的看著我,然後應了一聲是。
不知道是我的心裏作祟還是怎樣,我總覺得薑菲和白裏夢之間有什麽,可那個時候情況也緊急,我也大條,便沒有多想。
拉著錢曉玲的手,我直接施展了神足通。
白色的光線亮起,我在這一陣白光中好像看到薑菲哭了,眼淚啪嗒的往下落。
但是這個時候神足通已經起了作用,一陣白光閃過,我已經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錢曉玲住著的地方叫做錢山村,這裏的人大多數都是以打獵為生。
但是隨著這幾年對環境對動物的保護意識加重,現在這裏的已經禁止打獵了,這裏的獵戶每年都可以從地方哪裏領取一筆補償。
但是這一點點錢對於他們來說真的是杯水車薪,根本就算不得什麽的。
於是還是有很多的獵戶上山打獵,還有一些獵戶會到山上麵去采藥。
錢曉玲的父親做了一輩子的獵戶,這一下說不讓打獵了,是萬萬不肯的,常常自己偷摸摸的去山上麵。
但是附近的山頭都有人采藥,錢曉玲的父親也怕舉報,生怕自己會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所以一般都是去更遠的大山裏麵。
有時候一去就是一兩天,有時候一去就是兩三天。
錢曉玲的父親在山裏長大,對待大山的脾氣很有一套,也有自己的辦法防狼虎。
“大哥哥,你不知道,我爸爸真的是一個英雄的,從我小時候記事開始,爸爸就往家裏麵帶很多的好吃的東西,還有一次,爸爸竟然帶回來一隻白色的狐狸。”
“白色的狐狸?”我一怔,問道。
“對,就是一隻白色的狐狸,但是後麵不知道怎麽的,那狐狸竟然消失不見了。”錢曉玲說著,朝著我這邊嗬嗬的笑了一聲。
“然後你爸爸生病的是不是就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的?”我回過頭看向錢曉玲。
現在我們就在錢曉玲的家門口,這是一個茅草屋,看著很是粗糙,也很是簡陋,好像下雨這裏就會遮不住一般。
“是啊,誒,被你這樣一說,我還真的發現就是在這個時候呢!其實這個事情說來也奇怪,怎麽回事?”錢曉玲皺緊了眉頭,有些不解的看著我。
“八成是白狐作怪,不過你們這裏的那個陰陽師卻是有些好笑,竟然要你去找那東西?”我說到這裏,不由得一愣,突然就有了一種莫名奇妙的想法。
這個陰陽師莫不是知道我會在那裏,所以才會叫錢曉玲在那裏等著?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也太可怕了。
“大哥哥,我也不知道啊,這個事情我也納悶,我也問過神婆,可是她沒有跟我說為什麽,隻是叫我去那個地方,說要我找那個東西,到時候我爸爸自然就會好起來。”錢曉玲愣了一下,問道。
“好吧,一般有機會的話我倒是要見見那個神婆。”我說完,輕輕走過去將門推開,朝著床上躺著的錢正天看過去。
果然,和我料想的差不多,錢正天的臉上帶著一絲陰煞之氣,臉上滿是陰翳,眉心的地方有一團黑色的氣息盤繞著,好像隨時都會將整張臉都覆蓋住。
錢曉玲失聲的走到錢正天的跟前,哇的一下哭了出來,然後靠在錢正天的床前起不來。
“爸爸,你怎麽了,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了?我走的時候你還沒有這樣嚴重啊!”錢曉玲可憐兮兮的朝著我這邊看來,哀求著說:“五爺,你幫幫我,我真的不能讓我爸爸離開我,我隻有這一個爸爸啊,這個世界上,除了爸爸外,沒有誰會關心我了,除了我爸爸以外就沒有誰會對我好!”
錢曉鈴哭得傷心,絮絮叨叨地說著。
我有些煩悶,走上前輕輕的在她的胳膊上麵拍了拍,把她拉起來。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什麽了,趕緊讓我給他檢查一下!”我把錢曉玲給推開,走到錢正天跟前,一抬手,輕輕的在他的脈搏上麵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