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入門弟子
葉秋想了想,又問:“那,這樣說來,是不是人的吉凶禍福通過這天象,也可以看出來,我說的對嗎?”
耶律思說:“算吉凶禍福?那不過是山下算命先生做的事情,在這天象裏,凡是六界的生靈中,若是因為種種機緣影響到了天地萬物運轉,才會在這天象中有所顯現。”
葉秋聽的入迷了,又問:“我心頭還有個疑問,你說若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天象上已經有所顯示,難道真的就沒有乾坤逆轉的方法了嗎?”
“你說乾坤逆轉,這”耶律思欲言又止,內心顯得十分的糾結,仿佛有什麽心事在他的腦海裏不斷地浮現著,葉秋也是個聰明人,心想完蛋了,一定是戳到了耶律思心底的秘密了,都怪自己的多嘴,什麽話都敢問,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不過是新入門的弟子,葉秋走到不遠處,故意盯著星空,自言自語說:“這星空可真美啊。”
耶律思輕聲歎了一口氣,說:“私自篡改天象是會犯了天戒,會受到天劫的懲罰的。”
“天劫是什麽?”葉秋本來從小就是個喜歡問為什麽,好奇心極其重的人,誰知這一問,耶律思忽然臉色大變,有些生氣地說:“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葉秋自從認識耶律思後,隻知道他是個脾氣溫和,略帶憂鬱的人,從來都沒見他紅過臉,葉秋慌忙說:“是,是的,多虧你提醒了我,時候是不早了,我該回去休息了。”葉秋知趣的慌忙跳下了觀天壇,朝著回去的路走了很遠,當他回頭望了一眼觀天壇的時候,隻見一個孤單的身影站在那圓形的天壇上,抬頭望著星空。
葉秋回到住處門口的時候,正有幾個師兄弟在門口說話,像是在交流著什麽,葉秋見有陸成師兄在,便主動地打了一下招呼,陸成師兄是如今師父跟前的紅人,在這班弟子中,總有一些人因為運氣和自己的天分或者努力,早早地便有了自己的名分,不像是葉秋,現在和其他大多數默默無名的弟子一樣,幾乎是沒人知道的。
陸成忽然叫住了葉秋,說:“葉秋師弟,你今天晚上又去觀天壇了?”陸成問話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的質問和擔憂。
葉秋站住了,向著其他的師兄弟們又一一打了招呼,這才對陸成說:“剛從那裏回來。”
陸成說:“師弟啊,不是我說你,這觀天壇你最好不要經常去,這對你以後的名聲並不好,萬一你經常去的事情傳到師父的耳朵裏,師父會不高興的。”
葉秋有點摸不著頭腦,他平日裏對有些事情知道的並沒有陸成師兄多,葉秋忙問:“師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實在是搞不明白。”
陸成說:“作為後輩的弟子,本來這些話我是不該說的,可是作為你的師兄,我就提醒你幾句吧,你可知道,那觀天壇的耶律思為什麽總是獨自一人,不受雲霧嶺其他前輩們的待見嗎?”
葉秋也感覺到耶律思在雲霧嶺顯得十分的孤僻,似乎和其他前輩弟子來往很少,葉秋搖了搖頭說:“可他是個好人,他懂得很多的東西。”
陸成忍不住發出了輕蔑的冷笑聲,繼續說:“耶律思曾經差點被掌門逐出雲霧嶺,難道你沒有聽別人說起過嗎?”
葉秋聽了大吃一驚,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這麽嚴重?我真的沒有聽說過,到底是因為什麽事。”
陸成皺著眉頭,說:“說真的,具體什麽事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偶然聽其他前輩們談話時隨口說的,那件事情似乎非常嚴重,葉秋啊,我們通過了那麽嚴格的生死考驗才來到了這雲霧嶺上,作為師兄,我實在是不忍心看你現在就走錯了路,以後啊,你還是少去觀天壇,這樣對你好,對我們師兄弟的名聲也好。”
葉秋好不容易在這雲霧嶺上有了一個對他好,又和他交心的朋友,現在陸成如此說,葉秋心裏十分的煩亂,眼神裏寫滿了疑問,葉秋滿臉的不高興,轉身朝著屋內走去,邊走邊說:“謝謝師兄提醒,我知道了。”
其他的弟子見葉秋似乎有點並不領情的意思,有人便生氣的對陸成說:“別說他了,他愛怎麽就怎麽,隻是以後出事兒不要連累我們就是了。”
葉秋夜裏躺在床上,他回想陸成說的話,似乎是有點道理的,耶律思平日裏看起來就像是心事滿滿的樣子,看來他那心裏不止裝著數不清對天象的各種理解,可能還有許多難以說出口的過去的秘密,既然陸成提醒了自己,那以後還是不要天天往觀天壇跑了。
葉秋在平日裏來來往往雲霧嶺四處的時候,總是能看到前輩弟子們在空中禦劍飛行,有時候是三五成群,有時候是數百弟子齊刷刷歸來或者離去,看的久了,葉秋已經能通過看天空中那道禦劍飛行劃過後留下的那道劍氣痕跡來判斷人數的多少。
雲霧嶺前輩弟子們大都每天都十分的繁忙,每天都有弟子離開雲霧嶺,也有弟子回來,似乎總有辦不完的事情,還有他的師父,他就曾經看到過孤行雲縱劍飛行在雲霧嶺上空,那瀟灑的縱劍絕技葉秋看過一次就深深地記在了心裏,雖說都是縱劍飛行的法術,可是孤行雲的縱劍絕技總是能夠讓人一眼認出來。
葉秋時常看的入迷了,就會忍不住拔出那把為新弟子們都佩戴的長劍學著舞動起來,這新劍看起來也十分漂亮,劍身平順沒有雜質凹凸感,劍刃也算鋒利,隻是葉秋這把劍已經算殘廢了,雲霧嶺剛發給葉秋這把劍的時候,葉秋晚上休息的時候,便將新劍和他那把八卦劍放在一起存放在劍盒裏,可是沒想到過了不久,葉秋竟然發現這把新劍的劍刃處多了幾處殘缺,葉秋仔細想,自己也沒有和別的弟子對劍啊,平時這把劍拿在手裏也就是在空中舞幾下,也沒有碰撞過什麽硬物,怎麽會突然多了這些缺口呢,莫非這劍本來就是個殘次品,也不太可能啊,這些劍都是在雲霧嶺上燒造而成,不太可能在材質上作假的。
葉秋想不明白,直到有天清晨,當他迷迷糊糊的起床,匆匆忙忙,稀裏糊塗的把八卦劍和那把新劍拿起來不小心碰撞一下的時候,隻聽見咣當一聲,那把新劍多了一處缺口,葉秋愣了半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那新劍,缺口的確是出現了,他數了一下缺口數,果真是比上次數的多了一個,葉秋一手拿著新劍,一手拿著那把八卦劍,想了半天,卻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直到陸成師兄走了過來,陸成見葉秋在愣神,便有些煩躁的說:“師弟,早課的時間到了,再不走就要晚了,大家都在外麵等著了。”
葉秋慌忙答應著,趕快把兩把劍分開收拾好了,起身把床鋪整理好,陸成對葉秋說:“把劍整齊的佩戴在腰間,還有你那把小刀,不要總是帶在身上。”
“小刀?葉秋本想解釋,這可不是什麽一把普通小刀,這可是我在那已經倒塌的道觀下麵挖出來的,它曾經輕而易舉的就劃破了我那唯一心愛的銅水壺,心疼了他好幾天呢。
葉秋來到門外,果然大家都已經齊整整的排隊準備在外麵了,大家情緒飽滿,像是要過節時的心情一樣,葉秋來的最晚,他溜到了最後麵,站的端端正正的,陸成在隊伍的最前麵帶路,眾人離開了住地,一路前行著。