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破陣
要想破陣的話,還得從火開始。
以火克火,以火攻火!
“胖子,看看我包裏有打火機嗎?幫我弄一個過來,直接扔就可以,順便找找有沒有紙,或者是可以燒的東西,也一起給我。”我回頭喊了句。
胖子連連應聲,孫淼也匆忙的跑到一邊去撿地上的幹柴。
“五爺,東西都齊了,您看能不能直接接著。”胖子喊了聲,將東西卷成一個卷,高高的舉到頭頂。
“你扔吧,隻要不是偏的太離譜了,我都可以接的到。”我回頭看了眼,說道。
胖子點頭,用力的朝著我這裏扔了過來。
其實我不用眼睛看,也是可以接的到的。
小時候爺爺訓練過我的聽力,不是我說笑話,我的聽力比普通人的至少要好三倍以上,別人聽不到的悄悄話,我都是可以聽到的。
之前在學校的時候,我在宿舍裏麵可以聽到對麵教師樓裏的輕聲細語,有些秘密的事情,我也聽得一清二楚。
以前還小的時候我不知道那哼哧哼哧的聲音是什麽,長大了一些明白過來,每次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就會浮想聯翩。
後來我自己鑽研出了一個小小的法術書,可是控製自己的聽力,在不想的時候可以讓我的聽力變差,或者是變好。
呼啦的輕響,我背對著胖子伸手一接,胖子卷好的東西準確無誤的被我接在手裏。
我打開,發現胖子做事還挺細致的,不但幫我找了一些引火的木片,還幫我找了幾根耐燒的樹枝,打火機也拿了兩個。
“胖子,事情辦得不錯!”我笑笑,將其中一個打火機塞進胸前的兜裏,拿起另外一個打火機點燃了引火柴,然後點燃了一根木棒,將那引火柴小心的擺放在桃木棍的上麵。
這點火自然是沒有什麽用的,我隻好將所有的木棍都點燃,做成一個車火把,照著桃木棍燒過去。
這桃木棍是在水裏的,被水泡的濕潤,根本就沒有辦法燃燒。
我的木棒燒了以一會,桃木棍子隻是便黑了一點點,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胖子,不行,你去看看,我包裏好像有一小瓶油,拿過來。”我衝著胖子喊了句。
“好,你等著,五爺,我馬上就去!”
很快胖子將油扔了過來,在再一次背對著身子接住。
我小心翼翼的用油將這些小木棍都沾上油,再去點的時候,一下子就著了,刺啦一聲,火勢還挺凶猛的,嘩啦啦的燃燒著。
很快,這些小木棍就都燒了,而之前我感覺到的煞氣消散了很多。
不過水底下的木棍我是沒有方法拔掉的,所以一腳踩上去的時候腳底下有些發麻,好像是什麽東西的進了我的腳掌。
“薑菲,你看看,這附近是不是有什麽變化,這個陣現在有變化嗎?”我皺著眉頭喊了句,也管不了那麽多,抓住鐵棍的一端,用力的拔了出來。
撲哧一聲輕響,我手裏多了一個半米來長的鐵棍,上麵刻著十分紛繁複雜的花紋。
鐵棍拿出來以後,一股鮮紅的液體又往外麵冒了冒,隱隱的可以看到一些黑色的東西從裏麵飄出來。
看樣子,這些臭味也是從這個地方散發出來的。
拿了東西,我往回走,剛剛走了兩步,我的腳突然被什麽東西抓住了。
我能感覺得出來,這是一個枯骨,大小和剛剛浮出水麵的那個差不多。
“薑菲,快點拉我!”我大吼一聲,使勁的往外麵拔。
可是底下像是有百十來斤的東西扯著我,我用力的往外麵拔,拔了好幾下才拉出來一點點。
薑菲站在岸上冷笑著看著我,不屑的說:“牙子,怎麽,你沒力氣嗎?我聽你說你有內力,怎麽現在用不出來了嗎?”
完了,這娘們現在是在公報私仇,上次我偷摸著離開,這娘們現在心裏還生我的氣。
我心裏閃過一絲慌亂,四處看了眼,想找個借力點。
可是周圍都是光禿禿的,什麽東西也沒有。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我看了眼薑菲,拚命的拉扯繩子。
你不拉我,那就一起下來玩玩吧!
“吳牙子,你可真失算了,你以為我真的那麽好糊弄!”薑菲冷笑著,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
她雪白的胳膊輕輕的一劃拉,那繩子就癱軟的掉在地上,被我的力道一拉,落在了血水裏麵,眼看著就要沉下去。
好在胖子和孫淼的反應夠快,兩人一起上前,伸手往血水裏麵一掏,抓住了繩子一頭。
“一起用力,五爺,放心,我們還在這裏,不會讓你出事的!”胖子暴喝一聲,將繩子抗在肩膀上,孫淼也抓住繩子用力的拔。
他們兩個大男人的力氣很大,我腰間一緊,借著他們的力氣慢慢的抬起了腳。
我的腳離開血水的麵,這才驚訝的發現水裏麵抓著我的不僅僅是一個枯骨的手,而是一整具白色的屍骨。
屍骨看著像是一個女人,隨著我們三個人一起用力,屍骨慢慢的從泥巴裏麵扯了出來。
薑菲這時候看到屍骨,喊了一聲不好,竟然也抓住了繩子的一頭,咬緊了牙關拚命的拉。
四個人的力道一下來,我整個人輕鬆不少。
足足花了半個小時,這才將枯骨全部拉了出來。
骨頭卡在泥巴裏麵不好用力,我隻好衝著胖子喊了句:“停一下!”
胖子應聲停下,我趕緊從腰統領繩子接下來,係在屍骨的身上,自己在後麵托起屍骨的跨部,幾個人一起用力將這東西給拉了上去。
上岸以後,我們都累的不行,癱倒在地上好半天才緩過來。
“師父,你弄這個東西做什麽啊?”孫淼累的渾身冒虛汗。
“不是我弄她,是她弄我,在裏頭是她拉住了我的腿,她這麽執著的想要出來,一定有某種緣由,今天要是我沒讓她出來,我自己也出不來!”我搖晃了一下腿,這丫的一隻手還吊在我的腿脖子上麵。
“五爺,現在怎麽辦?我拉不開。”胖子蹲下身,使出吃奶的勁用力的掰。
“走開,讓我來!”薑菲臉上閃過一絲歉疚,將胖子推開,從背包裏麵拿出一張黃色的符,咬破了食指尖在上麵抹了點血。
“開!”薑菲將符貼在手骨上,然後猛的大喝一聲,一絲白色的煙霧從手骨上麵冒出來,抓著我腿的手骨立刻沒了力道,一下張開,散落在地上。
大概是因為剛剛從血水裏麵出來,手骨上還沾著一些紅色的液體,看著要多滲人,有多滲人。
我仔細的打量了一眼屍骨,這屍骨看上去隻有十幾歲,骨頭間的縫隙還沒有完全長全。
這人死的時候,似乎是被人用力的撞擊過,肋骨斷了兩根,腿上的骨頭呈粉碎性損傷。
更為關鍵的是,在屍骨的心口處有一把匕手還插在上麵,黃色的液體把匕首的木質手柄染成了紅色。
“這東西怨念很深,你們都讓開,讓我看一下。”薑菲手裏頭拿著一把短匕首,把胖子擠到一邊,輕輕地在屍骨上麵刮了刮。
她又從背包裏麵掏出一個小瓶子,把匕首放在瓶子裏麵輕輕的晃了晃,瓶子裏麵原本透明的液體一下子變成了黑色。
“這個人是中毒死的,你們都走開點,我要施法了!”薑菲從背包裏拿出一個小碗,三支香,一小疊錢紙。
她把香和錢紙點燃,放在小碗正中央。
碗是空的,但是那三隻香插上去之後,筆直的立在碗中間,冒出青色的煙。
那青色的煙緩緩飄蕩在屍骨上方,那屍骨裏麵慢慢的飄出一絲白煙,竟然在半空當中凝結成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的身影。
“說說吧,你到底是怎麽死的?有什麽冤屈?你現在屍骨裏麵就隻有一絲殘魂,剩下的魂魄是不是在這個血池子底下?”薑菲冷冷的問。
少女點點頭,撲通一聲跪倒在白煙裏。
那女孩的嘴巴張張合合,但是發出來的聲音卻十分細小,連我都隻能依稀的聽個大概。
“我是被祭祀的貢品,和我一起被祭祀的還有17個童男童女,他們全部都被鎮壓在這個底下,之前有人在這邊施工,打通了一條縫隙,我的屍體被大水衝了出來。”
“就這麽簡單?那那些生病的人怎麽回事?”我皺著眉頭問。
“不知道,我們的魂魄被抽出來,封在陶人裏,永生永世守著這個地方,守著這底下的血龍。”
“血龍?這麽說來你們都是鎮物了?”薑菲的臉色大變,皺緊的眉頭像是擰著的麻花。
“你們幾個跟我來!”薑菲像是突然間明白了什麽,起身走到血池邊上,從背包裏麵掏出了幾個小罐子,裝了幾瓶子的紅色水。
“還愣著幹什麽?拿著這東西趕緊回去,每人分一點,能保他們三天的性命!”薑菲大喊一聲,拎起兩個瓶子飛快的朝我的車子趕。
我和胖子對望一眼,孫淼卻是已經拿著瓶子跟在薑菲的身後上了車。
胖子緊跑兩步,從我手裏拿過鐵棍,走到車子跟前,用力的在車前蓋裏麵敲了敲,然後把棍子放在車座底下,拉開車門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